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2 / 2)

gu903();“这个点?恐怕有点难,他下班后很少管事的,今天会在召集人手时过来警视厅就已经很少见了。”

“不,早见飞鸟的事他不会不管的。”安室透说的很笃定。

伊达航皱了皱眉,他想象了下那个黑泽阵,又想象了下那个处事作风,觉得这句话怎么都不可信,但是降谷这么肯定,说不定,真的有可能?

“你打算怎么告诉他?联系方式的话我这里有。”

“那好,给我,我来联系下他。”

伊达航给出联系方式的时候,有几分犹豫,最后还是提醒了一句,“如果打不通,或者打通没人接很正常。”

安室透有点疑惑,但还是拨通了号码,理所当然的,根本没人接,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这样,最后他只能迫于无奈留下了语音留言。

果然,是个很有个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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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车辆平稳地行驶在夜幕沉沉的公路上,巨大的月亮在车窗玻璃上移动着,洒下的辉光照亮了正瘫软在后座上的少年。

面部线条精致且锋利的少年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惨白,如同硬质铅笔画勾勒出的肖像。

也许因为是不明原因的昏迷,早见飞鸟的眉头紧紧锁着,嘴唇也被抿得发白,薄且褪色。

“喂?我正在往仓库那边赶,人?在我后座上,药物啊,的确,抗药性很强,我还以为失效了,这次要失败什么的。”前座开车的男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单手掌管着方向盘。

他的语气格外平淡,眼睛也只是盯着前面的路。

“不过,说起来他似乎察觉到自己被下药了,还割破了手掌,我还以为他准备用血留下什么讯息,没想到还是没撑住,醒?不会,我后来又加了一针,身上我已经全部搜过了,有自残的痕迹,但是没那么多,背后的被火烧伤的伤疤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大。”

他摇下车窗,夜风吹着他额前的碎发起起落落,脸色也跟着电话的另一方有所变化,不过此刻倒是没什么区别,毕竟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总之我把人给你带过来,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就此完成,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工作了,收尾交给你,麻烦别忘记我拜托你的事。”

月色与星光一起落了下来,透过窗户洒满了车厢。

男人挂断了电话,他转过头看了眼后座沉沉睡着的少年,挑着嘴角笑了下,肆意轻快。

今夜月色真不错,所有事情也很顺利。

只是唯一不确定的事情就是后续需要调查的黄昏别馆了,不知道究竟是被谁给先抢先拿到手了,他还想看看在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能让那么多人都趋之若鹜,四十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想必隐藏了很重要的秘密。

赤井秀一对此很好奇,像是得了病一样,一种名叫好奇心的让人浑身发热的病。

车辆最终停靠在一连排仓库附近,赤井秀一咬着一根烟将车后座打开了。

座椅上瘫软的人还在昏沉沉睡着,不过眼皮微微跳动,看起来像是快要清醒了。

“这么快?我记得药效没那么短吧……”

他嘀咕着将人从车上捞了下来,又把从对方身上搜出来的各种武器塞进了后备箱准备处理,犹豫一会后,最后盯着搜出来的手机扔进了大海里。

黑色的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后,在墨蓝色的大海里溅起一圈水花。

毕竟看起来对方也不是想要这个家伙死。

只是手机留在身边看起来容易出事。

早见飞鸟猛然睁开眼,入目是挑高的瓦楞板,随后是发霉生锈的天花板。

不是警视厅,也不是自己家,更不是什么熟悉的地方,审讯室的话他不能确定。

是个陌生的仓库,昏暗光线下的仓库,只有一个白炽灯在缓慢闪烁着,一明一暗。

而自己则是被背着手绑在了一个座椅上,身体还是不听使唤,额头隐隐泛痛,精神上的疲惫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没有好转的迹象。

更别提自己全身上下的武器都不见了,但是掌心的伤口被人简单处理了下,不是想要他的命,看起来应该也不是要钱,不然耳环应该被拿走了。

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什么……

不,不对,手机被人拿走了。

这真是最糟糕的走向,不担心会被毁掉,毕竟用子弹都打不碎,但是被人拿走这也太危险了。

嘴巴被胶带封了起来,没办法说话,但是能听到一点浪花的声音,鼻子里能闻到咸湿的气味,没有摇晃漂泊的感觉,所以应该是临海的废旧仓库?

