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印象,的确有人给我水,不过那时候正好是对方比分反超的时候,我哪有空注意谁给我的啊。”
身为多年幼驯染他认命地拍了下额头,反正都不记得,那么他拿小阵平当突破口应该也没事吧……
“算了,说正事,反正那个传媒系的女生家里是报社幕后大老板,我从她那里打听了下,今天一直是那个早见飞鸟,也就是那个小孩在处理对外的事情。”
松田阵平伸手打断了下,“他?他一个可能才十岁的小孩?处理对外的事情??他家里怎么想的,他不是还受伤了吗?这家里不对吧?”
萩原研二摊摊手,“是啊,所以我这才过来了,人家好歹替你挡了下,怎么说也要问问吧,而且他身上有被体罚的伤痕,你发现没?”
“没注意,他当时被呛了不少烟,我担心他窒息,只是关注那个了……要真是家庭暴力,这事不简单,萩。”松田阵平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了。
一个富家公子,而且看起来还挺被器重的富家公子,为什么会被虐待?
7.
早见飞鸟颇为无奈地看着被一群保安压住的两个人,今天的第二次见面,居然是这样……这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而且这两个人还挺能打,出动这么多人才压住,他还以为是什么狗仔记者,准备拿钱摆平,现在看来,估计不是为了新闻过来的。
“算了,你们把他们松开吧,然后都出去,他们我认识。”
早见飞鸟不想事情闹大,现在需要处理的事太多了,他很忙,没空把事情弄复杂。
“可是…少爷,他们是不法分子啊……”保安队长的话被刀子一样的眼神给逼回来了。
他没再吭声,招呼着手下的人离开了监控室。
早见飞鸟一言不发地操控着电脑,准备删除这一段闹剧的监控录像,留下来没什么好事,更别提是和这种丑闻搞到一起的。
他……稍微觉得有点累,不想牵连上更多人。
“早见飞鸟是吧,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松田阵平被这种长久的沉默弄的有点不耐烦,在好友组织好语言之前就开口了。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X大的大一学生,都是工科机械系的,在校成绩优异,松田阵平在高中拳击大赛上还拿过冠军,萩原研二在机械制造上面也颇有造诣,参加过比赛,但是决赛的时候因为迟到被取消了资格,我查了下你的作品,如果不是那个意外,你应该能拿优胜的,更往前的事,比如汽修厂破产,父亲拳击赛因为被警察诬陷失利什么的,我就不提了,我想问下,你们俩对我这种完全搭不上关系的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们只见过今天这两面吧?”
早见飞鸟的嗓音因为吸入太多烟雾,还有点哑,但是条理清晰,一言一语都沉稳到不像个孩子。
松田阵平感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一股说不出的发毛感,会有人提前调查这么多吗?
但是……这种逞强的样子,又让他感觉格外熟悉,像是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那样,用各种东西拼凑的外壳充当成无所谓的姿态。
“因为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你那时候不是在向我们求助吗?说救救你什么的,根本还没救成功好不好,我最讨厌做事半途而废了,你既然向人求助了,那在事情解决之前,我们都不会这么不管的。”
松田阵平臭着一张脸,语气也恶狠狠的,凶巴巴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要帮人的话,反而像个不良在放狠话。
萩原研二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又拼命忍住了,明明一开始说懒得管的人是他,现在开口闭口要管到底的人也是他。
他这个幼驯染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傲娇啊……傲娇已经退环境了好不好。
早见飞鸟难以置信地斜了他一眼,在说什么啊?他烧伤没伤到听力啊,怎么有人说的话每个字都能让人听懂,但是合在一起就让人理解不了的。
“小飞鸟,我和你说,这家伙身上只有油门,认定的事绝对会办到的那种,所以,你有什么麻烦?不能和父母说的,也许能和别人说出来呢?当然你什么都不想说也可以啦,毕竟我们才认识嘛,不过不要老是皱眉啦,会小小年纪就长皱纹的哦,那可就不受女孩子欢迎了。”
“……这家医院精神科不错,你们可以去看看,不用预约,报我的名字就行。”
“靠,你小子拐弯骂人呢!”
早见飞鸟按下鼠标和删除键,原本打算删除这一段时间的视频,但是因为这句话手一抖,把整个晚上的监控录像都删了。
“不是拐弯,是建议。”
7.
“小阵平,你还记得和小飞鸟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臭屁的要死,冷着一张脸,装大人,还在那说什么你要钱还是要人脉,哈哈哈哈哈,我当时真想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和长辈说话。”
“我倒是觉得他那个时候和你以前挺像的。”萩原研二撑着脸,一脸嫌弃的笑意,“要不是看到他整张脸写满了帮帮我,但是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抗拒别人的帮忙,像极了以前的你,我还真不一定去多管闲事。”
松田阵平一拍桌子,眉毛横了起来,“我哪有和他一样啊,萩你少瞎扯,我怎么可能臭屁成那样,萩你把烟还给我!”
“那不行,你送我的,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王牌给点的烟,这可不常有。”
萩原研二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像小孩那样眉飞色舞地比划了两下,他脸上带着酒后的红晕。
“飞鸟回来了,你快把烟掐了,他不喜欢烟味。”松田阵平伸手一勾,直接将半根烟夺了回来,按灭在居酒屋的烟灰缸里。
拉门打开,早见飞鸟提着刚服务员送过来的三打生啤走了进来,头也不抬地说:“要抽就抽,我又不是未成年,也没那么不喜欢烟味。”
“切,大人做事,刚成年的小鬼少插手。”松田阵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萩原研二晃了晃酒杯里晶莹剔透的液体,对准头顶昏黄的灯光,挑起一抹轻浮的笑意,“我们刚提到和你第一次见面呢,小飞鸟你说实话,你那时候怎么想我们俩的?”
“两个傻子。”早见飞鸟将生啤递给对面的松田阵平,回答的十分爽快,“那时候我觉得你们俩是不是脑子坏了,哪有人要给自己身上揽麻烦的呢,而且是素不相识的人,只是说了一句救救我,就要帮忙到底,你说不是傻子,是什么?”
“靠!”
松田阵平暗自低骂了一句,然后把对方留给自己的生啤也给抢走了,“今晚酒水你请客。”
“是是是,我请客,你们喝这么多,一会他们三个过来还喝的下去吗?”
“买单的人少废话。”被喊成傻子的幼驯染一组异口同声地将话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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