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生一改刚才严肃的神情,两眼放光的问:“谁家的她?可要爹帮你去提亲?别说她不是,就是真是,你若真心喜欢,爹就帮你娶回来。你放心,爹不是顽固不化的人。”
“铺子盘下了,我去瞧瞧。”夏凉川转身就走。
夏闻生看着匆忙而逃的儿子,大脑快速运转起来,儿子就是这两日才开始不对劲的,那就不是之前相熟的姑娘,是才认识的姑娘?
他得去问问小舅子。
正想着,瞧见儿子又折返回来了,看都不看他,直接喊道:“滴松,我那件青色斗篷在哪?”
滴松正在澡间收拾,听到唤他,忙出来将衣服翻找出来,夏凉川接了就走。
夏闻生瞧瞧天气,今儿虽然风有些大,可外面阳光正好,关心的喊道:“川儿,你可是生病了?”
已经走远的夏凉川也觉得自个生病了,相思病!不然为何他满脑子都是她,连秋风吹到身上,他都担心她穿的薄了。
待他骑马到了铺子,宋清池已经站在太阳下等,见到他叫道:“夏凉川,你居然敢失约与我!你让我找了工匠之后去寻你,我等了你一夜,你到哪去了?”
“……”夏凉川才不会说他完全忘了,“嗯,沈二姑娘病了,我在她隔壁要了间房,方便照顾。”
宋清池一愣,对方说的这么坦然自若,他反倒拿不准了。不过,川儿对这个姑娘格外不同,只是两人年岁相差的有些大了,他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把人家当妹妹看待,毕竟有小时候的情谊在。
此时的他,早忘了当初调.戏外甥的话,好心劝道:“川儿,沈二姑娘虽好,只是年龄是不是小了些?”
“四舅舅!”夏凉川心虚的瞥了眼沈华,瞧对方没注意到这,才冷飕飕朝宋清池飞眼刀子。
宋清池捂住胸口,一副受到了伤害的模样,这世道连实话也不让说了?
夏凉川觉得自己才受到了伤害,无话可说,准备进铺子里。
宋清池忙拉住他,讨好的说:“川儿,我今儿出门穿单薄了,你将斗篷脱了与我披着。”
“我也冷。”夏凉川连说话的声音也冷飕飕的。
宋清池撇撇嘴,倒也没强求,他一个武将能和一个文弱书生计较吗?
沈华正和工匠沟通着铺面修整之事,另有长工在做前期清扫,破损的窗纸,屋顶的蜘蛛网,腐坏的格扇。
铺子里空旷,前后门打开通风,有些阴凉。夏凉川进来的时候,就见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沈华被风吹得发丝都有些乱了。他皱了皱眉,走过去站在迎风的那侧,沈华偏头看到是他,朝他微微的笑了笑。
夏凉川装作自然的将视线落在图纸上,心里暗喜,她朝他笑呢。
工匠走开后,沈华赶紧跑到外面站在阳光下,这才觉得身体暖了过来。
夏凉川站在铺子里等了一会,又等了一会,生怕去的太急切,让对方发觉这件斗篷就是为她穿来的。
可这么一等,好像就再等不到合适机会,夏凉川暗暗鄙夷自己。
就在这时,他看见又有工匠过去寻她,不知说了什么,二人往堂厅后头的一间耳房走去,那间屋子是做账房用的,能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夏凉川看着她与工匠谈的融洽,颇有些不是滋味,再看那工匠,虽不是俊秀型,但也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身材健硕,最重要的是,瞧着才十六七岁的模样。
她不是寻常姑娘,万一喜欢这样的?
他不再迟疑,把斗篷解下,跟了进去,往她面前一递:“今日风大,你病未痊愈,别又受了寒。”
“多谢。”沈华正觉得冷,不禁有点感慨,以前没发现他有暖男潜质啊,这样的在古代都能被剩下,实在没天理!
后一脚跟进来的宋清池:“……”什么叫有了美人忘了亲人,他算是见识了。
夏凉川只当看不见。
将所有的要求都与工匠交代清楚后,沈华有些累了。
夏凉川瞧她气色不太好,和宋清池打了招呼,送她回客栈。临走时,沈华扬了扬斗篷下摆,“待我洗干净了还你。”
夏凉川骑在马上,低头看她,她仰着头,露出好看的下巴和脖子,察觉到自己又开始回忆昨晚的梦,忙伸出手,“不用,回去自有人洗。”
也是,沈华还他。
一路上,夏凉川都盯着那件斗篷,眼前全是她穿梭在铺子里的画面,她不过披了他的衣服,又不是披了他,他在窃喜个什么劲?
回去后,滴松接过他手里的斗篷,瞧见后摆脏了,便想送出去洗。
见状,夏凉川快速抢过,见滴松惊诧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一会出门还要穿,还有,日后没有我的允许,这件斗篷不许碰。”
滴松:“……”他想起今早拿去洗的亵裤,少爷昨夜会姑娘去了?这难不成是那姑娘送的?
作者有话要说:夏别扭:我哪里年纪大?我哪里年纪大!说我娶不到媳妇的,站出来,我们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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