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轰摇摇头。
但我确定他喜欢我。
轰夏雄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说话。
眼见着几人谈论的话题从花草的培植延伸到植物遗传基因的变异,轰夏雄在一旁听的两眼一抹黑,完全听不懂这几人到底是在说些啥。他家儿子早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而旁边的焦冻看起来则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不过从他刚才开始就没什么波动的眼底神色可以看出,他其实也基本一句都没听懂。
在学校的时候,轰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虽然做不到像秋人那样几近全科满分的程度,但每次考试的成绩也是年级排名最前列的那几个。
但他毕竟是朝着职业英雄这个目标而努力奋斗的,学校里所教授的也基本上是与活用个性有关的知识,文化课的内容都是次要的,更不要说他从大学毕业已经快五年了,那些学过的知识早就还给了老师。
一旁的轰夏雄也开始犯起了困,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这个时候,轰冷突然抬头,看向一旁认真聆听着的小儿子,我想起还有些东西要买,焦冻你陪我去买一下吧。
雅子站起身,买东西这种事情我去就行了。
不用。
轰冷轻轻摇了摇头,我很久没有跟焦冻一起出门买东西了,让他陪我去就行。
听她这么说,雅子也不再坚持,去房间给她拿了一条厚实的羊绒围巾。
秋人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轰,对方回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随后便跟在轰冷身边一起走了出去。
轰家的老宅坐落在一处相对偏僻的地方,周围的住户很少,最近的一处商店也需要走上半个多小时的路。
昨夜下了一场雪,洁白的冰雪堆积在行道树光秃秃的枝干上,在正午的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泽。
宽阔的柏油路面平坦整洁,道路两旁堆积着被铲到一边的雪堆,远远的看过去,像是一座座矮小的丘陵。
轰跟他的母亲并排走在一起,中间隔着一段小小的距离,两人都是不怕冷的体制,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依旧能够泰然自若的在户外走动。
最近我总是会梦到你小时候。
轰冷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视线有些放空。
大概只有三岁的样子,走起路来歪歪扭扭,一不留神还会跌倒。
嗯。
轰轻声应了一句,他对他三岁之前的事情几乎没有多少印象,也想象不出来自己走路东倒西歪的模样。
我嫁给你父亲的时候只有18岁,高中刚毕业,前一天才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一天就被通知要嫁给一个只在电视里见过几次的男人。
我的父母甚至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同意了这门婚事,他们觉得我能嫁给NO.2英雄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论我如何反对都无济于事,最后我还是嫁给了他。
轰从来没有听他的母亲提及过这些往事,不过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他的母亲并不是出于自愿嫁给他的父亲的。
婚后没多久我就怀孕了,冬美对于植物学的那股子热衷劲应该遗传自我,我在结婚之前报考的就是植物学,只是虽然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最后还是没有上成,我的父母,还有你的父亲都反对我再去学校。
这也是为什么轰冬美已经三十了,也依旧没有被母亲催婚的根本原因。
她不想看到她的女儿因为婚姻而被迫放弃理想,重蹈她的命运。
我跟你的父亲之间并没有所谓的爱情,应该说我一直都憎恶着他。刚结婚的那几年,我甚至不愿意看到有关他的任何事物,冬美出生的头一年,都是保姆在照顾,我这个做母亲的甚至没有给她喂过一次食物,现在想想,我果然是个失职的母亲。
你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轰淡淡的说道。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轰冷笑着摇了摇头,直到有一次冬美发了高烧,保姆那天正好请假,那一天下着很大的雪,车子根本开不动,我抱着她跑了一两个小时才到医院,医生跟我说,如果我再晚来半个小时,孩子可能就救不回来了,从小到大都没有怕过冷的我头一次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凉。
这也是我的孩子,我却把对那个人的憎恨转移到了无辜的孩子身上,差一点点就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但是姐姐,哥哥,还有我都平安无事的长到了现在。
即便母亲曾经有过那样的心思,但她毕竟还是打从心底的爱着她的这些子女们。
你三岁的时候问我过一个问题,爱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是从电视还是哪里看到的这个问题,当时我只是随便说了个答案糊弄了过去,因为我也不知道爱是什么。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因为一点利益就把我嫁给了一个陌生人,本应最亲密的丈夫却只把我当作是一样工具,唯一能说是爱的你们,却被我伤害了好几次。
她看着轰脸上的那处烫伤,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片疤痕却没有一点淡化的迹象,轰从来没有怨恨过她,这道伤疤也只不过是他对自己的惩罚才硬要留下的,但是每次一见到这处伤痕,她便会想起自己当年对这个孩子所造成的伤害。
小时候的焦冻很粘人,整日里都粘在她的身边,后来开始接受他父亲的训练,每每在接受不了训练强度时便会扑到她的怀里低声哭泣。
后来的焦冻,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粘着她,对着她撒娇,这些日子她经常会梦到他小时候,小小软软的一团,躲在她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喊着妈妈。
一觉醒来,就过了二十年,那个小小的孩童一下子就长成了高大的青年,望向她的眼中依旧有着敬重与濡慕,却再也看不到丝毫的亲近与依赖。
她以为这是因为焦冻长大了,心思与小的时候自然有所改变,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一直很担心她的感情与婚姻会影响到这些孩子,但是随着夏雄结了婚生了孩子,冬美义无反顾的追求自己的梦想,以及焦冻最终也成为了他理想中的职业英雄,她也就渐渐放下了心头的那块大石。
她并不担心冬美,冬美看上去温驯柔弱,实则却是几人里面最有想法的那一个,她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也会为了这些去努力的追求。
夏雄的性子暴烈了些,但是结婚之后,那份暴烈的脾气也跟着改善了不少,他跟雅子是自由恋爱,结婚生子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几个孩子里,她最担忧的是焦冻。焦冻可以说是受到她跟轰炎司影响最大的人,在别人的眼中,他始终都保持着那副淡漠的样子,但是身为母亲的她,却在那双始终没有任何波动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甚至连本人都可能没有察觉到的迷茫。
即便成为了理想中的职业英雄,那丝迷茫也并未从他的眼底消失,反而变本加厉变得更为迷茫了。
他本人大概也终于察觉到了这一点,随后便从家里搬了出去。
随着他解决的事件越来越多,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回来探望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是每一次回来,她都会发现,他的眼底依旧存有那一丝迷茫。
她不是没想过与他谈一谈,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她给收了回去,她不知道该如何询问,就算询问了,他也不一定回答得上来。
这次过年,冬美给他打了个电话,冬美挂掉电话就一脸震惊的表示焦冻这次回来会带着他的婚约对象一起回来。
夏雄惊得手里的杯子都没拿稳,里面的水泼湿了他一身,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一直都很关心自己的这个弟弟,一整个上午都在坐立不安,在客厅里来回转悠,一连出去了好几趟。
冬美和雅子私下里猜测着这位婚约对象的身份,提及了好几个名字,全都是从那些八卦新闻上看到的小道消息。
直到见到真人前,几人都未曾将这个婚约对象的性别转向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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