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林厌被吵醒,微皱了眉头,嗓音还有些慵懒:唔谁啊?

季景行还没开口,就听见了一个柔媚的女声,看样子是在问宋余杭,这么晚了,她们在一起吗?

她抱着小唯滚烫的身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宋余杭拿着手机下车:怎么了,姐?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这才定了定神:小唯小唯发烧了我的车送去检修了,现在打不到车

微妙的自尊心让她不太能说出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这句话,再想到刚刚的那个女声,季景行改了口。

你在外面吗?

宋余杭应了一声,听她声音十分焦急,深更半夜的,多少也有些忧心。

烧多少度了?

39°,我一直拿毛巾给她冰着,喂了退烧药也不见好转季景行说着,心急如焚。

林厌披衣下车,冷笑了两声:发烧叫救护车就好了,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用?

季景行显然也听见了这句话,心里更不是滋味,又急又气,险些哭了出来。

余杭,我

宋余杭冷冷瞪她一眼,捂住了听筒,压低了声音道:没关系,别急,等我回去吧,我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到,快到了告诉你,你记得穿好衣服拿好医保卡,给小唯穿厚点,在楼下等我,我们去医院。

挂掉电话后,林厌倚着车门站着,语气不咸不淡地:哟,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吗?这就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宋余杭也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别人打电话的时候不插嘴是基本的礼貌。

林厌在笑,眼神却逐渐冷了起来:你想清楚,马上要到了你又要折返回去浪费时间不说,犯罪嫌疑人也可能听到风声逃之夭夭。

宋余杭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我可以让省城的兄弟们先把人带回来。

林厌冷笑:打草惊蛇。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宋余杭抬眸看她,眼神也冷了下来。

威胁?

宋余杭居然威胁她?!

一股无名火瞬间窜上心头,就为了那个半夜发烧就要把人叫回去的白莲花???

林厌气冲冲地甩上了车门,退后一步:你走啊,我离了你还不行了吗我?

她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叫车。

宋余杭见她蛮不讲理也有一丝怒意,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准备挂挡出发,却发现踩下了油门车也纹丝不动。

林厌到处转着找手机信号,一回头见她还停留在原地,车子发动机发出了轰轰的声音就是不见动,险些笑出声来。

哈哈哈天意,看来是老天爷不让宋队去英雄救美啊。

宋余杭拧下车钥匙重新点火,车还是纹丝不动,被她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点燃了心头怒火,逐渐抿紧了唇角。

你有完没完?

林厌趴在车窗上:没完,当然没完,看来宋队是注定要和我共度良宵了。

宋余杭没理她,下车掀开了引擎盖捣鼓着,林厌倚着车站着,衣服披也不披好,露出半块白皙精致的肩头,看着她忙碌。

喂,我说,那个白莲花有什么好的啊,值得你大半夜的来回奔波,女人啊就是矫情,不就是发个烧,谁没发过烧似地,自己去医院不就好了,再不济就叫救护车呗。

林厌话音刚落,只听得砰一声巨响,宋余杭阖上了引擎盖,大踏步走过来。

月色下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抿紧的唇角流露出一丝薄怒。

四下无人,林厌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半步:干干嘛?

宋余杭捏紧了拳头:侮辱我可以,别侮辱她。

只除了那个雨夜,她鲜少露出这么严肃认真的表情,还隐隐有些怒发冲冠,就为了那个矫情的女人吗?

林厌这么想着,只觉得一股难以名状的委屈冲上了胸腔,也逐渐抿紧了唇角。

好的,那天台上的那些话就当我白说了呗,宋队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破案啊意义啊之类的话,我们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宋余杭一怔:我不是这个意思,破案当然重要,可是小唯也

得得得,打住。林厌听得不耐烦:手机,地址给我。

见她不动,她又加了一句:我的没有信号。

宋余杭大概明白她想干嘛了,报出地址后把手机递给了她,林厌走到空旷处打电话。

喂,对,送个人去医院,地址是

三下五除二交待完,林厌把手机扔回她,也不坐副驾驶了,自己一头扎进了后座,合衣一躺。

宋走过去轻轻敲了敲车窗:那个,谢

林厌随手抄起自己的衣服扔了过去:滚,别打扰老娘睡觉!

第32章解脱

在林厌合衣睡觉的时候,拾荒者也来到了今天的最后一站,深夜的酒吧门口,这里出没着许多醉酒者,也最容易捡到啤酒瓶,那可比塑料瓶子值钱的多。

女孩子在街角蹲守了一阵,看见一个醉汉把啤酒瓶放在了台阶上,起身跌跌撞撞离去。

她跑过去捡起来把里面剩余的酒液倒干净,准备扔进自己背篓的时候,手腕被人攥住了。

她惊恐地抬头,是刚刚的那个醉汉,不知何时折返了回来,攥着她的手腕把人拉了起来推着搡着把人往墙上压,酒气熏天的嘴凑近了她的脸。

小妹妹长的真标志陪陪哥哥喝两杯

滚滚开再不走我我喊人了啊!女孩子急得要哭了出来,一直用手推着他,但奈何力量悬殊太大,被人占了不少便宜。

她哭着喊着救命,酒吧周遭停留的人们却哄堂大笑了起来。

男人愈发得寸进尺,上下其手:小妹妹跟跟了哥哥吃香的喝辣的

女孩子咬紧了下唇,把头偏向了一边,眼泪簌簌而落,就在她准备咬舌的时候,身上一轻,男人被人大力搡开了。

醉汉从地上跌跌撞撞爬起来叫嚣:艹艹你妈的你是什么人敢打老子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背影高大,肩膀宽阔,穿一件普通的夹克衫,戴了一个鸭舌帽,黑夜里看不清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低沉到有些沙哑。

滚。

那隐在鸭舌帽阴影里的脸只露出了半张胡子拉碴的下巴,醉汉咽了咽唾沫,有些不信邪地扑了上来,被人三下五除二掀翻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呻吟着。

男人捡起滚落在地上的啤酒瓶向她走了过来,女孩子咽了咽口水,往后退着。

给。

脚步声停驻了,面前投下一片阴影,那伸出的胳膊肌肉紧实,手腕内侧似乎还有一个纹身,月色隐隐绰绰的,看不真切究竟是什么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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