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陶筱:
时间是把杀猪刀,真没错儿!
才短短几个月,就把一个清风明月的沈峭寒变成了这么无耻的坏家伙!
陶筱心里咬牙切齿。
沈峭寒轻咳一声,说:我先去洗漱。
然后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十分平静地从行李里拿了牙杯毛巾,转身出门。
等到关门声响起,陶筱才骤然一个激灵。
他突然意识到,今晚,他是要和沈峭寒睡在一张床上的。
而且,还是回归原本的状态,真真正正地,同、床、共、枕!
后院小会客厅里,沈家父女之间的沉默持续了许久。
沈老爷子看起来并没有动摇的迹象,沈芷兰也无能为力。
最后,她只能轻轻叹息了一声。
无论如何,我不会让我唯一的儿子经受我当年受过的那种折磨。她抬起双眸,毫无躲避地看向自己年迈却依旧固执的父亲,他已经做出的选择,我都会支持。如果您接受不了,我可以立刻带他们离开,从此,与沈家再无瓜葛。
沈老爷子依旧没说话,偶尔咳嗽两声,连眼皮子都不抬。
沈芷兰将面前的茶水喝光,杯子不轻不重地放回茶几,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
然后她优雅起身,向门外走去。
离不离开,等明天寿宴之后再说。沈老爷子终于开口,大晚上的走哪儿去?让亲戚看笑话!
沈芷兰微笑回头:好。我也希望明天的宴席能顺利圆满。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处厅堂。
空荡荡的会客厅里,沈老爷子独自坐在沙发上。
许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又连绵不断地咳嗽起来。
会客厅的门被推开,乔姨端着一杯澄澈的金红色茶汤进来,将它摆在沈老爷子手边。
茶凉了,她微笑着说,您喝点热乎的,润润嗓子。
沈老爷子默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动作一顿,抿了抿嘴,品了品味道,忽然想起什么,问:这是冲的秋梨膏?已经做好了?
乔姨笑着说:是啊,熬了一下午呢。这东西费时间,锅前面又离不得人,那两个孩子就实实在在站在那看着火,看了好几个小时。十斤梨子,最后就熬出那么一小瓶膏来,精华都在里头。
她啧啧两声,唏嘘道:您说这也奇怪,那梨子虽然甜,但果核肯定是酸的,这放在一起熬,时间久了,留下来的这一点点东西,怎么就那么甜呢?
沈老爷子被逗乐了。
你啊,他指了指乔姨,肚子里明明没什么墨水,说话倒是喜欢七拐八绕的!
说着,他又喝了一口秋梨膏水,哼了一声:冬冬也是,折腾这么费功夫的东西做什么,还不如好好练琴,我还觉得高兴些!
乔姨哎呦一声:那可惜了。您要是不喜欢这秋梨膏,要不,我给茂竹送去?我听他夫人最近也有点咳嗽。
沈老爷子沉默了几秒,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道:这是我外孙专门给我熬的,给他们喝什么喝。去告诉茂竹,把俩小子的事给我处理好喽!我沈家孩子的才能,不能因为那些乌七八糟的网民瞎起哄就埋没了,对不对。
说着,他顿了顿,又补充:那个,那个姓陶的小子资质不错,也让茂竹多照顾着点。
作者有话要说:老小孩儿,还傲娇QwQ
第1章着实不错
这天晚上,陶筱和沈峭寒并排躺在陌生的床铺上,都有点儿睡不着。
之前的那个吻之后,直到他们轮流洗漱完毕,在床上躺下,也没有再做出什么过界的行为。
或许是因为这里毕竟是别人家,不方便放得太开,又或许是担忧太过亲密的举动会影响心率,造成再一次的灵魂互换总之,沈峭寒表现得无比绅士,没有趁热打铁,继续和陶筱黏黏糊糊。
见沈峭寒没有试图更进一步,陶筱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当初向沈峭寒坦白,本意其实并不是想推动两人的关系向更深发展。但那时候他脑袋一热就口无遮拦了,直接被沈峭寒一吻定了音,这会儿也没法后悔,只能自己重新调整心态。
他挺庆幸现在是在沈家老宅,如果是在沈峭寒自己的公寓里,他真的不敢想象那个吻之后的发展。
老宅客房的这张床一切从简,没铺着什么乳胶垫之类的高档货,只就着木板叠了两层褥子。床上的人稍微一动,另一边就能感觉得到。
陶筱那间屋准备的被子弄湿了,暂时也没有富余的备用品,所以,这床上也只有一张被子。被子不小,两个人一人搭一道边角也勉强够盖,只是,和床板一样,一边稍微翻个身,另一边就能感觉得清清楚楚。
两人各自辗转了几次,就都不敢动弹了。
一墙之隔,有猫咪打闹的声响,不算特别吵,但是在本就失眠的夜晚,就显得无比突兀。
陶筱躺得浑身发僵,感觉自己身上哪根骨头都不对劲儿,又无法确认沈峭寒有没有睡着,不敢有太大动作。
沈峭寒也一直没动,好像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陶筱忍不住绷了绷腿,勾了勾脚尖,略微活动了一下躺僵的关节,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尽量不惊动身下的床板。
然后,他就听到身后沈峭寒刻意压低的声音:睡不着吗?
陶筱一惊,还没来得及扭头去看,就感到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沈峭寒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身上,规规矩矩,没有乱摸,仿佛不带丝毫欲|念,只充满了亲昵。
但陶筱能感觉到,沈峭寒其实正在及其轻微地颤抖着。同样是男人,陶筱明白,那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冲动,是无法压抑的生理现象。所以沈峭寒的身体也没敢贴得太紧,只是若即若离地稍稍挨着。
即便如此,沈峭寒依然没有试图逾越,就连嗓音也是十分克制、带着些安抚的意味的低沉:睡吧,晚安。
陶筱咽了下口水,努力压下慌乱的心跳和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幻想,乖乖背对着沈峭寒,闭上双眼。
源自沈峭寒身上的气息将陶筱笼罩,是他早已熟悉的味道,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在陶筱的记忆里,他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抱着睡。他原以为,这天晚上他肯定是再也睡不着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很快就在沈峭寒的怀抱里坠入了梦乡。
同时,沈峭寒轻嗅着陶筱发丝间的熟悉气味,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
再等等,他心想,还有点快,要等陶筱愿意的时候,再进这一步。
第二天一早,陶筱是被沈峭寒叫醒的。他这一觉睡得竟然十分踏实,甚至在被叫醒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等到陶筱洗漱完毕回到房间,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昨晚的吻和表白,就好像那是如同三餐一样理所当然的东西,不必刻意提及。
沈峭寒从行李箱取出一套酒红色西服,挂在屋里衣帽架上检查,发现褶皱不重,扭头对陶筱说:今天寿宴,你穿这身。先试试看,一会儿我叫人来熨一下。
陶筱之前就注意到沈峭寒收拾的箱子里带着一套正装,还以为他是从家随便挑了一套能够配合自己身型的。等到衣服上身,他才发现,这套正装从衬衫到外套,再到裤腰裤长,都与他的身材无比贴合。
沈峭寒又从行李箱里取出一双皮鞋,摆到陶筱脚前。一看尺码,陶筱就知道自己能穿。
这是?
陶筱疑惑地扭头看向沈峭寒,还没等对方回答,他自己忽然想起来了。
是在,是在之前咱俩一起量尺寸的那家店买的?他眯着眼睛问。
沈峭寒爽快承认:对。
陶筱哼哼两声:啧,我发现你还挺有心眼儿的啊,那时候就给我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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