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但是阳光洒入室内,书房内空无一人。

谢秉言有意把门大大敞开,找来石头把门挡住,然后把书房内的窗户全部打开。

墙壁上有一幅山水画和横着的匾额。

书架上有新旧不同的书籍。

书桌上有用镇纸压住的信件文本。

但是诡异的是,所有的纸张上都没有文字。

山水画有图,但是二人完全没有艺术细胞,纪慕夏修缮的古董也是器物类而非字画类,看着图画完全没有头绪。

山水画原本应该有的落款和署名却是空白的。

山水画上横着的匾额里是一片空白的。

书架上的书籍封面和内容也是空白的。

书桌上的信件文本依然是空白。

这里的所有文件和书籍,仿佛是纸张制造厂里刚做出来的新本子。

可是如果是那样,就不会出现在书房里。

纪慕夏摸了摸镇纸,再挨个抚摸查看一番桌上的笔墨纸砚。

这些东西都是主人用了很久,磨得表现光滑有了痕迹,这些空白很可能只是障眼法。

我们白天看不到,那么,晚上?谢秉言莫名有些兴奋了。

这种不听规则、组团做坏事的感觉,像极了小时候的恶作剧。

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书房一无所获,纪慕夏突然吸了吸鼻子。

好香,午餐时间到了。

走,吃饭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两人刚刚走出书房,身后,原本被石头挡住、被木棍撑起的门窗相继自动关上。

纪慕夏回头,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被很多人注视的感觉。

或许到了晚上他就知道那些人是谁了

游戏的恢复力是无比强大的。

到了吃饭的时间,家谱依然是完整的一本。

它自动翻开后,纪慕夏看到自己和谢秉言的画像已经提前呈现了,名字也被打上了一个死者才有的方框。

画工太差,一点都不像。纪慕夏淡定地挑刺。

家谱啪的一声合上,带着一股气急败坏。

仿佛是老师对差生的绝望,下午也没有书页给两个带路,纪慕夏和谢秉言干脆就在堂屋靠着闭目养神。

到了晚上,即使菊字间已经恢复如常,两人依然在堂屋等待着时间。

零点时分,倒计时准时响起。

【愚蠢的人类,倒计时第七天了还是毫无头绪,蠢货!蠢得我难以忍受,扣除一天时间作为惩罚!】

【修正!修正!倒计时进入第六天!】

纪慕夏:

谢秉言默默竖起中指。

这个仿佛更年期到达的游戏操控者,怎么这么惹人讨厌呢。

简直想砍死他。

走吧,书房。

晚上的书房才是真正的书房。

晚上的书房,亮起来一盏红色的灯。

一如苏杰克原本住的主屋。

从外面看,被灯光映照的红彤彤的窗户纸上,有许许多多的人影在激烈的交谈着什么。

他们有坐有站,有胖有瘦,但是从动作上看,似乎每个人都很激动。

只是十分遗憾的是,他们只看得到动作,却听不见声音。

推开门后,室内依然是空无一人。

仿佛刚才墙壁上的人影只是一场皮影戏。

看,文字已经出现了。

纪慕夏抬头看到的第一个方向,就是山水画上的匾额。

到了夜晚,文字果然出现了。

赤胆忠心。

纪慕夏只在心里默念,没有开口。

什么味道。谢秉言吸了吸鼻子,这里好像是火烧过。

谁放的火?因为自己的前科,纪慕夏第一反应是玩家放的火。

应该不是。谢秉言走入书房转了一圈,循着烟熏味走过去,看到砚台里的一些黑色的纸屑和残渣。

纪慕夏也看到了。

可能是主人烧掉的。

不用说,定然是机密信息。

不单单是信件,当他们去翻阅书架上的书籍时,也发现了打量的焚烧和毁坏。

书籍的边缘有火烧过的焦黄,内部有被撕掉的擦破,书架的角落也有不少焚烧后的纸屑。

能完整留下来的,都是比较常见的四书五经之类。

纪慕夏特意蹲下来,把残破的纸屑挨个搜集起来。

文昌帝君生日字纸塔祭祀

其心可诛

污蔑天地可鉴

不可折辱

这些信息太少了,什么都找不到。谢秉言有些烦躁。

不,时间已经有了初步痕迹。纪慕夏抚摸着第一张纸,那是一张有着红色线条的信件纸,文昌帝君生日,是农历二月初三。

可我们不知道现在的时间。

不,知道。纪慕夏第一次感谢起那本家谱,今天家谱气急败坏,把我俩的遗像提前画出来,画像下面就有生卒年。

它写的我们卒于二月初一。

纪慕夏微微兴奋起来。

游戏里的时间是错乱的,我们现在的时间与现实显然不一样。这里的二月初一,就是农历。也就是说,两天后,不,已经过了零点,是一天后,就是文昌帝君的生日。

第十九章情诗

倒计时第六天,纪慕夏和谢秉言被安排在一起试纸。

纪慕夏不认为这是NPC不记仇了才将两人安排在一起,相反,这大概是他们气的不行,打算把两个人集中在一起,一网打尽。

昨天在晒纸房遇险时,谢秉言还有机会去祠堂偷火油救人。今天两人一起围困住,想必是故意想让二人完全没法相救。

但是,纪慕夏完全不打算按游戏规则办事了。

进入宅院后面的工坊后,他们俩轮流去工作间。

所谓轮流,便是一人在试纸房试纸,另一人在其他各个工房轮流寻找线索,也可以说,是轮流作死。

一开始,留下来的是谢秉言,因为纪慕夏对文字和纸张最为了解。

他从碾草房开始寻找信息。

碾草房的构造纪慕夏在晁代成死时便来过,也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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