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一声拉着长音的惊叫过后,凌总裁连人带椅子四仰八叉地倒在地板上。

有那么几秒他被摔懵了,脑袋里一片空白,等清醒过来感觉脸好疼,是胖橘在踩他的脸。

凌钰冷着脸捏住胖橘的后颈将它提溜在手里,审犯人似的审它:说!是谁指使你谋害本总裁?劫财还是劫色?!

如果胖橘会说话,它一定会怼凌钰一句:您老戏可真多。可惜它口不能言,又被掐住命脉,只得像只死猫一样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见罪犯不回答,凌总裁冷哼道:嘴还挺硬呵,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你主子杜卿教你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枕边人觊觎他的万贯家财,连宠物猫都被他培养成超级杀手,如今心狠手辣的伴侣还能留到过年吗?

不行,必须马上离婚!

凌钰推开大门,第三次把猫儿子甩飞: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现!天凉了,是时候让你主子下岗了。

作者有话要说:凌总裁:对不起我又傻了,今天作的妖,就是明天要流的泪(///▽///)

第19章

解决完胖橘那个伪装杀手,凌总裁圈着蚕丝被在床上坐老半天。

太太太大意了啊!

美人乡英雄冢说的果然不假,这些天他纵情声色,放松警惕,差点就让狐狸精得逞。若不是他脑壳够硬,刚才很可能一命呜呼,那么这诺大的家业,整个司寇集团,终将落入杜卿手中。

在排除掉所有隐患之前,凌钰无法安然入睡。他把公司里叫得上名号的员工在脑子里过一遍,那些人似乎都对杜卿唯命是从,很显然早就被他收买了。

再想想家里,阿姨是自己人吗?不好说,明早试探一下才能确定。凌钰把门窗关得紧紧的上好锁,手机压在枕头底下方便随时报警,闭上眼睛囫囵眯一会儿天就亮了。

早饭时,凌总裁对着那碗可疑的辣糊汤不敢轻易下嘴,只抱着包子啃,把一盘水煎包啃完,凌钰假装喝勺汤就捂着肚子嚷嚷:哎哟哎哟,肚子好疼,阿姨你在辣糊汤里放了什么?

阿姨飞快的从厨房跑过来,没放啥啊,就跟平时一样的做法,是不是胡椒粉加多了?

不对,我才喝两口,是中毒的感觉。

说罢他紧盯着阿姨的脸看,试图抓住些蛛丝马迹。然而就在此时,肚子里忽然有强烈的气流在涌动,越想压制越压制不住。

昔日高冷总裁当着自家阿姨的面放了一个屁,还带响的。

阿姨掩住嘴偷笑,她年近五十,从凌钰和杜卿婚后一直照顾他们到现在,内心把他俩当亲儿子看待。凌先生您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跟我这把年纪的人还开这种玩笑,我真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

凌总裁无地自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厕所。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我还没弄清她是不是杜卿留在我身边的卧底呢!

早晨的乌龙事件严重破坏了凌钰的心情,等他驱车赶到司寇大厦,摄影师举着相机准备抓拍总裁私服时,凌钰冷着脸说:杜总这周不在,公众号暂停更新。

搭电梯上到总裁办公室所在楼层,陈秘书、阿圆还有司机师傅在门口列队迎接。凌钰瞅一眼陈秘书,她才是杜卿安排在他身边最大的棋子吧,平时装傻充愣,事实上不知道已经埋下多少坑等着他往里跳。

凌总裁不由得心寒,三年,他和杜卿朝夕相处三年,付出了青春、美貌和矢志不渝的爱情,收获的却是众叛亲离。

陈秘书,如果我和杜总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尽管猜到答案会令他痛彻心扉,凌总裁还是强撑着问出口,伤透了心我就不会有所期待,就可以彻彻底底做个了断。

陈秘书被问的摸不着头脑:凌总,我是旱鸭子,您和杜总都会游泳,干嘛非指望我救?

一旁的司机附和道:就是啊凌总,别说陈秘书不会游泳,会她也拉不动您。其实您可以考虑考虑我,我以前当过兵,体格没话说。

那你先救谁?

那当然得救杜总,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您和杜总感情好

司机哪晓得他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他认为陈秘书就是靠抱杜卿大腿才混成总秘,二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他多巴结巴结杜总肯定没错。

凌钰面露不快,沉声说:杜总最近都不来公司,我习惯自己开车,你回家休息等通知再来上班。

不等司机反应过来,凌总裁又吩咐陈秘书:跟设计部说十分钟后开会,让他们把新设计稿都带过来给我过目。

凌钰大步走进办公室关上房门,司机站在原地欲哭无泪:怨不得都说伴君如伴虎,我到底哪儿做错了?

陈秘书给设计部老大打电话没空理他,阿圆好心劝道:凌总让你回家歇着你就会回去呗,一会他出来看到你没走不更生气?

那我在家呆着给不给我发工资?

阿圆想了想,应该会发的吧,又没说把你开除。不过这事还得杜总说了算,你给他发信息问问,他在外面玩呢又不忙。

杜卿是不忙,萧东一早就去了酒庄,估摸着要在那耗一整天。杜卿对酒不感兴趣,他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把自个儿收拾得美美哒,到沿街花园咖啡馆的露台上边品咖啡边观察来往行人。

设计师得善于观察,对杜卿而言,除了他老攻凌钰再帅的男人也都只是衣裳架子,他仅看穿着不看长相。

他们来的地方不是热门旅游城市,杜卿清隽的东方面孔也吸引不少当地人的目光。有人友善地冲他笑,热情点的会主动过来打招呼,可惜杜卿口语只有半吊子水平,几句简单的问候语说完就只能用手比划,没法深入交流。

为免尴尬杜卿掏出纸笔画画。受母亲徐妱荟的影响,出门在外杜卿喜欢背个书包,和学生时代一样装上几支笔,大小不同的绘画本。只有工作时他才会用电子产品,平时更偏爱这种原始的艺术。

安静的画完几张图,杜卿抬头发现手边不知几时多了只娇艳欲滴的玫瑰,正想找找是谁送的,一位英俊的外国小哥微笑着向他走来:你好,我叫爱德蒙,是名服装设计师,我猜咱们是同行。

杜卿惊讶极了,这人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你不是当地人?

爱德蒙耸耸肩:和你一样,我来这里旅游散心,找寻灵感。我在你们国家生活过几年,我妈妈是华裔。

异国他乡遇见能用母语交流的人,又恰巧是同行,杜卿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爆。谢谢你的花,我请你喝杯咖啡可以么?

两人自然而然坐到一桌,杜卿给爱德蒙看他刚画的初稿,聊他们对创作的不同理解。杜卿从未遇见过想法和他如此合拍的人,他对爱德蒙简直相见恨晚,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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