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见过左护法的人不多,不然他在靠近正派的营地时,就会被人围攻。
还是许思江先发现他的脸有问题,许思江用的是工厂给他设计的外观。倒是和莫南辰有很大的差距。
确定自己和第一个世界长得几乎一致后,宋言卿就决定去见凤天娇。
按照这个世界的梗概来看,自己离开后,凤天娇过的并不好。
原本宋言卿应该藏好自己的身份,毕竟这个世界的左护法已经死了。
但宋言卿心疼那两个姑娘,他只是世界的过客,却因他毁了两个女人的人生。
宋言卿不知道怎么弥补自己带来的严重后果,他想着,或许她们希望左护法能回来。
师兄,是你吗...
凤天娇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宋言卿也没有说话,房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直到舞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凤天娇才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单手按住宋言卿的脖颈,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是何人!
在她的注视下,宋言卿缓缓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
凤天娇已经没了当初洒脱豪气的模样,她像是个真正的魔女,阴郁扭曲,宋言卿看着心疼。
是我。宋言卿怜惜的说道:我,回来,了。
凤天娇被这熟悉的断句弄的一愣,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我回,来了。宋言卿模仿着左护法的口吻,断断续续的说道
他的话音未落,凤天娇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宋言卿的胸口,哽咽的叫道: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五年了,我等了你整整五年啊!
宋言卿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她。
凤天娇哭的更凶了,与此同时舞女也在失声痛哭。
许思江和她们没有感情,一个人在旁边转佛珠玩。他玩了一会,忽然看到了床上的舞女,他轻咦一声走过去,上下打量着舞女惊奇的说道:倒是心狠手辣之人啊。
宋言卿安抚好凤天娇,走向床边的舞女。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宋言卿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花了好久时间才找回声音,伸手抱住舞女,他喃喃的说道:我与你相识不过几日,你这又是何苦。
我活了二十几年,只有您愿意正视我。舞女轻声说道:左护法,只有您不当我是舞女,将我看做一个人。
凤天娇在后面听着,忽然觉得不对。
她迟疑的说道:你怎么不结巴了?
许思江是个局外人,一直在旁边看热闹。他拍拍凤天娇的肩膀,安抚的说道:他已经不是左护法,却还是你的师兄。人死不能复生,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他又不是他。
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凤天娇倒是没再提起这件事。
宋言卿和两个姑娘聊了一会,就同许思江去了凤天娇安排的房间。
凤天娇给了他一张面具,看向他的目光满是依赖。
回到房间后,宋言卿和许思江商量了一下,想试试能不能给舞女恢复原样。
许思江来自高级位面,他想了个办法,在主神那里订购了全套只能假肢。
当他们抱着胳膊腿回去的时候,凤天娇都惊呆了。
她也见过机关术,但还从没见过这样真实的假肢。
许思江也不说话,笑眯眯的脱了舞女的外衣,开始给她安装假肢。
他的手指变成钻头,又从眼睛里伸出一个小灯。
舞女呆呆的躺在床上,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和尚。
和尚身上冒出各种工具,最后可能是觉得光线不对。他直接拽下自己的脑袋,挂在床顶当吊灯照明。
等他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他收好眼珠子,装好脑袋,扭扭脖子回头看向宋言卿,炫耀的说道:我安装身体的技术一流。
宋言卿正在给凤天娇顺气,这姑娘在看到许思江摘脑袋的时候,差点晕过去。
许思江将一个芯片镶嵌在舞女脑袋里,又给她的假肢戴上感应环。
注意不要被人打到脑袋,芯片容易碎。许思江交代了一句,就颠颠的跑过去找宋言卿夸奖。
舞女从茫然中回过神来,她试探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当双脚落到地上的一瞬,她又一次哭了出来。
我的腿?她喃喃耳朵说道:我有手有腿了...我、我又能动了...
她像孩童学步一样,踉踉跄跄的走着,嘴里发出似哭似笑的古怪声音。
凤天娇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对着许思江跪拜下去。
在她看来许思江不是天上的神仙就是千年的妖神,师兄的魂魄能重返人间,多半噎死他做的。
不论他是神仙还是妖怪,凤天娇都要谢他。舞女也活动着僵硬的身子跪在一旁,她郑重的说道:多谢大师,重生之恩。
宋言卿原本想着看完凤天娇两人,就和许思江离开。
他最开始并没有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但凤天娇和玄冥教的情况远比他想的要糟糕。
在原本的轨迹里,凤天娇会在这次围剿中受重伤,濒死绝望之际顿悟突破,成为举世无双的强者。
但现在她见到了宋言卿,再加上舞女的身体也得到了医治,一直压在凤天娇心头的仇恨瞬间散去不少。
她眉眼间已经没了初见时的麻木和决绝,许思江只看了一眼,就告诉宋言卿。
现在她的武功境界,怕是再也达不到原本的高度了。
宋言卿看着凤天娇脸上的笑容,轻声说道:她不喜欢玄冥神功这种阴邪的武功,不入魔不成活,她学不会倒也是件好事。
许思江上下抛着串珠,侧头说道:你想留下来?
宋言卿点点头道:舞女因我被人废了四肢做了五年废人,天骄因我斩断了同刑堂堂主的姻缘,最终孤独终老自刎江边。她们这般待我,我留下来还她们一个无忧的人生,也是值得的。
三天后,正派们攻上了玄冥教。
还没见到现任教主凤天娇,就被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拦在了大门外。
其中一人手持长剑,剑锋凌厉,颇有当年左护法的风采。另一个戴着帽子,用得一套掌法,却是上任教主莫南辰的招式。
这两人是谁,没人知道。
只是二人,就将正派杀的溃不成军。
鲜血染红了半座山,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所有参与这次围剿的门派都元气大伤,只有少林得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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