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御登时为难起来,挠了挠后脑勺看向叶秋白,轻声问道:怎么办?
人是你救的,你随意吧。扔下一句,叶秋白来至桌前坐下,胡乱摆弄着包裹里的瓶瓶罐罐。
赖御更加为难了。
公子能否开一下门,我有话与你说。
门外又是接连不断的催促,赖御捂着大了的脑袋给开了门。
还有什么事吗?挡在门框上,赖御阻挡了巩翊进门。
这要进去可还了得。
巩翊依旧一身红袍,不过干净了许多,脚上也多了双鞋子,身上的气味也清淡了不少,脸上的胭脂水粉褪去,勾勒的桃花眼消失,虽不再惊艳,倒添了几分清净。
公子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我们进去坐着慢慢聊巩翊不顾赖御的阻挡,侧身强势溜进了屋,恰与抬眸看过来的叶秋白对上了眼。
原来公子房中有人了。些许的失落,巩翊别开了目光。
未等赖御赶人,巩翊低着头思索片刻,眼角又勾出笑意,再次恢复熠熠光亮,不顾房中的叶秋白,上前一步挽上了赖御的手臂。
赖御惊诧,急忙想甩掉,巩翊又开口道: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昨日说不用我来报恩,可我怎么能不报呢。
真不用赖御稍稍推开巩翊如蛇身般灵活的手臂。
巩翊不许,再次强势着缠上赖御的手臂,语气却更加柔软道:公子就让我待在你身边伺候吧,我什么都会,公子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说毕,巩翊旁若无人的贴上了赖御的身子。
不用,我不需要人伺候。赖御急忙躲闪开,远离了巩翊,去柜子处翻找着什么。
巩翊悬空着手,看着躲远的赖御也不气恼,依旧露着笑脸,转身向着一旁偷摸打探着的叶秋白。
既然恩人不需要人伺候,那我就留下来伺候这位公子吧。说着,巩翊对叶秋白上了手。
搭在叶秋白肩上向下游滑,在叶秋白胸前停顿,不断打着转。
叶秋白哪儿经历过这些,被巩翊着一摸,身子战栗,立马有了别样感受。
不用。叶秋白抓住巩翊不老实的手,欲推开他。
公子别这么狠心嘛,我无依无靠的,就让我留下来吧。巩翊的另一只手直接揽上了叶秋白的脖颈,身子压低俯在叶秋白耳边吹气。
柔软的身子骨压在身上,让叶秋白不知所措,巩翊趁机向更深处探去。
够了!
身后忽然多了股力道,将巩翊提起扔到了一旁。
赖御挡在叶秋白身前,顺手将一包银子扔给了巩翊,生硬决然道:省着点花,这包银子够你富裕的下半生了,拿着这些走吧。
得知自己的失态,叶秋白躲在赖御身后羞红了脸。
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了感觉,却是被那小倌招引的,还挡着赖御的面,没脸见人了。
一头扎在桌上,叶秋白干脆就不见人了。
身子的酥麻还未褪去,刚好冷静下,要不然等会儿怎么跟赖御独处。
前头,赖御交代完,便紧忙转头安抚叶秋白。
刚去柜中找银子的功夫,谁能想到巩翊竟然缠上叶秋白,还碰了赖御一直想却不敢碰的地方,太让人生气了!
刚转过去,只见到叶秋白已经颓然的爬在桌上,赖御心头一软,俯身轻柔问道:没事吧?
叶秋白轻微点头,没再回复赖御,脖子一扭背向了另一侧。
见叶秋白害羞的模样,赖御玩心大起,半开玩笑道:没事,今晚我帮你舒服一下。
听毕,叶秋白身子一顿,宽大的衣袖扣在头顶,也不顾整齐发势,遮挡住了整个脑袋,不想再听赖御胡说八道乱开腔。
赖御心满意足起身,欲想关门吓唬下叶秋白,转了身才发现巩翊还没走呢。
紧攥着钱袋,一张俊脸因着气愤而扭曲,巩翊直言道:赖御,我对你的心意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起,什么身份都行,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
说着,巩翊又想靠上赖御。
赖御躲避,来到了叶秋白的另一侧。
叶秋白也抬起了头,恰巧对上赶来的巩翊,这才发现夹在两人中间了,刚想离开,被赖御按回凳子上。
未等叶秋白反抗,赖御指着他对巩翊道:你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吧。
赖御说毕,整个屋子陷入了沉默。
巩翊和叶秋白纷纷惊愕。
赖御呢还嫌不够,又继续道:他儿时特别粘我,哭着喊着非我不可,我也觉得他还不错便答应下,我们是自儿时便结下姻缘,分不开了。
呵,儿时。听毕,巩翊转了腔调,我与你千亿年前就相识,只不过这一世差了这几十年,让旁人钻了空子。
赖御只听得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回道:旁的不管,此生只认他一人了。
叶秋白僵坐在凳子上,不知作何反应了,只听赖御与巩翊周璇,竟也入戏了几分。
手中攥着的银子滑落砸到了地上,发出一声砰响,引得房中的目光聚集于此。
巩翊垂下衣袖,終的失魂向外走去。
赖御稍稍松了口气,他不是神佛,渡不了众生,就随着巩翊自己吧。
门前稍作停顿,巩翊偏转过头与赖御道:你我缘分尚未终结,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劝你放弃吧,我已经赖御忙不得的劝说,这人怎得这般执拗。
赖御又想,若是叶秋白有巩翊一半的热情就好了。
未等赖御回复完,巩翊疾步离去,兀自固执的下了台阶。
他为何对你这般执着?巩翊前脚走,叶秋白便问道赖御。
确是好奇也是疑虑,叶秋白虽情感淡薄,但能感知到,巩翊对赖御的情感极深,深的超乎寻常。
因为我长的帅吧,人还好,既温柔又有趣,还有担当。赖御不假思索道。
叶秋白这满腹的疑惑被赖御打断,半抿着嘴揪着眉头直勾的看着赖御,似是疑惑又是认同,从未出现过的复杂情感。
被叶秋白这一望,赖御的心漏跳了半下,呆滞住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叶秋白轻叹一口气别开了目光,心想,赖御指定是没听出他的话中旁的意思。
可这种事又不好多问,叶秋白只好作罢。
讪讪的移向桌上的阿束,叶秋白这才想起被遗忘了的任务。
再一看窗外,已过丑时,夏日天亮的早,得赶紧行动了。
我们叶秋白急忙抬头告知赖御,额上却覆上了一道粗糙温热的掌心。
一改往日嬉笑的模子,赖御三分认真道:小孩,你若是有他一半的热情,那我就从了。
赖御便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不说那便是时机还未到,说一半,那便是在找时机。
叶秋白眨了两下眼睛,橘黄烛火照耀的眸子里满是疑惑,掌心下的眉角又皱起来。
叶秋白不太懂。
掌心合起,手指摩挲上叶秋白皱起的眉心,赖御也知晓了叶秋白的心态。
走吧,我们去沈府。捋平叶秋白的眉头,赖御便放下了手,转身去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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