第4章(1 / 2)

众人哄堂大笑。

水镜这边,肖涟也被逗笑了。

白骄看见他笑,诡异地也愉悦许多。

你也没多大,没必要阴沉着像个小老头。你看,笑起来不挺好看?

听了白骄这话,肖涟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想转移话题,鬼使神差地问:你买那么多干嘛?这螃蟹真能壮那啥?

第8章

哪个啥?白骄逗乐。

肖涟瞪他。

白骄一乐,道:不能,可遗憾?

买这么多,你才遗憾。肖涟有些羞恼。

给你的。

白骄!

哈哈哈

芳华楼效率很快,两人正打趣间,排着队的螃蟹餐已到了。

一个身着青衣的手下敲门进来,请示白骄:二殿白老大,那些螃蟹怎么处理?

白骄挥手:一份蟹汤加四只不同螃蟹为一份,留三份在这。虾白,叫手下先别忙,把剩下的趁热分吃了。

虾白面露喜色:蟹白那家伙平常拦着不让兄弟们吃太多螃蟹,说没准都是种子。这些都是外来,兄弟们可算能多吃点。

之后,他好似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白老大,这么多好吃的,就先把我禁酒令解了吧?

白骄瞪他:那东西丢失和你脱不了干系,再喝醉误事,三百年不许喝。

啊?三百年?

不服?要不五百年?白骄眯眼威胁道。

服,服,千万别!

虾白很快就吩咐人把三份螃蟹餐送来,生怕白骄反悔退了出去。

肖涟有些好笑:这夏白怎么还当真了?三百年五百年人哪活得到,不都是一辈子不能喝酒?

此刻他有些放松,便问白骄。

白骄道:你忘了我是修仙者?

难不成夏白也是

白骄不言,肖涟渐渐消音。

他倒忘了眼前人是白老大,手下也不能轻看,动辄百年寿数。

不像他,只是区区凡人,还最多有两年好活。

他如草芥,要时刻注意着和这类人的差距,轻易不能招惹。

白骄见他不说话,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吃。

随后自己风卷残云地吃起螃蟹鲫鱼汤来。

肖涟看着这份饭,对螃蟹很好奇。

他身为船夫,长这么大也见过螃蟹,但每次见都是把螃蟹送到芳华楼里去。

自己倒没吃过,此刻有些无从下手。

他捏着一只螃蟹的大螯,想吃里面的蟹肉。

可蟹螯锋利,他又不得章法,反倒将手刺破了。

白骄停下筷子看他,有些生气。

你怎么又流血了?不是跟你说过灵果和你的血融在一起,不准流血?

说罢又是一道灵力打过来,给他封住流血伤口。笨蛋,螃蟹都不会吃。

白骄可没少吃螃蟹,不知他怎么做的,肖涟面前四只螃蟹自动壳肉分离,摆得整整齐齐。

看,不是很简单?白骄微抬着头看他,看着很骄傲。

哦。对白骄是很简单,可惜这方法没法借鉴。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这一辈子他估计也就吃得了这一次。

不像白老大,可以随意吃喝,还一吃就是两份。

他看向白骄的两份螃蟹餐。

白骄侧身护着饭,别看,再看也不能给你。螃蟹虽好,但性寒,你是凡人,一次最多吃四个。

你呢?

我又没关系。他是龙王二殿下,什么天材地宝没吃过?两份螃蟹不在话下。

哦。这就是仙凡之别,肖涟懂。

他没再说话,静静地品着自己的螃蟹餐。

不得不说,对于平常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他来说,螃蟹餐美味得叫他连舌头都想吞下。

可惜即使细品,也还是吃完了。

白骄把自己的一份螃蟹鲫鱼汤推给他:别误会,加餐是为滋养灵果。

肖涟的谢谢就这样噎在喉间,也没说话,就埋头吃起来。

好,他努力吃,好好滋养白骄的灵果。

两碗汤到底有些多,肖涟吃完后,撑得不想动弹。

但此时天已经黑透,不该再在此久待,他就起身想向白骄告辞。

白骄正以手托腮,闭着眼睛。

这是,睡着了?

第9章

白骄?白骄?肖涟试探性地轻唤。

啊?白骄瞬间醒过来,整个人还有些不清醒。

谢谢款待,我要回去了。见他真是在睡,肖涟有些后悔叫醒他,该直接走的。

白骄看看窗外,困倦地摆摆手:天都黑了,走什么,住这儿,房间多的是。

不了,我还得回去看着我的船和螃蟹。肖涟拒绝了,他的全部身家都在船上,住在外面他不放心。

再说了,他和白骄又是什么关系?充其量不过是欠债人和债主的关系。又不是能抵足而眠的友人,住在竹楼这儿又算什么事呢?

白骄掀掀眼皮,又困倦地合上,道:谁稀罕你那破船,你还真当个宝贝了。

肖涟微怒:你有很多船,一艘破船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那船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就是我的宝贝。

呦,长本事了,还敢跟自己呛。得,困死了,暂时不跟他一般见识。

白沙江上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要是有人偷了你的船,他还不是在这江上行船?你担心什么。还有啊,你就这几两肉,细胳膊细腿的,天天一个人住在船上。要是真有偷船贼的话,就不怕人家连船带你一块儿偷走了?

你管我?看他说的什么话,肖涟瞪他。

我怎么就不能管你了?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的灵果,偷走你我不管,偷走灵果我可心疼。就这样定了,你今天就住这儿。我困死了。

白骄打了个哈欠,捏了一个法决叫人进来。

虾白应声而至,许是喝了酒,他的脸很是酡红,不知喜怒。

虾白,你给肖涟安排一间屋子。我先睡了,老规矩,我睡醒前不要叫我。

说罢,白骄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虾白看了看肖涟:请吧。

可我肖涟突然想起眼前人也是修仙者,还是不知脾性的,只好默默地任夏白安排房间。

躺在客房的竹床上,肖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好久没有睡在坚实的床上了。

自从被爷爷捡回来之后,他都是睡在晃荡的船上的,也早已习惯。

他还以为自己会睡不安稳,可谁知吃饱后,看见白骄打了几个哈欠,他也沾染上了困意。竹床上的被褥又格外的松软。他闷头睡了过去,倒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梦里,他不过三岁,母亲睡在香软的被褥间,他睡在母亲香软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