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所有人想的那样,在事情发酵起来的时候,有人开始向整个日本警方宣布索要的人员,其中一部分是之前被抓起来的组织人员,还有剩下的就是早见飞鸟和灰原哀了。
柯南在收到这个消息的瞬间甚至萌发了自己易容成灰原哀的样子去顶替,这样就能化解危机。
但是还没说出口的话被毛利兰一把拍了回去。
因为不管怎么样,灰原哀都不会同意对方这个提议,她已经决定好要自己去面对这一切了,哪怕等着自己的是死亡,她也决定要去承担了。
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去的,而是为了活着回来去的。
“那就先准备下好了,这次让我们去的地方是轮船,怎么,是想在交换人质后直接离开吗?”早见飞鸟盯着对方发来的要求陷入了迷茫。
虽然是公海的游轮,没有法律管辖,除非和海盗打通关系,否则根本没办法离开吧?
但是如果说组织这么多年的经营,贩卖各种违禁物品,枪支药物什么的,在公海没有个人势力或者和海盗有关,早见飞鸟也不信。
正是因为这种局面让其余人心里的担忧升级到顶点。
赤井秀一看了无数次早见飞鸟,如果不是身高真的差的有点多,他很想提出自己来易容成对方的提议。
“绝对是在公海然后直接离开的想法。”降谷零做出了肯定的判断,到这一步日本公安他率领的小队虽然还能参与,但是更多的也只是辅助作用了,再多要看高层的意见。
而那些推三阻四,不愿意担责的官员与政党负责人都是一样的,这是奇耻大辱,而且是每个人都无法承担的责任。
那些人都嘟嘟囔囔,没法有效联系。
早见飞鸟无奈地摊摊手,他往后身后的墙壁一靠,他不屑一顾地挑挑眉,“嘛,这就是当初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可以成功绑架首相的原因,这个国家就是这样。”
赶到讨论现在的诸伏景光拍了下好友的肩膀,他脸色平淡,“不过,Zero,现在不同于之前,你手上是有人的,不存在任何记录里的人,而且不需要你担心的存在。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
“别开玩笑了?”降谷零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好似游离着两团鬼火,“他们那边有多少人?你们又有几个人?你又打算一个人拿命去拼吗!?”
他的话里带着点怨气,虽然这股怨气并没有对着赤井秀一发泄出来,但是赤井秀一本人还是抿紧了唇撇开脸。
早见飞鸟也不希望萩原和松田去做这种事,一方面听起来不切实际,一方面太过于危险,他们又不是之前那种状态,没可能再冒险这么一次。
但是他自己又可以肯定,哪怕是他拒绝,他们还是会跟过去,因为的确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对象了。
因为这件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发生了久违的争吵,但是最后还是由诸伏景光的据理力争获胜,他在如何哄人这方面修炼得炉火纯青,尤其是对降谷零。
而另一边并没有参与会议的萩原研二则是和松田阵平以及伊达航借助着特权——从降谷零手上敲竹杠拿到的,悄摸摸潜入了准备进行出海的船只上。
他们本来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诸伏景光无法说服降谷零,那么他们三个就私自行动,如果说服了,那么他们三个就继续潜伏,充当一支奇兵。
反正绝对不会让这次人质交换行动那么顺利进行。
“说起来,在交换人质以后,如果自卫队选择直接投射导弹或者炸.弹怎么办?”萩原研二蹲在墙角忍不住这么问道。
“啊??飞鸟和那个小女孩还在船上呢,不会这么做的。”松田阵平想也没想反驳着。
“不,这种可能性最大,松田你不忘记早见现在和我们一样是死人,还有那个叫灰原哀的女孩她也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女孩,死两个人最后换来这种结局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关系。”伊达航忧心忡忡,“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想办法先把人救出来,无论是救那几个官员,还是他们俩,我们都是必须要做的。”
“班长,这种事我知道,只是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人做出这种决定,那个金毛混蛋绝对会直接一拳把他打晕吧,反正我是会这么做的,我没法考虑那么周全,只能想到把做决定的那个人打晕这种办法,安心吧,降谷零那家伙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松田阵平挠了下头发,虽然说着降谷零是个金毛混蛋这种话,但是在信任这方面,他没有任何迟疑。
萩原研二低头轻笑一声,“那当然了,小降谷这个人可是很冲动的,所以安心啦,他不会让小飞鸟和那个女孩就这么出事的。”
如果真的有人做出这种以小换大,胜利必须有所牺牲的做法,降谷零已经做好哪怕丢掉日本公安的身份也要用武力压制的觉悟了。
这是同伴对他的信任,也是他自己的第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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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吗?要牵手吗?”
早见飞鸟压了下帽檐,他低头问了一句将自己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灰原哀。
对方朝他翻了个白眼,用冷淡的声线回复着:“早见飞鸟,我是十七岁,不是七岁,请你不要忘记了这件事。”
两个人身上都装备了一圈博士掏空家底拿出来的装备,小型氧气瓶,伸缩带,足球腰带,防水眼镜,可以必要时充当游泳圈的背心,还有强信号机制发信器。
如果不是时间不够多,恐怕还能再全副武装个几遍。
“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年龄和我一样,但是再怎么样,你对他们都有阴影啊,所以,这句话问出来的原因不是把你当小孩。”
早见飞鸟双手插兜,对于自己被拒绝没任何不爽和尴尬,语气依旧平稳。
他们俩被各种武装人员包围着坐在船只的角落里,这个房间亮如白昼,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个人是整个房间里唯一坐着的,他们不远处被捆绑的囚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光亮在身后金属墙壁上铺上长长的影子,没有一点晃动。
“……谢谢。”
隔了好一会,灰原哀才小声嘀咕了一句。
如果不是房间足够安静,早见飞鸟觉得自己肯定会遗漏这句话。
“说起来,一切结束,你有想过自己要怎么办吗?”
gu903();比起灰原哀的冷漠镇定,早见飞鸟显得有几分散漫,他往身后一靠,帽檐顺势往下一滑,挡住了刺眼的灯光,他的状态闲散到不像是在参与与自己有关的事,好像自己乘坐的是什么巨型邮轮,接下来要去热带地区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