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曾见过侯爷用飞鸽给三公子传信。女子说着,忍不住看一眼卫青,担心卫青训她。
刘彻见状,开口道,继续。
贱妾想到李敢他是关内侯,贱妾找三公子,三公子还是得去找陛下,就偷偷用太子送给侯爷的那只鸽子,传信告之太子殿下。女子说着,跪在地上,求侯爷恕罪。
刘彻:起身说。
女子一动未动,侯爷不准贱妾声张。
朕猜到了。卫青说他几日便可痊愈,又见卫青的妾出面,结合他的性格,刘彻便知卫青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在哪儿?
女子开口道:东市。大儿闹着要出去,侯爷说小孩不可天天关在府中,领着大儿到东市就碰到了李敢。李敢对侯爷出言不逊,侯爷起初没理他。
贱妾听家奴说,他见侯爷不理他,就追着侯爷骂侯爷是杀人凶手,是他杀父仇人,要为父报仇。侯爷停下来,他拿着剑就劈侯爷。侯爷身无寸铁,又要保护大儿,才会被他打伤。
卫青:陛下
你闭嘴!刘彻道,吾知道该怎么做。转身就走。
卫青跟上去,陛下,此事宜解不宜结。
就这么算了?刘彻停下来。
不可能!
刘彻猛然转身,去病?
舅父,我都知道了。可以说东市的人都知道。霍去病道,你这边算了,我这边算不了。
卫青皱眉,不可乱来!
我不会的。霍去病看向刘彻,陛下,我也不会让你为难。三叔,你也不用劝我。
谢琅笑道,我没想劝你。这事你们都别管,我来。
三郎,你怎么也跟他一起胡闹。卫青清楚谢琅的本事,排兵布阵或许不行,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对他来说如探囊取物。他这些年虽在种地,功夫却没落下。他出面,明年今日便是李敢的忌日。
谢琅:我这人脾气不好,但从不轻易招惹别人。但人若犯我,想全身而退?做梦!
三郎!嘶!扯到伤处,卫青的脸又白了一点。
卫青的妾着急道,侯爷,就随了三公子吧。您逼三公子答应你,三公子日后反悔,您又能如何?
三郎素来信守承诺。卫青道。
谢琅嗤笑一声,谁跟你说的?我没骗过你,就当我是君子?仲卿,你该问问养蚕里的人,我是君子还是小人。陛下,走吧,让他好好在府中养伤。
仲卿,伤痊愈之前,不要让朕见到你。刘彻说完,就往外走,到门口才说,三郎,不可过分。
谢琅笑道:那陛下答应草民,出行时带上李敢。
吾可以答应你。刘彻认真道。
谢琅和刘彻分开就拐去东市买一把剑,到家就做迷药。
药做好,谢琅就把剑丢进去浸泡。然而,没等谢琅把剑从不知撒了多少药的水中捞出来,收到李敢身亡的消息。
谢琅捞起宝剑,好生失望。
三爷,用不着给我吧。小七道。
谢琅摇头,这个不可以给你。这个给你。把卫青早年送他的匕首递给小七。
小七又惊又喜,当真?听说这个匕首是始皇时期的匠人做的。这么多年过去依然锋利无比。
是的。好生收着。谢琅道。
小七忍不住傻乐,谢谢三爷。咦,这里怎么有只鸽子?好像是你送给据儿的。
拿来我看看。谢琅道。
小七拆开纸条,不禁睁大眼睛。
这次又是谁?
小七揉一下眼,不敢置信,陛下病重?
不可能!谢琅看到落款是个宫殿名,你留在家中,我去看看。如有不测,你知道的。谢琅指着东偏房。
小七正想说他也要去。顺着他的手指,想到里面的东西,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谢琅抵达甘泉宫,就看到宫人一个个如丧考妣,往里走一点,就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谢琅不禁皱眉,都怎么了?
三叔!
谢琅进去,小太子刘据朝他跑过来。谢琅连忙伸手扶着他,哭什么?你父皇又没死。
是三郎来了吗?
是三郎。三郎,快过来,陛下喊你。卫青道。
谢琅拉着刘据过去,看到刘彻脸色蜡黄,不禁蹲下,真病了?
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三,三公子,陛下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谢琅循声看去,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见其气质柔和,容貌秀美,皇后?可是不该啊。我给陛下算过,陛下还有三十年阳寿。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刘彻一下坐起来,你说什么?
陛下,您,您卫青瞠目结舌。
众人大惊失色,盖因前一刻刘彻都病得动不了了。
谢琅张张嘴,试探着说,陛下
吾咳咳,咳咳
卫青连忙扶着刘彻,陛下,小心。拿条被褥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陛下,别急,听三郎慢慢说。
我胡扯的。谢琅见他咳得脸通红,不得不相信刘彻真病了,见刘彻还有力气瞪他,倒也不担心,举起自己的手,这上面有三根线,一个是财运,也可以说是官运,一条是家庭,一条是寿命。陛下的寿命线比草民的还长,草民推测陛下至少还有三十年寿命。
刘彻闭上眼,抬起手:滚!
父皇!
陛下?
卫青叹气,陛下,您方才说自己不行了,叫微臣和三郎过来,微臣辅佐太子,三郎抚养他,如今三郎来了,您却让他滚,那您放才说的话?
朕什么都没说。刘彻又忍不住咳嗽两声,看向卫青,你听到了?
卫青想笑,微臣大概听错了。太医何在?
太医走过去,轻轻拿起刘彻的手腕,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卫青开口问。
太医下意识看谢琅。
我什么都没做。谢琅连忙说。
太医小心翼翼说,陛下,陛下,三公子一吓一气,陛下,陛下好像好了大半。
什么?众人齐呼。
谢琅不禁后退一步。
拦住他!咳咳,咳咳刘彻慌忙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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