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肖深蔚咬着果肉:害,这不就是巨大版的苹果么。

四个人分着吃了果子,在树下歇息了片刻,便爬上了树。

地上铺着厚厚的枯叶层,果子掉下来也不会摔坏。

所以为了效率,几个人干脆骑在了枝头,扭了果子往下丢,过后再往背篓里收集。

直到唐邱首先发现了不对劲。

周围的沙沙声似乎多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围拢过来了。

哎,你有没有感觉到唐邱用胳膊肘捅了捅平瀚海的肋巴骨。

平瀚海嘴里还咬着一截儿草茎,往下丢果子:啥?

肖深蔚推了推眼镜:猴子。

嗯??

猴子。肖深蔚指着不远处那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和攒动的猴子脑袋:好多。

平瀚海&唐邱:

容允:我们闯入了他们的领地。

唐邱手里的果子吧嗒落在了地上:还抢了他们的食物。

平瀚海:完了,捅了猴子窝了。

肖深蔚看了看呲起来牙的头领,吞了口空气:跑啊!!!

吱吱吱

吱吱嗷嗷嗷嗷嗷

乌央乌央一群猴子尖叫着涌来,不断从树上丢东西下来。

四个人抱着头,狼狈不堪。

一枚圆圆的东西飞过来。

鬼使神差的,肖深蔚一抬手,接住。

一颗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蛋。

趁着逃亡的空隙,肖深蔚问容允:这个好吃吗?

容允:好吃。

肖深蔚点头,把鸟蛋藏进了衣服内袋里。

被猴子满绿洲撵着追杀的四个人在林地里奔逃,直到趟过了一条河,几乎接近了绿洲边缘,才堪堪摆脱。

几人几乎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对视一眼,又同时笑出了声。

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编的筐子还在果林里呢。

一无所获并实现了资产负增长的几人打算打道回府。

只有肖深蔚蹲下了身子,垂下眼睛,看着脚下碎石滩上的一点暗色的痕迹。

怎么了肖肖,走啊?

唐邱道。

有血迹。

肖深蔚捻起一点,在指尖显出了醒目的红痕: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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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资科一科二没凉反而科三凉了?

有句话说,

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语文。

恩没错,凉掉的那门是语文学科知识

至于六级

反正,试题印刷挺清晰的,老师也很和蔼,监考态度很棒,花25块钱买到这么棒的服务简直物超所值,五星好评,明年还会再来的!

恩!

第58章平安

丧尸进来的时候,我老婆正在给小孩喂奶。

浑身是血被包扎成木乃伊的男人坐在床上,狼狈地将自己蜷成一团,血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荡荡的地面,抖着嗓子慢慢吐出一句话,又突然把脑袋埋进了脏兮兮的臂弯里,身体微微抽搐着。

我老婆,今年才二十三岁我女儿我女儿才四个月大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的缝隙里挤出来的气音,带着让人感到窒息的颤栗。

宣城没了。什么都没了

没几个人活着。

他的指关节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入到了掌心的肉里。

这个叫做方文生的男人抢了一辆车从宣城里逃出来,日夜不停地开了三天三夜,才找到这片绿洲,让他几乎干渴衰竭的肺部在河边得到了滋润。

然后他昏倒在了河畔,被肖深蔚循着血迹救了回来。

你是说,宣城已经陷落了?

倪又青皱了皱眉。

宣城是京都的卫星城市之一,安全指数甚至比一些省会城市还要高,并且随时能够得到其他几座卫星城以及京都的支援,居然陷落了?!

这让倪又青和在场几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甚至有一些恐慌。

你们没有得到支援吗?

容允道。

理论上来说,如果从距离宣城最近的霍城派出支援,最快四个小时就能抵达,如果从京都派兵,也只需要六个小时。

而偌大的京都卫星城,不太可能连一天都撑不下去。

没有。方文生咬着嘴摇摇头,抹了一把湿润的眼睛,几乎哭出声来:没有支援。我们在城里困了七天没有人来救我们

宣城被放弃了。

整整七天,他们面临着丧尸围城,食物不足,药品严重缺乏的局面。

秋老虎还在发威,由于缺少消炎药品,再加上天气原因,很多人的伤口都发炎溃烂,死于感染。

血清很快就被消耗一空,被丧尸咬伤感染了病毒的人没有别的选择。

那些可怖的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城池团团围住,并不断试图入城。

一开始他们还在鼓励大家一定要坚持到援军抵达。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绝望和恐惧一点点侵蚀了他们日渐脆弱的神经。

受伤的人越来越多,但他们仍然在城头坚守着,为了身后的家园。

第五天,抗毒血清告罄。

安保局的长官血红着眼睛下达了感染者自行了结的命令。

所有人都清楚,一旦城内有感染者爆发,整个宣城再无活路。

这一天,宣城里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和自裁的感染者的血染了半边天空。

第七天,南城失守。

丧尸入城。

安保局响起了一声枪响,那位拖着病体还日日守在城头的长官倒在血泊里,握着枪的手里握着一封信:

对不起。

致宣城人民。

第八天,是属于黑暗和毁灭的一天。

方文生的眼里只剩血色。

他集合了消防队的二十一个兄弟,打算抱团从丧尸群中强行闯出来。

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他。

和他怀里那个凝结了二十一个人的祝福和希望的女婴。

她不是方文生的女儿。

而是他们几人从一个被咬伤感染的母亲手里接过来的。

已经被病毒入侵,瞳孔发灰身上长斑,流着涎水话都说不清楚了的女人跪在他们面前,捧着女婴将额头磕得头破血流。

方文生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就像怀里这个小东西一样的柔软可爱。

呜,哒~

女孩睁着黑濯石一般剔透的眼睛,小小的手掌抓住了方文生的手指,张开红润的小嘴露出两颗米粒一般的小乳牙。

方文生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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