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义的余光里,秦以恒没有立马上床,而是走到他们刚刚亲吻的地方,倒了半杯水,咕噜咕噜喝下之后才走过来。
楚义立马把注意力收回来,认真看小册子上的字。
饿了?秦以恒走过来问他。
楚义抬头:没有啊。
秦以恒:没有你看这个?
楚义这才发现,手上拿的是酒店菜单。
楚义:
他只好把册子合上:无聊了,随便看一下。
秦以恒没有多纠结这个,等楚义把东西放好,他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酒店开了暖气,所以盖不盖被子,无伤大暖,没多久,秦以恒显它碍事,直接踢了。
面对面之后,秦以恒先抓了一下楚义的头发。
楚义知道秦以恒在干嘛:干了。
秦以恒眼神温柔下来,把手移到楚义的耳垂上。
楚义猜测秦以恒没打算马上开始。
上次他享受到了做前先调情,他想秦以恒应该也享受到了。
这会儿秦以恒正在很认真地看着他。
楚义被盯得久了,喉结滚了一下。
秦以恒问:咽口水了?
楚义眨了一下眼睛:嗯。
楚义不知道秦以恒是学他还是怎么的,刚回答完,秦以恒的喉结也滚了一下。
然后秦以恒很轻地叫了声:小先生。
楚义手腿瞬间发软,全身渐渐酥麻起来,不自禁的,又咽了口水。
他应:嗯。
蛋糕,秦以恒又说了句,接着想了想,加了个字:小蛋糕。
楚义眨眼睛,看秦以恒:什么?
秦以恒不摸楚义的耳朵了,开始摸楚义的眉毛:暂时想到这两个特殊称呼,秦以恒对上楚义的视线,声音柔下来,甚至在哄:喜欢我叫你什么?小先生?小蛋糕?
楚义被调戏得又软又硬。
在秦以恒询问的话里,这两个称呼,每个词尾音都上扬。
扬起来勾的是什么,正正勾的是楚义的心。
楚义说:都可以。
秦以恒摇头,不太同意地看着他:只选一个呢?
楚义想了想,反问:你喜欢哪个?
秦以恒突然皱了一下眉,看起来难以决定:我都喜欢。
楚义抬手搭了一下秦以恒的肩膀:那你都叫好不好?
楚义声音很软,像在撒娇。
秦以恒立马答应:好。
楚义继续:你先叫叫。
秦以恒看着楚义弯的眼角,和微微开启的唇,低低喊了声:小先生。
楚义再撒娇:另外一个。
秦以恒很配合:小蛋糕。
楚义搭在秦以恒肩上的手更靠近了点,但就要碰到秦以恒脖子时,秦以恒突然转头看。
楚义不敢动了。
在这种事上,楚义的主动的次数少到几乎没有。
每次都是秦以恒在主导,也都要主导,他能做的只有配合,然后被摆弄,然后再累瘫。
搭肩膀这种事,在楚义目前的意识里,已经能称得上是主动勾搭秦以恒了。
所以他觉得,秦以恒这一眼是在不习惯。
楚义下意识的,又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睁着眼睛,仔细观察秦以恒的表情。
不过秦以恒没有多余的表情,还很快把头转回来,和他对视。
楚义渐渐放心下来,再次把手搭上去。
他试探又试探,学着秦以恒那样,也把手放在秦以恒的下巴上,捧住秦以恒的脸。
秦以恒的眼神渐渐鼓励起来,就好像在告诉楚义,你这样做我很开心。
于是楚义更大胆了,缓缓移动大拇指,放在秦以恒的嘴角上。
难得享受到楚义主动的秦以恒,因为楚义这一系列动作,兴奋起来。
他把手挪到楚义的脖子后,轻轻捏了两下,然后低着声音,对楚义说:亲我。
楚义重新把手放到秦以恒的肩上,抓住,身体发力起来一点,很轻很快地亲在秦以恒唇上。
他重新躺下,却发现秦以恒捏着他的后脖子更用力了。
秦以恒声音也变了。
他说:不够。
楚义再起来点,这次他多停留了一秒。
秦以恒因为楚义的主动,脑袋有点昏沉。
楚义,他低头一点,靠近楚义,又喊了声:宝宝,再来一次。
这次秦以恒的宝宝叫得十分自然,像是从前叫过许多次,楚义也听过许多次那样。
楚义也不觉得奇怪了,此刻他只有心跳加重的感觉,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他欣然接受,并听话地再次亲上去。
这次的吻秦以恒没让它断开,他扣着楚义的后脑,追着楚义的唇,用力回吻。
楚义也在用力回应。
宝宝。
他是秦以恒的宝宝。
他是秦以恒的小先生。
他是秦以恒的小蛋糕。
他是秦以恒的。
气氛越来越热,楚义也越来越热,他抓着秦以恒的肩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亢奋,越来越迷糊。
很长很湿的一个吻结束,楚义抓着秦以恒的衣领,脑袋已经不太清醒。
秦以恒,秦老师,秦老公,他胡乱叫着,问秦以恒:我是什么?
十分默契的,秦以恒说出了他想要的那个答案:我的蛋糕。
楚义仰起头,发出渴求的声音:吃我。
第60章
在楚义漫长的热烈过程中,他听到了许多声音,这些声音有许多是来自他的,有一些是来自秦以恒的,更多持续性的是来自床板。
他一开始还担心着这个床,但最后,他觉得他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他满身是汗的时候,秦以恒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手松松垮垮地挂在秦以恒的肩上,迷糊之际,他听到秦以恒问他:我们多久没做了?
楚义说:九天。
秦以恒笑了一下:记这么清。
然后秦以恒就不发声了。
发声的人变成了他。
时快时慢的。
秦以恒再次开口,是问他,除了我,有没有人叫过你宝宝?
楚义说:没有,只有你这么叫我。
然后他就感受到秦以恒满意的动作。
秦以恒喜欢独特性这事,楚义算是意识到了。
并且他告诉自己要记得,以后不管什么事,他一定要尽量保证,秦以恒在他这边,要是最特殊的,要是唯一。
秦以恒的下巴上有今天新长的还未刮的胡渣,一场结束之后,秦以恒不急着走,抓着楚义的手,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旁边,一下一下地用下巴蹭着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