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峭寒皮肤白,耳朵和脖颈泛起淡淡的粉红,十分明显。
他轻轻笑了一声,抬手揉了一下陶筱的头发:我知道,我这不就是专程来给你庆祝的吗?我们先吃蛋糕。
陶筱却反倒往床铺上又爬了爬,把沈峭寒压得更牢了些。
你答应我的事,现在做吧!他一脸跃跃欲试,我特别想!
沈峭寒无奈:别急,我们还是先
陶筱吧唧一口,把他的后半句话亲断,拖着鼻音唤了一声:沈哥!
沈峭寒:乖,先起来。
陶筱:不嘛!哥哥!
沈峭寒:先
陶筱:求你了,冬冬哥哥
沈峭寒:
忍无可忍的沈峭寒一把将陶筱掀翻,居高临下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嘴上狠狠嘬了一口。
陶筱虽然被压制,但手里死死攥着沈峭寒的领带不放人,两条腿也动来动去没干好事儿,竭尽所能反客为主。
沈峭寒禁不住短促地吸了一口气,眼尾微微发红,眸中似乎蕴含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陶筱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笑,舌尖飞速从唇缝掠过,润湿了那抹殷红。他松开领带,伸手去解沈峭寒的裤子。
沈峭寒却骤然抽身离开,转出卧室,拐进房间门廊。
心里腾起一阵失望,陶筱叹了口气,半撑着坐起来,委屈得想哭。
谁知,不过几秒钟,沈峭寒又回来了。
他大步走到床前,甩手把两只小盒子丢到旁边,欺身又将陶筱按回了柔软的被子里
外间,盛放着冰块和香槟的铁桶壁上,缓缓凝结出一滴水珠,映着遮掩卧房的屏风,屏风的缝隙里,似有光影不断交错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这滴水珠沿着桶壁无声滑下,洇湿了一小片桌布。
又是许久,桶内冰块渐渐融化,慢慢蓄起小半桶冰凉的水来。冰块棱角消失,化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漂浮在水面,反射着屋里静静悬挂的装饰。
卧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阵,浴室响起淅沥沥的水声。
沈峭寒洗过澡,披着浴袍,把床上被褥全部撤下来,又从门厅衣柜下面取出新的铺好,这才返回浴室,用另一件浴袍把陶筱裹了,半扶半抱地搀回床上。
原本铺在床上的气球破了好几个,碎片、金粉和花瓣一起散落在地毯上,其中还夹杂了一条变形打结的银灰色领带。
陶筱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那条领带上,仿佛触电般立刻移开,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又开始发烫的耳朵。
沈峭寒从小厅端来一杯水,递到陶筱手里,顺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问:饿不饿?
陶筱咕咚咕咚把水喝光,扁着嘴撒娇:饿但是好累,不想动
沈峭寒接过喝空的杯子,又问:想吃什么?我叫人送上来。
唔陶筱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是有蛋糕么?
沈峭寒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声,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起身转回屏风另一边,取来甜品刀,切下一块蛋糕盛在碟子里。接着,他倾身观察片刻,小心翼翼地将蛋糕中间那朵奶油玫瑰花取下,叠在盘子里看不出形状的蛋糕块上面。
见那朵花的整体没被破坏,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取出一只小勺放在碟子边缘,端着它们回到床边。
陶筱饿坏了。
决赛之前,他为了不影响唱歌,根本就没吃晚饭,而原本计划的夜宵也被李擎拒绝。他本想着回客房叫人送餐上来,却被沈峭寒带着巨大的惊喜直接砸晕,头脑一热,便也没顾得上吃东西,还来了一场消耗剧烈的运动。
虽然好像这件事似乎应该好好回味、纪念一下,但陶筱已经饿得没有功夫说些你侬我侬的话了。
见到沈峭寒端了蛋糕进来,陶筱立刻伸手去接,却被蛋糕上面那朵完好无损的玫瑰花弄愣了。
你这,他噗地笑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儿,还给我弄朵花?
沈峭寒把碟子递到陶筱手里,没说话,只是极为专注地看着他。
陶筱的注意力都被美食吸引过去了,没看到沈峭寒的神色。他拿起勺子,没去管那朵奶油做的、不顶饱的花,直接挖下一大块蛋糕送进嘴里。
连着挖了两三口蛋糕,顶端的玫瑰花终于失去支撑,跌落在碟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陶筱一愣。
这声音,分明不可能是奶油发出来的。
他怔然片刻,用勺子轻轻拨开那朵玫瑰。
一只戒指半遮半掩地露了出来。
陶筱举着勺子,缓缓抬起头,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站在床边的沈峭寒。
对视良久,沈峭寒伸手托住蛋糕碟,又从陶筱手里抽出勺子,放在一旁。
陶筱抿了一下嘴唇,从奶油里将那只戒指拈出来,转身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把上面沾染的奶油细细擦净。
gu903();擦着擦着,他忍不住笑了:你竟然搞这种东西,脑残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啊?就不怕我一口把它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