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郝青杉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贺川骅接过来一看,电只剩下2%了。
贺川骅深吸口气,将手机扔给郝青杉,蹲下身子去摸柳诗音的衣服口袋。
贺川骅蹲在地上,郝青杉站在他身后,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柄匕首对准贺川骅的后颈,嘴里问道:你那么着急给他打电话干嘛,他又不是小孩。
我们说好了下午一起出去,我食言了。贺川骅说道:天晚了,我不回去他会担心。
贺川骅对郝青杉完全没有防备,在确定柳诗音的手机不在她身上后,贺川骅收回了手。
他看着不断挣扎的柳诗音,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
不得不说柳诗音的阴阳眼很漂亮,贺川骅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在那双银白色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和震惊。
贺川骅愣了一瞬猛地扭过头,只见锋利的刀尖冲着他刺下来。
他只来得及做出一个躲闪的动作,刀尖就割破他的脸颊狠狠地划了过去。
郝青杉没有停留,他见一击不中,又握住刀向贺川骅的眼睛捅下去。
脸上的疼痛刺激着贺川骅的神经,他一把抓住郝青杉的手腕。当看到郝青杉脸上冰冷的杀意后,贺川骅不可置信的道:师兄!
郝青杉冷笑一声喝道:不要叫我师兄!你这怪物,不配叫我师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贺川骅从腰间掏出一张符咒,单手掐诀快速的按在他的手臂上。
黄符化成一缕火焰,点燃郝青杉的袖口,像条火蛇向上蜿蜒蔓延。
郝青杉不得不后退一步,他见灭不掉火便反手脱掉了外套。
他将衣服随手扔到一边,也没管烧伤的手臂,脚上踏着步法,向贺川骅攻来。
贺川骅还顾及着两人之间的情感,他躲避着郝青杉的攻击,沉声说道:师兄,这之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可笑!在彻底撕破脸皮之后,郝青杉没再掩饰自己的杀意。
他愤怒的说道:哪里来的什么误会,师弟的命灯灭了,你却出现,这叫误会?师弟原本的命数里根本没有宋言卿,你现在口口声声说爱他,这是误会?
我日日召唤师弟的魂魄,却怎么都没有回应,连阴差都寻不到。你占用我师弟的身体,让他魂魄尽散,你管这叫误会?
贺川骅夺过刀尖,一把夺过郝青杉的匕首,低声叫道:师兄,我不明白你说的话,事有蹊跷,你且信我一次。
你别叫我师兄,除了川骅没人有资格叫我师兄,更别提你这个败类!郝青杉没有再管被夺走的匕首,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嘴里快速的念咒。
贺川骅没用匕首,怕伤了郝青杉。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说道:师兄,虽然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我真的是贺川骅。
郝青杉冷冷的看着他,贺川骅见状拽出一直待在脖颈上的护身符说道:师父留下的这个护身符可以让我免收邪祟入体,要是有人想夺这具身体,灵魂入体就会被打散,师兄误会了。
郝青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缓缓放下符箓道:师父在里面放了东西,你可知道那是什么。
贺川骅摇摇头,郝青杉冷笑一声说道:你让我怎么信你。
师父没告诉我,他让我不要打开,里面的东西我从没见过。贺川骅回答道。
郝青杉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他一面警惕的看着郝青杉,一面拆开护身符。
贺川骅皱皱眉头,但现在情况特殊,他也就没有阻拦。
郝青杉伸手摸了摸,从里面拽出一条红布。
郝青杉拿着那条红布,怔愣的看了许久。突然凄厉的笑起来。他怨恨的看着贺川骅,似乎恨不得直接将他撕碎。
一条红布?哈哈哈,一条红布!郝青杉将红布连带着护身符一起扔到地上。
他一步步走近贺川骅,赤红着眼眶问道:你要是想解释,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命数变了,为什么师父给你留下的护身符里会是一条满是煞气的红布。如果你是贺川骅,为什么我向鬼差问起来的时候,他们却说找不到这个人!
贺川骅看着几近疯魔的郝青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我就是我。
贺川骅心里压着火,他见解释不通,索性也不再多言。
在郝青杉靠近他攻击范围内的瞬间,宋言卿弓起身子,一掌击向郝青杉的胸口。
郝青杉抬掌和他对上,他们的本事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郝青杉从小带着贺川骅长大,熟悉贺川骅的每一个动作。
他和贺川骅打了几个回合,突然收回了手。贺川骅愣了愣,也跟着住了手。
怎么就那么像。郝青杉轻声说道:我亲手带大的师弟,你和他的招式一模一样。
本来就是我,什么像不像。贺川骅板着脸说道:你要是信,我姑且原谅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要是不信,我们就此别过恩断义绝。
郝青杉笑了一声道:这脾气倒是像他。
贺川骅说道:本来就是。
郝青杉沉默许久,叹了口气说道:我该怎么信你,算了,你去那个阵里,我再做一次招魂。有身体在,找到魂魄的可能性更大。如果这回还是什么都找不回来我就信你吧。
柳诗音躺在地上看的津津有味,虽然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看着郝青杉脸上悲伤的神情,心想他也怪可怜的。
她扭头的动作有点大,牵扯到了手上的伤口。
她看了看钉在手上的木钉,又看了看郝青杉,突然觉得他再可怜也没有自己可怜。
贺川骅看着地上的阵没有动作,两人对峙半晌,贺川骅说道:你现在当我是仇人,出手不留后路,你先前画的阵也绝不会是普通的招魂阵。虽然我还当你是师兄,但你早已不顾忌我们之间得感情。你这阵,我不愿进,也不会进。
郝青杉眼中的杀意更盛,他刚想说话,房间的门却猛地碎裂。
两人齐齐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猩红的人影漂浮进来。
贺川骅只觉得眼前的阴气瞬间变得浓郁起来,他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来人,却只看到一团红光。
被固定在地上的柳诗音一看到那个人,就激动的呜呜起来。
郝青杉从怀里掏出法器他微微仰首道:红稷?
围绕在人影身上的煞气渐渐收敛起来,一个穿着红袍的长发男人缓缓出现。
吾乃鬼王红稷。红稷居高临下,冷声说道:道士,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我的女人。
他说话的方式有点奇怪,郝青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贺川骅盯着红稷看了半晌,也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他凭着感觉看向郝青杉的方向沉声说道:小心,他要化煞了。
红稷没有理会贺川骅,他看向躺在地上的柳诗音。当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和钉在手心的木钉时,红稷身上的阴气剧烈的翻涌起来。
谁做的红稷怒声喝道:谁伤的她!
贺川骅摸出藏在袖子里的红绳,凝重的看着红稷。
血腥味充斥着狭小阴暗的房间,地上的阵法微微泛着红光。
贺川骅的视线愈发模糊,他只能看见漆黑如墨的阴气,和阴气中那个红影。
也许因为都是红影,也许是因为心里一直挂念。
贺川骅在红稷向他们袭来的时候,想起了宋言卿。他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煞气,庆幸着今天没有带宋言卿过来。
郝青杉似乎是想要将私仇先放下,他大喊了一声列阵,率先摸出红线向贺川骅扔去。
那一声列阵像是触碰到了某个看不见的开关,贺川骅在接过红绳的瞬间,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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