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照片是谁给飞鸟的?
工藤新一脑海里闪过好几个人,最后定格在那个黑泽阵身上。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绝对有问题,要去查清楚,这个变数太大,不可控制,最麻烦的情况会影响到自己。
不过,他也好奇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是毛利兰的声音。
“新一,在家吗?你看到新闻了没有?”
“兰,你进来吧。”
毛利兰神色有点焦急,几步跨进了玄关,其实她有新一家的钥匙,但是一般情况下还是会选择按门铃,不然也太不礼貌了。
“所以,你这是刚起来?早饭还没吃?”
她皱了皱眉,盯着还穿着睡衣的工藤新一,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工藤新一挠了下头发,讪讪地笑了下,“昨天出了一趟门,很晚才回来,没事,冰箱里有咖喱,我自己去热一下就行。”
毛利兰将报纸往桌子上一拍,然后双手叉腰,一言不发地盯着工藤新一开始在微波炉里热饭菜,真的是,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一旦忙起来,其余的事都会抛到脑后。
“你去哪里了?是因为飞鸟的事?你说他像变了个人,我现在也这么觉得了,换做以前的他,根本不会这么做,你还要把他拉进来吗?我感觉他不会和我们站在同一边的。”
毛利兰提到正事后,湿润潋滟的眼瞳也跟着坚定起来。
工藤新一打了个哈欠,“是啊,真麻烦呢,不然握住早见家,就能制衡住他们了。”
“你总是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女生垂下头,幽幽地补了一句。
“兰,抬头。”
毛利兰有点懵地抬了下头,然后被自己的幼驯染捏着下巴送了一口咖喱进去,有点辛辣的味道立马在口腔里散开,顿时呛得女生脸色通红。
“你……你这什么口味的啊?”
吐掉不对,咽下去又太辣,最后灌下一杯水毛利兰才缓过来。
“有这么辣吗?”工藤新一有点奇怪对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哼哼,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工藤新一盯着毛利兰的脸,想看看对方是不是演出来的,但完全没办法分辨,最后自己浅浅尝了一口,然后立马吐在了垃圾桶里,太辣了,根本没法咽下去。
“哼,笨蛋新一,总之飞鸟的事就交给我和园子吧,你对山下议员的行动不是正在进行吗?最坏大概就是让他暂时失去行动力吧。”毛利兰撑着脸,笑得格外轻松,一脸的笑容仿佛能沁出阳光,“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呢。”
“无法下决断的人,不是欲望太大就是悟性不足,飞鸟真的下了一步好棋,我很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兰。”
毛利兰心领神会,她很明白对方想说什么,“新一,人在恐惧的时候,灵魂会受到考验,一个人追求什么,想要成为什么,都会一目了然。”
“但是,我不想让兰成为杀人犯。”工藤新一有点机械地开始吃起盘子里的咖喱,此刻他脸上一片平静,完全没有之前的慌乱。
毛利兰猛地站起身,眉眼里带着愠怒,“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新一你这一点,我不是你的部下和棋子。”
这次谈话最终以僵持作为结局,不过并没有不欢而散,因为他们和园子约好了要去飞鸟家吊唁。
今天是葬礼的日子。
举行葬礼的早见本家围着一圈记者媒体,还有一群则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拿到了许可证进入了早见本家,正四处搜寻着可以撬开嘴获取资料和热度的人。
他们一行人本想找到早见飞鸟,但是直到献花以后都没能找到早见飞鸟的行踪。
“出事了?”毛利兰小声嘟囔着。
铃木园子也很奇怪,铃木家和早见家在商业上一向合作愉快,明明昨天还见到飞鸟了,怎么今天这种日子,作为家主的他却不在场?
工藤新一摇摇头,“他自己不来的,你们看周围人的脸色,不是担忧而是烦躁和敢怒不敢言。”
“本来他就讨厌那个老头子,不来也很正常,更别提新闻上的事,这些记者估计就等着逮住他进行各种阴谋论呢。”铃木园子幽幽补了一句。
事实也大差不差,不过早见飞鸟倒不是故意不来,而是被人堵住了。
早见飞鸟穿着传统全黑的纹付羽织袴,他的手扶在半拉开的纸门边框上,清澈的眼底倒映出门里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黑色短夹克微微敞开,暗灰色的衬衣包裹着来人精壮干练的躯干,看似散漫的姿势,但因为不善的眼神,变得有几分狠厉。
“黑泽先生,你这不问自来,擅闯民宅的做法真的是警察应有的所作所为吗?”少年人往前踏了一两步,微眯的眼瞳里带着笑意。
黑泽阵嗤笑一声,“我不来,鱼冢那个家伙就得进你设下的局了,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我来找你吗?”
“是也不是。”早见飞鸟将门拉上,靠在墙上歪了歪头,成熟的纹付羽织袴衬托得那张脸过分年轻,视线明亮含笑,“黑泽先生的确是我想邀请的人,但是也有别的意图,别太自恋啦。”
黑泽阵勾起了唇角,往前踏了一步,前倾上身,混杂着逼迫与威胁性质的目光直直望了过来。
“哦,我自恋?”他语调奇怪地反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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