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站了出去,不理解且震惊地问道,他试图伸手拉过对方。
“你好烦啊,不是让你别靠近我吗?”早见飞鸟握紧了拳头,鲜血从指缝一点一点滑落下来。
“松开,你在流血,你不疼吗?”
“你究竟是谁?”
“工藤新一,是个侦探,我觉得你有自残倾向,你脖子上也是自己掐的吧?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别做傻事了。”
工藤新一眉毛皱了皱,他想要强行掰开对方的手,但是还没掰开就被身后低沉的声音制止了。
“飞鸟,你在做什么?”
“父亲……”
早见飞鸟甩开工藤新一的手,站了起来,他手上还在滴血。
“你爸爸?叔叔,你快带他去医务……”工藤新一跟着站了起来,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那个中年人的脸色冷硬如铁,逼人的压力让他没法继续说下去。
他看人的眼神像是看一堆虚白的灰烬。
“他是谁?”
“我不认识,无关紧要,父亲,我们走吧。”早见飞鸟低头轻声回答着。
“自己去处理,少在外面做这种事,丢人。”
“嗯,我知道了。”
“叔叔,你这么说不——”
工藤新一刚说出口的话被早见飞鸟狠狠瞪了回去,他甚至为了让对方中途停止,还踩了
工藤新一一脚,然后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绝对有问题啊,这个早见飞鸟。”
工藤新一望着那一对父子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着。
尤其是早见飞鸟的样子……,好像头上积着阴云,大雨从乌黑的云里倾泻而下,就差一个机会,狼狈不堪的人就能淋着大雨浑身湿透,最后失足坠落。
“感觉是案件的味道。”
他微微一笑,捏着下巴说出了这句自己一直很想说的台词。
当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看到工藤新一脸上的血痕,手上的鲜血,两个女孩吓得心肺骤停。
才一会不见,怎么就这样了……
“新一!?你没事吧?”毛利兰更是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铃木园子表情一顿,然后捏着拳头愤慨道:“是那个叫做早见飞鸟的混蛋吧!!我去找他算账!!骂人就算了还打人!”
“啊,不是,兰你快拦住园子,不是她想的那样。”
毛利兰点点头,一把抓住了铃木园子的胳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我的血,是他的,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而且,我觉得那家伙很有意思。”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他的视线明亮含笑。
“你脑子坏了吧,工藤新一。”铃木园子简直难以置信,她甚至想拦住毛利兰掏出手帕给他。
“谢谢兰,就挺有趣的,我们现在去休息室肯定能找到他。”
铃木园子摇头拒绝,她才不要见到那家伙,讨人厌。
因为铃木园子的反对,最后他们也没见到早见飞鸟,倒不如说早见飞鸟就这么离开了宴会厅。
至今为止,铃木园子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和早见飞鸟时的愤怒,她一直到后面即使成了朋友,还是愤愤不平,就算早见飞鸟道歉了不止一次,但是提起来还是一肚子火。
按照她的话,当时没有揍上一拳是非常生气的!这种事她要记一辈子的。
早见飞鸟眨眨眼,他有点恍惚,没想到自己会做这么久远的梦,这好像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说起来,就这种事园子好像也记十几年啊,说是人生中最生气的事之一。
“你醒了?”降谷零喊了一声。
早见飞鸟咳嗽了两下,睡了一会,他觉得精神还不错,“嗯,现在过几个小时了?他们俩人呢?”
而且他也终于搞明白一些事了,想要救人,救所有人看起来也不是太麻烦。
程序执行这种事,还真是……很无聊啊。
降谷零神色严肃:“两个小时,他们现在暂时离开了,合作终止,下次再谈,这是他们也同意的,不过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下次吗?不太行,先得把戏给演了,不然漫画更新就没办法再继续了,那样就太晚了。”
早见飞鸟掏出手机准备发邮件给安室透,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降谷零一把将对方的手按住,他压低了声音,里面带着点怒气,“先解释你的事,别不把你自己当回事。”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做实验,我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是某些不能说出来,而且我并没有不把自己当回事,只是某些事只能我去做,每个人的分工是不一样的,降谷先生也有这种感觉吧,某些时候,某些事只有自己才能做到。”
非常平静的叙述让降谷零顿了一下,他以极为认真的语气说:“是,的确有这种事,但是,我希望飞鸟同学你能明白一件事,你不是一个人,你也可以多依靠点别人。”
“……嗯,我知道。”
早见飞鸟点点头,他又把另外两个人给喊了回来,用了那么多张券,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好歹也得把那出戏给演了。
天知道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有多混乱,平行世界什么的,另一个自己什么的,他们有太多疑问了,接到电话后没有反驳就过来了,比起其他的,他们更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先看看剧本?”早见飞鸟将那一叠纸塞给三个人,“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想问的,但是不急,先把这个剧本演了,我们再聊其他的。”
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让两个人一头雾水,他们看了下这个剧本,眉头紧锁,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
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啊?
“嗯,这是服从性测试,不是经常有这种类似于PUA的操作嘛。”早见飞鸟开始随便乱扯,反正他说什么对方都不会信,那就更加天马行空好了。
降谷零感觉自己额头可能出现了一滴不存在的汗,这种借口也能被他找出来,但是,的确还有点道理,服从性测试什么的。
而安室透觉得如果是早见飞鸟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一个小时的时间够吗?”
诸伏景光抿了下唇,他盯着剧本皱了皱眉,“真的要这么演?”
这绝对是诸伏景光接过的最离谱的任务。
“我觉得我写的台词应该可以吧
?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什么,只是……不能理解,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他偏头看向降谷零,“另一个我是已经死了吗?”
说到平行世界,诸伏景光在那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他突然能理解当时对方那个奇怪的态度,说什么能再见一面,觉得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如果是另一个自己已经死了。
那么的确是这样,那点代价不算什么。
降谷零脸上微微一动,他垂下眼,然后缓缓点头,声音干涩,“是的,他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安室透一巴掌拍在诸伏景光的肩膀上,“不过,我要申明一点,这是我的幼驯染,不是你的幼驯染。”
空气里陷入了奇怪的沉默。
“噗……”
早见飞鸟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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