对,不然铁锈不会这么多,房子从内部来看并没有那么老旧。

说实话,早见飞鸟对于绑架诱拐并不陌生。

这种事小时候也经历过一两次,后来等他专门学习过格斗和各种流派的防身术,加上他也长大了,这种事就渐渐销声匿迹了。

最严重的一次他和园子被关在缓缓下沉进水库的车厢里,他们两个人只有一个便携式氧气瓶,昏暗的光线里,沉闷的水面下,只能望着不断漫进来的水等待救援。

虽然是很糟糕的事故,但是早见飞鸟现在想起来那件事却忍不住想笑。

他挺感谢那次事情的,因为那次事情让他和园子成了朋友。

那次是有人存心报复他们这些富家子弟。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又是谁盯上了自己吗?

头好痛,感觉脑子快要炸开了,如果能平稳度过今晚,早见飞鸟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睡一觉,不然感觉思维就像是生锈的齿轮,没法转动。

“醒了?你不是飞鸟,你到底是谁?”

从阴影里走出来一个让早见飞鸟脸色煞白的声音,没有任何伪装,是穿着平时装束的毛利兰。

“哦,忘记你嘴上还贴着胶布了。”她歪着头,长发娓娓垂下,露出的笑容那么温柔。

“说起来你的抗药性真的很不错,这张脸也是真的,我见过怪盗基德,他除了伪装新一不需要背负一张假脸,其余人都是必须要用上假的,怎么,你是特地整容了吗?”

毛利兰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并不需要对方的回答,缓缓撕开了胶布。

“小兰……”早见飞鸟低低唤了一声。

“抱歉,我不想被你这个顶替飞鸟的人这么叫。”

毛利兰脸上笑容陡然消失,她掐住了对方的脸,自己昂着脸,脸色冷硬。

“哈,我也的确不想这么称呼你。”他轻轻笑了下,咳嗽了两声,“毕竟我们不熟,这种程度没必要不是吗?”

“你在想办法让关节脱臼,别以为我不知道。”毛利兰歪着头,眼瞳清澈湿润,灵动极了。

“是啊,我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这点,你认识的早见飞鸟不也是这样吗?”

“冒牌货就别在这里大言不惭了,让人恶心。”

她忽然不笑了,整个人透出点愤怒,或者说悲伤,泪水从她脸上慢慢滑落,那些悲伤与愤怒化成了实质。

“真好啊,羡慕呢。”早见飞鸟眨了眨眼睛,熟悉的热意又翻涌上眼眶,点漆如墨的眼眸里仿佛能看的见云影天光。

明明才一个月,但是总觉得好像很久没看见小兰了。

“早见飞鸟去哪里了?”

“你在哭不就代表你已经知道了吗?”

“呵……”

她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点气声,掐着对方脸的手也垂落下来,最后缓缓蹲了下去,低低啜泣起来。

“你不拦着我解开绳子吗?”

早见飞鸟卸掉了关节,将一只手从禁锢里挣脱出来。

“没必要,我只是来确认这个事实。”

“这么大阵仗的确认?让赤井秀一绑架我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早见飞鸟的话可以称得上冷峻,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嘲讽一样。

下一秒他坐着的座椅以眼睛来不及观测的速度被踢飞了出去,虽然身体本能让他躲避了这样的踢击,但是呼啸破空的座椅直接在空中散架!!

灰尘与碎屑翻滚在空气里,翻滚在面无表情对视的两个人中间。

“你知道的太多了。”她声音冰冷。

早见飞鸟将刚才自己脱臼的地方重新接上,“工藤新一知道你擅自这么做吗?”

“他无权命令我,我和他不是上下级。倒不如说你知道这么多,是从哪里来的消息?你杀了飞鸟?”毛利兰眼神里露出点哀婉的神情。

早见飞鸟晃了晃胳膊,语气平淡:“不,他是自杀,早见飞鸟有强烈的自毁倾向,他认为自己的出生就是原罪你不知道吗?”

“……”毛利兰没有回答。

“他是个傻子啊——”

话音未落,毛利兰的鞭腿已经到了眼前,早见飞鸟抓住一旁的铁架,腾空而起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说起来,他好像在力气这方面从来没有赢过小兰。

“闭嘴,冒牌货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抱歉,但是他真的是个傻子。”

这一次是直冲着腹部的一拳,早见飞鸟可以躲开但是没躲,而这一拳最后也是没有用全力。

毛利兰泪流满面,两个人久久对视着,都是漠无表情的样子。

早见飞鸟低下头,而后又缓缓抬眼,漆黑的眼睛,黯淡无光。

“对不起,小兰。”

毛利兰偏开脸,她忍住了全身的颤抖,将麻醉针扎进了对方的脖子。

“少用他的脸说这种话,冒牌货没资格。”

她往后踉跄了一步,话也说的哽咽,深吸一口气后转身朝着仓库的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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