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淮中起床去上朝。
朝会后,范青舟再次送来了新的战报。
“昨晚楚人袭营,先后两次,幸亏白副史隐在暗处随军,不过对方身手非常厉害。
我军略有损伤,尤其是第二次,来人趁白副史出去追击,再次袭营,慕晴空和夏辛也受了伤,庆幸当时营内防备严密,其他兵将及时支援,没有生命之险。
白副史追杀另一人回来,得知还有第二次袭营,自己却被调出了军营,异常震怒。
传来的消息说,白药抽调牧千水,纪乾等人前去支援随军,他自己孤身去追击袭营者了…”
赵淮中:“白药所习乃武安君所传杀伐之术,求的便是战无不胜,斩尽杀绝。让他去吧,不然心中的一股气机不舒,影响修行。
传令楚地潜伏的密探,全力配合他行事。”
“诺。”范青舟答应,告退离开。
长乐殿。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颇为寒冷。
但寝宫内暖意融融,下午的阳光,从窗外洒落,明媚清澈。
姬妘从卧榻上醒来,第一个感觉是浑身乏力,一动也不想动。
第二个感觉是活不成了,好羞耻……第三个感觉就变成了开心,还有心灵上的满足。
暗地里想了也不知多久,终于如愿成了他的嫔妃。
姬妘抿起嘴角,以前一直顾忌着姜姞,放不下脸面入宫位居姜姞之下。
但经过昨晚才知道……什么委屈都是值得的。
姬妘正在痛并快乐的琢磨,忽然听到外边传来说话的声音:“姬妘醒了吗?”
姜姞!
姬妘一耳朵便听出是姜姞的声音,顿时慌的六神无主。
这种时候,她来干什么?
想看我出丑?
我该怎么办?
她挣扎着支棱其秀发散乱的脑袋,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身体,脸刷到的一下红到脖颈。
慌乱间拖过被子盖在身上,然后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姬妘脑袋一歪,瞬间进入假睡状态。
姜姞要进来,姬妘的陪嫁女侍也不敢拦着,眼瞅着身穿绣金色玄鸟纹长裙,头戴凤冠的姜姞,裙裾飞扬的走进了殿内。
姬妘能感觉到姜姞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上下审视,不自觉的面庞如火灼。
“既然醒了,还不起来?
这都申时了,数你最能睡。”姜姞的声音清澈悦耳。
姬妘犹豫了下,心里一横,睁开眼,挣扎着起身,一旁的侍女赶忙上前服侍。
姬妘在女侍的帮助下,披上了一件月白色中衣。
她有修行在身,状况还好,勉强能动。
当即低眉顺眼的给姜姞见礼:“下妃姬妘,见过王后。”
强忍着心里的委屈,但想到入宫前曾告诫自己,在宫里要本分,所以表现的也就很本分。
姜姞是个心软的。
她本来是想调教一下‘新妃’,俩人从小就是‘对头’,但看见姬妘主动服软,低头见礼,来时的初衷就弱了几分。
姜姞犹豫了下,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药瓶,给姬妘放在一侧的矮席上,长裙拖曳,在侍从的簇拥下又转身走了。
姬妘的女侍在一边暗吁了口气。
还以为会有一场大秦后妃间的惨烈撕逼,没想到一贯骄纵的姬妘,会主动认输。
大秦王后也没赶尽杀绝,平淡收场。
等以后我在慢慢收拾她……姜姞从长乐殿离开后心里想。
等站稳了脚在慢慢和她斗……姬妘在心里默默想:嗯,不能让大王知道。
大秦后宫的低配宫斗剧,初步拉开帷幕。
傍晚的时候,赵淮中来到宗庙石殿,把妖怪从吞空葫芦里招出来。
此时的妖怪,本体已经达到五丈高下,满脸凶戾,头上长角弯曲,盘绕着一道道天然纹理,散布着毁天灭地般汹涌暴虐的气息。
妖怪的鼻孔如牛一般喷吐出两道气柱,看见墙里的狐狸精,窜梭道:“要不你也降了吧。
吾有一门天妖噬魂术,可以让分身吞噬主身,取而代之,可以传你。
你要是同意,我跟大王求个情,让你出来,在吾手下作妖将,地位仅次于吾,如何?”
妖怪开始招兵买马,顺便挑拨狐狸精干掉妖主主身,篡位。
狐狸精嘴唇紧抿,闭口不言。
赵淮中伸手一招,带着妖怪走进了墙壁,直奔墙内空间那两株枯树的其中一株而去。
妖怪愣了愣,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女狐狸精也有些意外,冷眼旁观。
就见赵淮中来到那枯树旁,伸手书写出一枚起源文字,烙印在树干上。
妖怪哑然道:“大王要做什么?
这处空间吾居住了不止千年,每一粒砂砾吾都寄托神念勘察过,绝无任何异常。
尤其是这两株树,吾闲来无事,几乎每天都查看一遍,没有秘密。
大王难道有什么发现?”
赵淮中连续写出数枚起源文字,烙印在树干上,似乎在进行某种尝试。
“将你封印在墙里的人,为什么要把你单独囚禁在这里,你想过没有?”
“当然是因为吾神魂不灭,无法杀死,想对付吾,只有囚禁一途。”妖怪理所当然道。
赵淮中点点头:“我一开始也和你想的一样。”话罢又往枯树上,书写了一枚起源文字。
不过那枯死的歪脖树,始终没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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