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着系统叫道:这是什么啊、
[这是鬼,宋先生。]系统解释道。
宋言卿还是第一次见到鬼,他新奇的看着那个鬼,那个女鬼机械的抬起头,怨毒的看着他。
可能是看惯了莫南辰徒手捏爆人头的劲爆场面,现在再看这种脑袋健在的女鬼,宋言卿还觉得她有点小清新。
宋言卿心说这还真新鲜,他冲早就软了脚的小青年招呼道:看,稀有物种。
那个小青年哆哆嗦嗦缩进洗手台下面,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塞进去。
宋言卿做了很久的左护法,已经养成了一个武林高手应有的直觉。他感觉到那个鬼想杀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踌躇着不敢上前。
一人一鬼对视了许久,估计是女鬼终于受不了宋言卿过于炽热的目光。她僵硬的头部转动着,将整个脑袋调转过来。
在宋言卿警惕的目光中,她猛地张开嘴,冲着他的脸吐出一堆污水。
宋言卿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身。
上个世界的时候,宋言卿经常会被脑浆喷脸,所以他倒是适应良好,没什么心理压力。
他摘下被弄脏的眼镜,看向不远处的女鬼时,只能勉强看到那边有个东西。
这个身体是个近视眼,
那个一直瑟瑟发抖的小青年受不了了,他张张嘴尖叫一声鬼啊,就要往外跑。
女鬼把门遮的严严实实的,小青年不敢去,厕所的窗户又高。他慌张的叫着,连滚带爬往厕所隔间钻。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隔间的门都是锁着的,小青年一个个拽着门,只打开了最后一个隔间的门。
他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砰地一声锁上了隔间的门。
女鬼依旧呜呜的哭着,她扭曲着关节,像只蜘蛛一般,手脚并用的沿着墙壁,向宋言卿爬去。
这个时候宋言卿才有些害怕,他拿起一旁的拖把,小心的后退。
我该怎么办,她好像下定决心杀我了。宋言卿对系统道。
[任务目标贺川骅是个道士,系统建议宋先生向他求助。]系统说道。
宋言卿想了想,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叫了一声救命,但没人理他。
那个小青年尖叫了半天,按理来说外面的人早就听见了,可到了现在也没有人进来查看情况。
宋言卿思索片刻,突然发现厕所里安静的异常。
这个公厕距离街道并不远,却没有一点车流的声音传进来。
那个普普通通的木门,似乎分割出了两个世界。
宋言卿握紧拖把,视线扫过周围的情况。厕所的窗外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小青年躲在厕所隔间里不敢出声,其他紧缩的隔间门一直没有打开,整个厕所安静的像是只有他一个人。
女鬼不断发出呜咽的哭声,尖锐又刺耳,吵得宋言卿头疼。
他记得这幅身体和粉丝们约定的直播时间是晚上七点,他原本还计划着一会回去好好地睡一觉,毕竟那个废弃的学校距离他家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而现在他已经在这个小小的男厕所,跟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鬼对视了将近十分钟。
女鬼吐在他身上的污水让他浑身不舒服,最初的新鲜感过去之后,宋言卿渐渐失去了耐心。
你有什么事吗。宋言卿抹了把脸上的污水,开口问道。
女鬼没有回答,依旧发出难听的哭声。
宋言卿受不了了,他冷下脸说道:别哭了!
女人仰起头,她动作的幅度很大,宋言卿都听见她骨头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在宋言卿警惕的注视下,她猛地扑了过来。
宋言卿左护法做久了,他下意识的一挥拖把,重重的打在女鬼的脸上。
估计是没见过用拖布打鬼的,女鬼的头被打的转了一圈,头顶向下看着对面的宋言卿,好一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宋言卿还想动作,仿佛不存在的系统忽的开口道:莫教主的煞气还残留在布条上,系统建议宋先生直接用右手攻击,效果或许会比拖布要好些。
宋言卿闻言将拖把往女鬼脸上一扔,他对着女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炫耀的举起拳头,指着手腕上的红布说道:看,我有老攻,你有么。
贺川骅走进女厕所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大妈在洗手。原本还在观察阴气的贺川骅当场愣在原地,大妈打量了他几眼,视线落在他的胸口,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道: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样了。
贺川骅摸摸自己的胸口,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大概是他的凸起的胸肌救了他。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围,径直走到阴气最重的厕所隔间走去。
隔间里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贺川骅抬手敲敲门眉头紧锁道:打扰一下,厕所维修,里面有人吗。
哭声戛然而止,贺川骅又敲敲门说道:维修,有人在吗,厕所要锁门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似乎刚刚的哭声也只是他的错觉。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贺川骅听见了什么怪异的声音。他低头看去,门缝下流出了一滩血,他白色的运动鞋上染着血污,上面还带着一点点黑色的污垢。
贺川骅看了看鞋,脸色有些难看。他出门前只带了一双鞋,连换洗的都没有。
既然你还是不出来,那我就失礼了。贺川骅说着,单手掐诀嘴里念道:远望南山一根草,大郎剁,二郎扛三步一灾,五步一倒,三魂丧命,七魄绝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他快速的念完咒语,隔间里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声。贺川骅等了一会,猛地拉来隔间的门。
隔间里没有人,贺川骅走进去,只看到一堆黑发顺着马桶钻进了下水道。
这只是个没有意识的怨灵,贺川骅按了下冲水,将残留在马桶里的血冲走,免得吓到后来的人。
地上的鲜血已经消失了,但他的鞋依旧是脏的。贺川骅不适的跺跺脚,心想还是要尽快找个安稳的工作。
他刚刚的声音不算小,这里似乎没有其他人,那个女人不在这。
贺川骅亲眼看见女人走进公厕,他思索了片刻,转身看向厕所的镜子。
他做着最坏的打算,伸手摸了摸镜面,他感受许久,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那个女人并没有遇到镜鬼。
贺川骅刚准备出去,门口正好走进来几个女学生。
她们茫然的看着站在女厕所的贺川骅,其中一个人特意推出去看了看门上的标识。
维修。贺川骅拍拍自己鼓囊囊的挎包语气生硬的说道:最后一个隔间堵塞,不要用了。
说完,他也不管女学生的反应,面不改色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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