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就是国贼。
白瀚文眼眶一热,那爹您
快走!
白瀚文匆匆离席,李大利笑了笑,问道:怎么,你家小公子坐不住了?
白老爷面如土色,笑也笑不出来,他素来如此。
与此同时,楼二爷带人抓捕反贼抓了个空。
楼二爷,并未发现反贼踪影,反而接到消息,李大利一家毒发身亡,除去正在梨园听曲的李大利以外,李家从上到下无一幸免。
而且,是李大利邀请您和白老爷梨园听曲议事,也是李大利发现反贼踪迹,恐怕是
李大利贼喊捉贼,他就是反贼。杜文光凝重道,楼二爷,梨园那边有危险,我们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楼刃咬了咬牙,眼神阴鸷,翻身上马,路上说。
杜文光驱马于他身侧,解释道:楼二爷,宁汉两城是海外最忌惮、最想打下的两个城池,这些年他们使过不少手段,但宁汉两城地处山水之间,地域极好,易守难攻,自两城结盟以来,海外人便未能踏进防守线一步。李大利早年是个生意人,和海外关系十分密切,您和白老爷断绝了他和海外人联系的路子,他自然心生憎恶,帮海外人对付你们并不是没有道理。而且,他竟然毒杀一家老小,说明海外给他的筹码非常好。
他利用反贼将楼府大半兵力引开,只留白老爷在梨园,恐怕是想借白老爷身死宁城,挑起两城争端,从内部瓦解防守。楼二爷,白老爷绝不能死在宁城。
而且杜文光犹豫片刻,审视着楼刃的脸色。
什么?
只怕梨园里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楼刃神色愈加阴寒,右手攥紧缰绳,命令道:你们兵分两路,一路放火烧梨园,一路堵住李大利退路。
杜文光眸光一紧:为什么?我们一起回梨园不是更好吗?我们兵分两路,那你怎么办?
李大利在城中无立足之地,无论成败与否他都必须要保住离开宁城的退路,一旦堵住他的退路他自会放弃刺杀白老爷而保退路;让你们烧梨园,是为了驱散百姓。我先回梨园,稳住李大利,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行,你这么做太危险,他如果借此将你和白老爷一同诛杀怎么办?
楼刃一扬马鞭,掷地有声道:他不敢。
杜文光咬了咬牙,带一波人绕路烧梨园。
叶溪声唱了两支曲儿,演了一出戏,累出一身热汗,终于听到他千盼万盼的声音:楼二爷来了。
青河系紧腰上的玉佩,站起身主动道:我去吧。
叶溪声舒了口气,转头埋进衣服堆里呼呼大睡。
楼二爷,您可算回来了。李大利笑容可掬地起身迎接,反贼抓得如何?
楼刃冷冷看着他,坐在白老爷左手边,让他跑了。
那反贼身手还挺利落,竟然从楼二爷手里逃走。
楼刃没再说话,白老爷压低声音对他道:宁城有奸细。
李大利。
他应该有万全的准备,你的人敌得过吗?
不一定,火烧梨园为信,你混在人群中离开。
那你?
救人。
走水了!后院走水了,快打水灭火。
一道人声从角落里响起,众人抬眼去看,火舌竟然朝戏台蔓延过来。
白老爷和楼刃皆是脸色大变,白老爷问:是你动的手?
不是。
走!楼刃推了他一把。
李大利却在此时起身,对外大喊道:动手!
话音刚落,无数只火箭从梨园外射了进来,白老爷借机混进慌乱的人群中,楼刃朝李大利开了一枪,被他身边之人用桌子挡住。
眼看火势已经烧到戏台,楼刃无暇与李大利纠缠,朝空中开枪示警,听到枪声的杜文光心知情况有变,立刻放弃收集柴火,拿着武器朝梨园汇聚而去。
堵住大门,千万不能让白兴腾逃出去!李大利吩咐旁人道。
为何不杀楼刃?
你杀不了他。
梨园内惨叫一片,青河猜到事态严重,让阿东和其他人从后门离开梨园。
阿东回头看他,担忧地问:青河哥哥,你呢?
青河道:叶西似乎睡着了,我去喊醒他。
好,你们千万小心。阿东嘱咐道。
青河回到幕帘后,叶溪声大概是太累了,此刻仍在熟睡之中,他抱起自己亲手栽种的梅枝,路过叶溪声身边时,脚步微有迟疑,最终却没停下。
你本来就不该出现,今日,便永远消失吧。
一出幕帘,正好与匆忙而来的楼刃撞上。
楼刃第一眼瞧见他腰间悬挂的玉佩,于是将他拉进自己怀中,在越来越大的火势中,用披风护着他的脸。
楼
跟我走。
同时,李大利收到消息,城外接应的人正与楼刃的手下纠缠,他若再不离开,就算能杀得了楼刃和白兴腾,也决计走不出宁城半步。
撤退!李大利吩咐道。
可
失败了还有机会卷土重来,命若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楼刃将青河带出梨园,杜文光在外面接应,看到楼刃,他大声道:楼二爷,李大利已经带人跑了。
楼刃脸色阴翳,问道:白老爷如何?
已经安全了。
楼刃松了口气,不用追,先灭火。
是。
青河从他臂弯里扬起头来,眼中冰雪暖化,温笑道:楼刃,你不该为我回来,你若受伤如何是好?
迤逦悦耳的声音传进楼刃耳里,他浑身一震,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看向怀中之人。
青河哥哥,叶西出来了吗?我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你叫醒叶西了吗?阿东适时从人群中钻出来。
杜文光神色变得难看,连忙取下披风,在水里浸湿。
青河道:他应该走了吧啊!
他话音未落,楼刃忽然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青河脸颊火辣辣地疼,他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楼刃,眼泪脱眶而出,呢喃道:楼刃?
玉佩是我给他的。楼刃的眼神有如恶鬼一般,声音咬牙切齿,似是恨不得活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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