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gu903();作者小号2留评:支起大锅

作者小号3留评:褪毛褪毛

作者小号1留评:嘿咻~(扔进锅)

作者小号2留评:点火!

作者小号3留评:真香

第3章

因为之前检查陈大的时候将人都散开了,今天晚上也没人留下来吃饭。

狗娃今天只要照顾他一人吃饭就成了。便拿了银子。

那爷您喜欢吃点什么?这里小地方,没什么好东西,最多能炖个鸡喝点酒。爷您想要的话,我这就去买。狗娃问道。

白衣男人眨了眨眼睛:还能喝酒吃肉?他家不是在办丧事吗?

狗娃微怔,随后想到这人应该是大户人家当爷的,还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不清楚。

我跟锁头这样身上戴孝的不能碰,可爷您是客。越是这样的日子,就越是不能亏待了客人呢。您在这喝酒吃肉,是不犯忌讳的。倒不是狗娃见他有钱就上赶着攀他。今天他送来了银子,等同于给他们叔侄俩一条活路。就冲着这份恩情,狗娃也要将人伺候好了。

那有什么好的准备上吧。白衣人道。

狗娃先将人请进屋里,让小锁头扫了地,又将所有的被褥都拿出来将炕扑的软软的,让白衣男人坐在上头舒服,又在炉子上坐了水,让锁头继续在灵棚里头烧纸,狗娃揣着银子去村口打酒。

在村口买了半斤酒,一斤粉肠(淀粉混合肉汤做成的肠,廉价,有肉味)和一叠花生米。又去村里头养鸡最多的张奶奶家买了十个鸡蛋和一只老母鸡。

回了家,狗娃顺手将院子外随手撒种子种的调味料摘了两把。回院子看着烧纸的锁头,给他整理了一下身边堆放的纸钱。

进屋先看看那白衣男人,此时他正点着一只自带的蜡烛,翻看着一本书。狗娃探头看了一眼,上头的字一个都不认识。白衣男人抬头,狗娃只客气的笑一笑,回头进厨房,将烧开的水拿下来,打开家里茶叶罐,从里头倒出来两条肉虫子。里面原本还有一点茶叶末一直没舍得吃,现在是彻底吃不得了。

狗娃思来想去,将厨房房梁上吊着的篮子放下来,从里头拿出来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纸包,里头是已经放硬了的一点红糖。这是当初二姐兰子生宝哥儿时候婆家给买的,兰子出了月子以后,偷偷包了两包送回来。其中一包去年锁头得了风寒,为哄他喝药给他冲了红糖水喝了,剩下一包一直放到现在。

狗娃将红糖块放在碗里,舔一舔手指上的糖沫子,咽了口唾沫,又在里面打了个鸡蛋用开水冲散了,这才小心的将糖水端进里屋给白衣男人。

我这就去做饭,爷您要是饿了,就先喝点这个吧。

糖水冲鸡蛋,放眼村里头也只是月子里的女人才能喝上的好东西。

白衣男人抬眼看了一眼,道:你喝吧。

狗娃知道他瞧不上,想来也是,他看穿着就是了不得的人物,那脸蛋比村里头姑娘的脸知不知道精细多少。说不定平日里日日燕窝的吃着。

我还要忙着做饭,这糖水太热。狗娃将糖水放下,转身要离开。

给那孩子吧。我牙疼吃不得甜的。随后白衣男人提鼻子闻了闻,伸手拉起了狗娃的放在鼻子下面嗅嗅,你刚刚都拿什么了?手上怎么有股子药味?

