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慕脩冷淡嗯了一声
又过了会儿
这阵你可有了解?他问
他问得十分熟稔,似乎笃定谢锦一定了解一般。
谢锦没顾得上琢磨,应道:略有了解,此阵无阵眼,靠天上的曜日持阵,想来陛下进来的时候定然看到过一块画着阵法的石块儿。
慕脩回忆了下:确实。
谢锦道:陛下觉得是谁?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让慕脩眉目更冷了几分
他道:慕沉璧,前段时间有暗探了解到他办私宴,以朕之名,寻找天下奇人异士。
谢锦看向慕脩道:陛下由他去了?
然而答案不用回答也已经明了,若是那时慕脩便问了,靳安王无论如何不敢这么快动用那人。
慕脩沉默许久,才道:朕登基之时,他母妃自刎了,朕不想...再让他不高兴。
这话丝毫不出谢锦意料。
他的陛下就是这样一个人啊,说宅心仁厚也好,说优柔寡断也罢。
不论经历了多少痛苦,仍旧保持着初心,权势始终没有成功侵染他的内心。
靳安王和襄平王都是他所剩不多的弟弟
虽然靳安王从以前是皇子时就从未将陛下当过哥哥,但是陛下心中却始终有所谓亲人的一席之地。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倾其所有也要辅佐这个人。
当帝王,他不乏狠厉,亲人却始终占最重比重,不论是已经逝去的先皇以及先皇后,还是离京多年的弟弟,亦或是远嫁异国的妹妹们。
唯一一个登基没有铲除手足的帝王
当年战乱,局势何等危急
明明可以靠将公主们打发出去联姻,至少稳住一国也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援军,可他不愿。
相信彼时坐在那个位置的不是慕脩,换成任何一个皇子,联姻将是最简单利落的解决办法。
可陛下选择了亲身上阵,浴血奋战。
即便第一次杀人,他回营帐之后整整干呕了三日,喷溅在手上脸上属于同类的鲜血,那种恶心的黏腻感。
一不小心,就又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
直到慕脩察觉到他在走神,问了句:你在想什么?
他方才从回忆中抽回神
谢锦冷笑:还真是找了个奇人异士。
慕脩冷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朕不会让你出事的。
谢锦又是一愣
自从上次在无相楼一遇,还干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陛下对他的态度好像变了。
亦或者是在之前?
以前他能感觉到慕脩对他的好,但是却丝毫不愿亲近他,如今却不同了。
慕脩察觉到他的眼神,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解释。
谢锦心中茫然,却下意识不想去问。
总觉得这一问会造成什么不得了的后果
不过很快,他也顾不得去琢磨这个了,因为他注意到远处有个小土包,土还很新。
谢锦指着那处道:那是?
慕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随即道:过去看看。
反正已经很危险了,这种阵法是随时变幻着,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更容易死翘翘。
两人走过去,那个小土包是新土,还挺大。
谢锦摩挲着下巴:你觉不觉得这有点像...
坟堆。
慕脩接完了他没说出的话。
谢锦沉默了,确实像一个坟堆,不论大小还是形状。
他忽然想起自己和谢迟看到的那点血迹
他打下主意,果断道:刨开看看。
在这种地方挖坟,是挺恐怖的。
但是慕脩从不信神鬼之说,自然毫无动容,只道:嗯。
谢锦找了个东西打算开始刨
慕脩忽然出声道:朕来吧。
谢锦笑着瞅他:陛下,这种事怎么能一国之君来。
慕脩冷漠道:现在没在皇宫,也没有外人。
谢锦似乎被他说得一噎,但是思索片刻后,还是拒绝了
那也不行,这种东西很邪的,万一冲撞了你,还是我来吧,别抢。
见过抢钱,抢饭吃,没见过抢着挖坟的。
慕脩默了。
说干就干,谢锦随手找了个什么东西就开始刨,土都是新堆的,很松散。
很快便露出里面的东西
果然是一具尸体,穿着夜行衣,满身泥泞,脸色惨白,已经僵硬了。
谢锦端详了会儿:看来死透了。
慕脩折了根树枝在他身上刨了刨,随后嫌弃的丢掉,冷冷道:倒是做得干净利落,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代表身份的东西。
谢锦却没有立即下结论,像这种人必然是不能留有身份证明的,一旦被逮住,百口莫辩。
像这种死士身上还带有证明的,不是背后的人蠢到神经能绕京城一圈,就是陷害。
后者的可能性远远高于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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