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男子汉的他,本能地排斥这种行为,但慕湛似乎并不是这么想,或许他这个人,本身就没有什么世俗观念,也不会被此约束。
那天见他不乐意用,他还有点生气,嫌他不知情识趣,太过扫兴,于是便摆摆手,叫他赶紧走人。
他听罢顿时如释重负,但慕湛却心情郁结,看起来还颇有些山雨欲来的架势。
见他脸色不好,他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于是那天他也就立马走人了。
现在回想起那段记忆,他心里都感觉很不舒服,果然他跟慕湛在许多方面南辕北辙,他的这项嗜好,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非常厌恶了。
他又将思绪转回了正题上,轻声问他,“那这药是谁送的?”
若是慕湛自己家的药,没必要不用却还摆在寝室的桌案上。
“是慕涟,在你过来之前,她刚刚来过,不过她送完了药,很快我便让她回去了。”
他不紧不慢道,话落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慕瑜见他不愿再说,就没有再跟他聊慕涟的事情,他看了看屋子,思及片刻又道,“啧啧,你这长广公府冷清了不少啊!”
“……”
“你伤这一回就只有这么一点慰问。”他将那瓶药指了指,揶揄道,“长广公,记得你刚成亲那会儿,你这新府邸的门槛可都快被送礼的人给踏烂了。”
“世态炎凉,本就如此。”他淡淡道,“这个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
“我这段婚姻,就是搭建两国和平关系的桥梁,如今公主死了,两国又闹得不可开交,这桥不仅彻底断了,我还成了天下的罪人。”他有些嘲讽地冷笑道,“这时候还来看望我,岂不是自寻死路?是嫌自己的仕途不够长久吗?”
“……”
“无论是功臣,还是罪人,都由不得我选择。”他有些悲凉道,“这段婚姻,可有人问过我的想法?他们只要决定了,我便挣脱不得。”
“然而可笑的是,公主死了,需要担负罪名的人却还是我,明明我不想要的,明明是他们一手促成的,但所有的后果却要我来承受。”
他越说越悲愤,眼眶渐渐泛起了红色。
“呵,不过天堂和地狱的美妙,我也算是都很好地感受了一遍,从云端摔到泥间,由生到死的瞬间,这种极致的落差体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到的呢。”他面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润,透着丝丝嗜血的残忍。
“九叔,你别这样……祖父他也不是真的想惩罚你,他也是不得已,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做戏给天下人看,并不是在针对你。”慕瑜心里有些不忍,同时又觉得现在的慕湛面容狰狞得可怕,忙劝慰他道,“你要想开,别钻了牛角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两国若是真的开战了,我这个罪人便是做定了,天下人不会去探究背后的真相如何,只会看已定的事实,而引发战争的事件,那就是公主的死亡。”他淡淡道,“也就是所谓的,我的罪名。”
“……”
“不过也无所谓,我从来就不在乎别人说些什么,美名也好,骂名也罢,最后也不过就是留在史册上的几个字而已。”
他话语轻蔑,冷笑的面容上看起来十分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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