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看到,只是床单拖鞋全被打湿了才猜测是水鬼。谢秉言沉声说道,纪慕夏突然反应过来,等等,那东子说看到一个长发的女人,他是怎么看到的?
四人齐齐看向东子。
秦椒低声道:要不我去试探一下?
北志勇二人看着还在被人喂饭的东子有些不确定。
会不会是必死之人才能看到?
正在这时,从饭堂外,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室内十几个玩家,黑猫谁都不理,偏偏从东子身边经过,绿莹莹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东子,对着他声音凄厉地叫了一声:喵呜
明明自己也养猫、自己也喜欢猫的纪慕夏听到这样的猫叫,浑身汗毛倒竖。
这不是撒娇,也不是发情的那种猫叫,有点像是午夜时分,街头流浪猫厮打成重伤后绝望而凶厉的惨叫。
猫!
刚刚镇定了一点,坐在餐桌边发呆的东子一看到黑猫,情绪激动的再次发疯,是黑猫!不祥的黑猫!
委屈着自己喂饭讨好后,刚问出点讯息的方师婕看着再次发疯的东子,气的一脚把黑猫踹飞:该死的猫!
嗷呜黑猫惨叫一声,被直接从室内踹到室外。
纪慕夏看不过去,快步走出室外想看看黑猫有没有受伤,然而室外什么都没有。
空中也没有传来黑猫落地或者撞墙的声音。
就仿佛方师婕一脚把黑猫踹进了空气里。
纪慕夏在门口站了许久,特意寻找一番,连一根猫毛都没找到。
直到村长来发布任务,纪慕夏才放弃。
今天玩家的人物依然是去神庙,村长提来许多纸钱,要求焚烧供奉祖先。
神庙里不少除了供奉神像,还会供奉祖先牌位,放在那里用来沾沾神明的仙气。当然,一般不会跟神像抢位置,只是挂个名,牌位统一放在一间偏殿里。
因为钟馗庙比较少见,纪慕夏也不清楚钟馗庙里的祖先牌位会在哪里。
玩家一起出发去钟馗庙的路上,纪慕夏看到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开来。
昨天,村民是披麻戴孝着,在家里内外打扫清洁。钟馗庙对玩家的要求也是基础的打扫卫生,在神龛前置香案和祖先牌位,换上新鲜的酒肴果品。
因为他们四人去的迟,最后劳动都没做,只是从北志勇口中打听来的消息。
至于他隐瞒了多少就不清楚了。
到了今天,玩家手里拿到了村长安排下来的纸钱和冥衣,明显是用来烧的。而路过村里其他人家时,已经看到有村民在路口焚烧起堆的像坟山一样的冥钱。
钟馗庙的节奏与村民的节奏是一致的。
看到这些,纪慕夏反而放松了不少,这大概意味着在钟馗庙果然是安全的。
经过村口那棵遮天蔽日的大树时,纪慕夏看到了一只漂亮的大公鸡,昂首挺胸的走过,身后跟了一串母鸡。
纪慕夏眼神一闪,盯着大公鸡内心蠢蠢欲动。
恰好,有人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们早上听到没,公鸡打鸣!
姜建国激动地对着周围的玩家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闻鸡起舞听说过没,公鸡打鸣就天亮,说不准它就是代表时间。
哪有这么简单。站在他旁边的同伴不以为然。
不试试怎么知道。姜建国搓了搓手,显然很是蠢蠢欲动。
正好,纪慕夏也有心想试试。
就像那块耕读传家的匾额一样,谁能想到,最显眼的关键NPC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第一天晚上就出现了。
说不定,这次的公鸡也是这样的关键道具,就算不是时间,也一定跟时间相关。
纪慕夏跟谢秉言眼神交流一番,纪慕夏不动声色继续搀扶着纪繁春,谢秉言主动上前搭话:你想怎么试?
长得圆圆胖胖的姜建国一听有人有意配合,吸溜着口水道:抓起来,弄晕,然后看时间会不会停止。
谢秉言:下药?我们可没药,而且药剂过量了弄死了就不好。
转晕它!姜建国拖了外套,左顾右盼一番,看着其他玩家走入钟馗庙,你帮我掩护,我来动手,我杀鸡可熟练了!
现在动手?谢秉言看了看周围,玩家是走了,但是还有村民。
不过晚上谁知道去哪找鸡,就现在。谢秉言只是稍作思考,自己说服了自己。
行。纪慕夏果断再次把纪繁春推给秦椒,以防止待会公鸡主人看到有人偷鸡来追杀,逃跑时纪繁春如今的状况显然不行。
交给你了。
秦椒:
这一局,她的任务就是当保姆吗?
小鸡小鸡我来啦!姜建国说做就做,把外套张开,佝偻着腰身,悄悄摸了过去。
他原本想用外套扑上鸡,公鸡太过精明,发现不对劲后直接往上飞。
姜建国一激动,整个人拿着外套一起扑了上去,把公鸡死死压在下面。
纪慕夏看到,姜建国的肚子下残留出鸡尾巴。
那个位置,那个体重,纪慕夏有了不好的预感。
谢秉言黑着脸连忙把姜建国拉起来,看着地上被压扁的公鸡,浑身冒黑气。
姜建国挠头傻笑:不好意思,最近又胖了
动静太大,远处的村民已经发现了,提着一把菜刀跑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第二十七章黑狗
偷鸡被抓个正着,纪慕夏紧张地差点拔腿就跑。
在他有限的人生里,这还是第一次做贼。
但是村民的愤怒在谢秉言早有准备的掏出钱包后,就消失了。
用一张一百的毛爷爷打发了村民,谢秉言轻松耸耸肩:你瞧,解决了。
纪慕夏:那你还让我哥先走。
搞得他以为要有一场恶斗。
谢秉言嘿嘿一笑没解释,纪慕夏怀疑,他就是故意的,故意隔音一下纪繁春。
真是幼稚。纪慕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公鸡也死了,怎么好像没什么变化?
既然不是时间,那吃了也无妨吧。姜建国笑呵呵地砸吧砸吧嘴,让纪慕夏非常怀疑这胖子的真实企图。
纪慕夏直接道:我怀疑你就是想吃鸡。
咸菜吃的太烦了,我来做个鸡打打牙祭。姜建国提着被自己压死的可怜公鸡,找地方处理。
谢秉言看着已经被拔毛的公鸡顺口问道:那主人不是很在意鸡,奇怪,民间不是说公鸡血可以辟邪吗。这村子,不需要公鸡血吗?
纪慕夏顺口答道:鬼节用不着鸡,反而要用到鸭。
谢秉言:鸭?
纪慕夏一愣,对了,他怎么忘了。
人的记忆就是这么奇妙,有些时候不经意间看到的消息,特意去回忆时想不起来,有时候因为一两个引子就会勾起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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