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伊达航皱了皱眉,他沉默地盯着在地面上昏迷的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应该说没办法不混乱吧,毕竟自己脑子里最后的记忆是被车撞到。

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复活了?幽灵?平行世界?阵营逆转?

“早见同学?我记得你,以前跟在松田萩原身后的小鬼,不过你应该不认识我,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啊。”

早见飞鸟抿紧了唇,一种被长辈训诫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撇开头,觉得很古怪,但是思索两秒钟后又重新恢复了镇定,还有一堆事没做呢。

“所以,不能把这家伙送进监狱吗?”伊达航打量着昏过去的自己,发言毫不留情,宽大的眉毛竖起来,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不能,因为没有证据,而且做不到,总之就是不可能,还有就是伊达先生,你现在确定能同时存在两个世界对吧?”早见飞鸟反驳了对方。

刚才的时间里,他努力和对方解释了下发生的事情,但是还有一件事不理解,那就是伊达航是怎么在那边的世界说话的。

“对,我在这边能有幽灵一样的躯体是因为他所投射出来的投影,因为这样我才有了支撑点,不过除了早见同学你的东西,我好像无法触碰任何东西。”

他说着试图拿起倒下的伊达航的枪支,但是还没伸手,透明的触感就直接穿了过去,不过当早见飞鸟把自己手里的枪丢过去以后,却很顺利拿在了手里,但是没法开枪,只能用来砸人。

早见飞鸟脑子里转得飞快,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伸缩式的折叠棍,让他试着打破一面镜子。

“哗啦!”

碎屑飞舞,破碎的镜面窸窸窣窣掉了下来。

“看来只能肉搏呢。不过现在请伊达先生回到镜子里?我想看看在镜子里是什么样的。”

伊达航没反对,他在虚空里往后退了一步,完全没入了镜面,紧接着隔着涟漪波动的镜面,早见飞鸟发现对方出现在了平行世界新一的身边。

电话里也传出了新一的声音。

“的确是这样,伊达警官回到我们这边了,不过只能出现在镜子里,接下来我会把镜子移动到隔壁房间,这样我们再试一次,看看究竟距离上有没有什么限制。”

“好,拜托你了,新一,我这边要去解决一点遗留问题,一会记得让伊达先生回来哦。”

早见飞鸟挂断电话,他离开了这个房间,自己则是准备好武器去见见不听话的客人,警报系统显示着有两个不速之客已经开始游荡在还未公开的区域了。

面对这么不听话的客人,得要想点办法呢。

说实话不管怎么计算,早见飞鸟对于自己能正面赢过这些人都是不抱期待的,毕竟就算稀里糊涂多了十年的时间,他也没把体术搏击这种东西放在第一位,谁能想到他这个本应该是继承人的家伙能遇到这种事。

他的搏击术完全就是自保锻炼的,哪能和这些真刀实枪杀过人见过血的家伙相提并论。

不过正面不行,其他办法总是可以的。

早见飞鸟抿紧了唇,第一时间关掉了所有的监控,然后躲在了拐角里,不能成为自己助力的监控系统只要不小心就会对手的助力。

虽然怪盗基德在解开机关这方面拖延了很久,却是设计了不少的小魔术的,只要能利用好,总是能把这两个人送回该回去的地方。

行走在长廊里的诸伏景光一边警戒一边和身边的好友搭话,“游轮上的时候,我就怀疑他们俩了,毕竟当时我进去房间的时间,他们脸色很不对劲,而且对我尤其警惕,后来我又试探要把整艘游轮给炸掉,他们的推辞也很吞吞吐吐,所以要说内鬼的话,我还是觉得他们更有可能。”

“可是你跟着出来的不是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人吗?”安室透反驳了一句,很快又皱了皱眉,“不,如果是那两个人里的也有可能。”

“Zero,班长嘛,我觉得他不会背叛的,因为娜塔莉的存在,他不会背叛的,他拼命远离组织中心,只有一部分边缘情报,这种人就算是内鬼,也没用,我想你懂的。”诸伏景光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安室透踹开一扇门,因为探测信号被屏蔽,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去检测更多的危险,只能靠直觉和肉眼去判断,他扫过落满灰尘的房间继续说:“这点的确是,没有利益,不想往上爬的人是没价值的。”

知道的秘密越多,离死亡越近。

知道的秘密越少,离死亡也越近。

毕竟谁都不会想要一个没有利益的卧底。

所有卧底和间谍都会拼命地往上爬,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带来更大的收益。

“所以,你认定是他们俩?上面如果确定了,是会灭口的,这里是不错的地方。”

安室透的声音也冰冷起来,如果要动手解决的话,这个地方很合适。

诸伏景光摆摆手,“只是怀疑啦,这种代号成员可不是我说有可能就能处决的,所以你呢,最近不是让你把那个乱七八糟的任务给取消了吗?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提到这种事,这些天来被压抑的怒火在安室透心里翻涌起来,他真的是受够那个高中生了,麻烦到不行,但是行事轨迹里又处处透露着诡异,让人必须提防。

“一句话说不清,那个早见飞鸟很难搞,他绝对参与了游轮事件,就算没有正面参与也是侧面接触了。”安室透表情复杂地继续说:“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用尽花招脱离了我的监控,不是为了很重要的事,没理由这么做。”

诸伏景光暗自点头,他眯着眼睛开始重新构想事情,虽然游轮上其余东西没带走,储存监控的SD卡他还是带走了的,那上面有一段被特地剪辑过的粗糙痕迹,但也许是剪辑的时间太短,有一个行踪诡异的女人还是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这个女人行事匆匆,就像是知道时间不多了,在赶时间一样,这很不正常。

但是后面他又通过各种途径去查过,都没找到这个女人行动的轨迹。

这种查不清的不安一直萦绕在诸伏景光的心头。

正当两个人陷入了沉默,正准备踏上楼梯接着探查第二层建筑的时候,原本昏暗的通道突然亮如白昼,两个人下意识紧贴后背,一个人对准上方,一个人对准下方,将警戒心提到了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