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完自己的历史后我又穿回来了 第43节(1 / 2)

言毕,他看了看楚休,沉吟道:“你们都先出去。”

宫人们都退出去,楚休也离开,屋里只剩二人。一站一坐的对视了会儿,尴尬就升腾起来。

虞锦不自在地轻咳,拍拍床边:“有事坐下说。”

他依言坐下,一句话在喉咙里卡了半晌,终还是问得含糊:“陛下昨天的话……当真的?”

虞锦一时茫然:“什么?”

昨天她那样灌酒,醉得又快又厉害,已经记不得说过什么。

他低垂眼帘:“陛下说……事情办妥之后,要找个地方把臣……”

她猛地想了起来!

“醉话不作数!”她面红耳赤地截住了他的话。

就算她当时是为了激他,就算她当时自己的心思也复杂到了极致,这话也还是太混账了。

楚倾没作声。她看看他,看出几许不信任,正色又道:“士可杀不可辱,朕不能那样对你的。”

他略微松气,想了想,又说:“陛下还说,会挑几个人,留他们一条命。来日等新君继位,便给楚家平反。”

言到即止,隐去的半句显然是想问,醉话若不作数,这句作不作数。

虞锦垂眸沉吟着,半晌,她摇摇头。

薄唇轻启,她重复了一遍:“醉话不作数。”

第36章年关

楚倾眼中的一切期待倏然消散,气氛僵硬到极致,最终,他黯然喟叹:“罢了。”

叹到尾声带出一点若有似无的笑,凄凉惨淡。

他对她原有一些期许。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缓和了,他以为在他动了不该动的心念的同时,她也有几分同样的想法。

是他想多了。

她到底还是一国之君,情爱小事,搅扰不了她。

沉默须臾,他问她:“陛下更衣么?”

她点了点头。

她睡了一个下午加整整一夜,因是醉后直接睡下,并未换寝衣,连脸都没好好洗。

入夜后,他见她没有起来的意思,也只是为她卸了头上的珠钗、散了发髻,至于妆容,基本是睡时蹭到枕头被子上了。

他便为她传了宫人进来,服侍她盥洗更衣梳妆。虞锦漱了口,最后一口清水吐掉,又一只新的白瓷杯递过来。

这个杯子里盛的是玫瑰花瓣泡出来的水,漱完之后口中香喷喷的。

她习惯性地接过,杯子送到嘴边,才发现是楚倾递给的她。

她不禁多看他一眼,没做多言,一语不发地漱了一口,再将杯子交给宫人撤走。

而后便去洗脸,调好温水的铜盆由宫人端着,她捧了一捧将脸浸湿,同时就有香胰子递到旁边。

洗净她再伸手,递到手里的就是干净的绢帕了。

用绢帕擦着脸,虞锦目光不经意地一扫,方注意到在递东西的又是他。

她一时不大适应,虽然后宫其他人无一例外地都做过同样的事情,但他这样站在旁边,她就是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她一壁看他一壁慢慢地将脸擦干:“元君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楚倾略有一怔,旋即摇头:“没有。”

见她目光不动,怀着疑惑,他窘迫地又解释了一句:“臣也是由尚宫局教过的。”

如何服侍女皇,每一个人在进后宫之前都由尚宫局教过。他是元君,自也学过一遍。

只是他从来没机会做这些事,现下突然来这么一次,她不自在,他也手生。

虞锦信手将绢帕搭在盆沿,示意宫人撤下,提步走向妆台:“元君不必做这些。”

尚宫局会让每个人都熟稔于此是因为这确实算后宫的分内之职,但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并不愿看他做这些事。

直觉告诉他,他也是不愿意的。他骑马射箭或者读书下棋,看起来都毫不违和,但站在旁边给她递个帕子,让她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对此一定有或多或少的抵触。

坐到妆台前,她拉开抽屉。很快又转过头,摊开手掌:“你看哪对好看?”

他定住神,走上前去,见是两对耳坠。

都是珍珠的,只是细节不同,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太多区别。

他为她挑了一对,她又拣了两只簪子出来。

她来德仪殿的次数实在太少了,尚工局会给各宫都备几套她的首饰,以免她驾临后宫时要用还要让人专门去鸾栖殿去。是以后宫中比较得宠的人——譬如贵君姜离,腾了整整一间屋子存放她的首饰。而他这里,每种都只有三两样。

她今日好像格外的多愁善感,见了这些都有些唏嘘,心里暗暗为他不平,想要改变点什么。

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就这样在粉饰太平中过了一个早上。用完早膳,她就离了德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