白衣男人的手热的厉害,狗娃第一次被大哥以外的人这样接触,有些臊得慌:我没有啊?我家哪里吃得起药。是不是我抓的那两把草?我回来时候顺手抓了点香草做调料。

白衣男人恍然,松了手:难怪。你做饭去吧,我看书了。

白衣男人抬眉看一眼狗娃,瞧见狗娃脸蛋微红,黢黑的小脸多一抹红晕,红黑红黑的,到有几分可爱。

终究是十六七的孩子,个性又腼腆。真想不到以后的日子他带个孩子要怎么过。

狗娃考虑了一下,出门将烧纸的锁头叫回屋子里,让他在炕边把糖水喝了,还特意嘱咐他别出声饶了大爷清净。

锁头就撅着屁股在炕边小口小口的喝着,时不时偷偷抬眼看一眼白衣男人。豆儿大的孩子,本身就不容易被负面心情影响太久,刚刚还在外头灵前哭,此时偷看白衣男人,被发现了了还会偷笑。

他喝的很小口,狗娃那边做饭将近一个时辰了,锁头也只喝下去半碗。随后就像小狗儿似的一点一点的舔,白衣男人特意看了几次,瞧着那半碗糖水再也没有少过,都要怀疑这熊孩子是不是一边喝一边往里头吐口水了。

糖水都凉了。白衣男人忍不住提醒道。

二叔还没喝呢。锁头道,别看我小,我记得,这块糖在我家放两三年了都没舍得喝。我得给我二叔留。不然爹不高兴了。

忽然提到了陈大,锁头严重的亮光暗淡了些:不过就算我喝光了,爹也打不着我了。

白衣男人微怔,还是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小锁头的脑袋。

也难怪狗娃坚持要养他,这么懂事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饭好了,在炕上放上桌子。先将花生米和切好的粉肠端上来,再将鸡蛋炒辣椒和土豆炖鸡放上来。让小锁头将烫好的酒交给白衣男人,随后狗娃将锅里头的菠菜搅一搅,在汤里头打上两个鸡蛋,盛进盆里,端着汤盆进屋,小锁头已经坐在炕里头,瞪俩眼睛巴巴的看着。

这两天有丧事,又是停灵,又是伺候来往的宾客,叔侄俩都没好好吃一顿。狗娃倒是仗着年轻力壮,可锁头才四五岁,哪里能受得了。

白衣男人坐在炕边倚着墙,提鼻子一闻就觉得沁人心扉的香。好东西他吃过也见过,可这狗娃做出来的饭菜闻起来,就有一种别样的滋味。这也许就是乡野小食独特的美味。白衣男人想不出别的可能,也只能这样认为。

摆好了碗筷,盛好了汤。狗娃一再跟锁头重复哪些是荤腥不可以吃,他们二人只可以吃咸菜喝蛋花汤,其他的都是大爷吃的。小锁头瘪着嘴,不情不愿的点着头。

白衣男人筷子伸向鸡肉,在锁头的目光中,只夹了一点作为配菜的野菜放进碗里,合着一点米饭吃下去,眼前便是一亮。

谁教你这么做菜的?白衣男人问道。

不好吃吗?狗娃忐忑道。他没做饭给别人吃过,就算是这两天晚上留人吃饭,也是左邻右舍的亲戚家的女人们过来帮忙。刚得到陈大死讯的时候,狗娃走路腿都在打颤,是干不了什么活的。

好吃。白衣男人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味道很独特。

狗娃松了口气,笑道:是我嫂子教的。不过我嫂子只教我放一两种。家里穷,没什么吃的。所以平日我喜欢用一些野菜来尝试做菜。也琢磨出几种好吃的来。不过炖鸡还是头一遭。家里头好些年没养鸡了,我也没机会炖。

白衣男人继续吃了两口肉,瞥眼瞧见锁头眼睛都快冒火星子了。不觉好笑。随后想一想又问狗娃:今后有打算吗?

狗娃苦笑:哪里来的打算呢。爷您送来的银子算是救命了,不然家里连口粮也没了。哥哥走时候需要盘缠,不光外面借了钱,还将地包出去整整五年。爷您送来的银子,等我还干净了饥荒,再买点米粮,也就不剩多少了。我再想想,要是以后日子真过不下去了,就去城里头找个财主当长工试试。听说供吃供住的,赚钱也不少。最多是挨打挨骂,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衣男人仔细看一看狗娃骨瘦如柴的小身板。不是他瞧不上他,这样的身板去别人家当长工,估计没两天就被人撵跑了,要是遇见不好相与的人家,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你不适合。白衣男人摇摇头。

狗娃微愣,随后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想要给我找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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