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gu903();宋余杭睁眼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周遭环境:这是哪儿啊?

我家。

宋余杭身高腿长,又沉,林厌不得不用了点力气撑住她肩头,揽紧她的侧腰,自己也踩着高跟鞋,走得踉踉跄跄。

喔。她应了一声,复又浑浑噩噩地闭上眼。

林厌打开灯,环视了一圈别墅,虽大却没有人气,因为她不允许下人在此过夜也没有客房,只有一间主卧,就是她的那一间。

一想到此人要臭气熏天地躺在她的床上,林厌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她扫一眼楼下客厅,就快要撑不住了,咬着牙把人往沙发上拖。

算了,让她躺这凑合一晚吧,怎么看宋余杭也不是会挑挑拣拣的人。

包包我的包行走之间宋余杭的背包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非要随身携带着。

林厌翻了个白眼,放开她一只胳膊,俯身去捡,却不留神她本就站不稳,全部的重量压下来,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一起跌进了沙发里。

林厌被压得头晕眼花,她的脑袋还横亘在自己胸口,人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林厌只觉得今晚的宋余杭无时无刻不在挑战她的底线,难道这就是自己灌她喝酒的报应吗?

她想未想,扯起她的耳朵:醒醒,醒醒,起来,喂!

宋余杭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别别吵

说罢还砸吧了两下嘴,把头埋进了她的

林厌忍无可忍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宋余杭似有所觉,翻了个脸,依旧牢牢抱住她不撒手。

林厌推了几下,纹丝不动,妈的,死沉死沉的,吃什么长大的?

她现在这样又不可能对她动粗,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要是动手,宋余杭就废了。

林厌忍了又忍: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你的吗?

回答她的是安静的呼吸声。

宋余杭睡得沉,脑袋埋在她身上,似寻到了一处温暖的港湾,枕头又香又软,她情不自禁把人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林厌快要被她勒断气了,更何况,她并非无动于衷,热意轻轻拂过肌肤的时候,脚趾头都因为酥麻而蜷缩了起来。

她手指紧紧扣着沙发,几乎是有些艰难地喘气,想把她的脑袋挪向一边,刚把人头抬起来,却见宋余杭皱皱眉,似乎有些难受,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衣领。

你怎么了?

林厌问她。

宋余杭闭着眼睛,把衣领扯开,挠着脖子:痒

肉眼可见地,脖子上起了一大片红疹。

她似浑身哪儿都不舒服,扭来扭去,使劲挠着,很快划出了几道血痕。

林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动!

宋余杭很听话,嘴里还在哼唧,却老老实实让她扒开了衣服,看见那一大片红点时,林厌酒都让她给吓清醒了。

妈的,你酒精过敏怎么不早说啊!起来!

也许是真的难受得狠了,宋余杭身上软趴趴地没什么力气,被她这大力一推倒了过去,林厌扶着人躺好,把她的脚抬上沙发。

你知不知道酒精过敏会死人的啊?还喝?啊?林厌一边数落,拧亮了台灯,翻开她的眼睑看了看,还好还好,瞳孔对光反应正常。

还有哪里痒?

宋余杭指指脖子,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又想接着挠。

林厌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不许挠!

宋余杭神色有几分委屈,酒都醒了大半:痒

忍着!林厌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她的胳膊,把袖子挽上去查看着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出疹子。

翻身,我看看背上。

宋余杭不情不愿,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从善如流闭了嘴,老老实实被人推了过去面朝沙发思过。

在林厌做触诊的同时,宋余杭微微咬紧了下唇,她手劲小,又掐又按的也像在轻轻按摩,痒的感觉没了,另外的感觉却出来了。

尤其是顺着她的脊尾往上爬。

宋余杭猛地一下攥紧了沙发布,险些把下唇咬出血痕来,短短的一分钟对她来说却好似走完了一个世纪。

行了,躺好,还好不严重,我去给你找药。

林厌说着,已蹬蹬蹬跑上了楼,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息斯敏,息斯敏她嘴里振振有词,翻乱了码放整齐的橱柜,一水儿的消毒外用类药物却找不到过敏药的影子。

林厌扭头,又去翻办公桌下的抽屉,把里面刨了个一干二净,也没找到她要的东西。

妈的,放哪儿了呢?林厌低声咒骂了一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急的,又转身跑向了书房。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把一盒药片和水塞进她手心里。

给,快吃。

宋余杭捧着这温热的杯子怔了一下,抬眸看她,却见林厌额上挂着汗,头发都跑乱了,心底一暖。

我还不知道,林法医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滚,还不是不是林厌一开口就原形毕露,被人当面夸温柔她一时舌头也打了结,转过脸本来想说我灌的,最后脱口而出的还是:自找的。

宋余杭笑笑,没计较,拆开那药片塞了一粒进嘴里,又咕嘟咕嘟把那杯水喝完了。

她头晕脑胀,精疲力尽。

等林厌转身扔个垃圾的功夫,她又昏睡过去了。

橘黄色的灯光下,宋余杭睡得沉,睫毛轻轻颤动着,嘴唇因为刚喝过水而显得饱满又湿润。

夹克敞开着,里面的短袖也因为刚刚挠痒而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一点儿削瘦的锁骨与曼妙的曲线。

她肤色不似林厌病态白,而是介于小麦色和古铜色之间的亚洲人正常肤色。

再加上常年健身的缘故,身高腿长又很结实,是另一种与她不同的女性美。

林厌看着看着,只觉得她还是不打扮的好,免得祸害别人,伸手把她的衣服拢好,拿走她手里的玻璃杯,把台灯拧暗,从楼上抱了一床被子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本想上楼睡觉,但看着她还是有些潮红的脸色,林厌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酒精过敏可大可小,尤其是宋余杭这种滴酒不沾的人,她想了想,还是背靠着沙发坐了下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

这个夜林厌反反复复惊醒几次,起来察看她的情况,尤其是看见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拿手去挠脖子,都破了皮了。

她又拿来碘酒沾湿纱布轻轻替她擦拭着,直到天快亮才消停。

宋余杭一夜无梦,手机在背包里反复震动着,直到最后因为没电而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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