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穿越前的那场车祸凶险至极,按照谢一琮的说法,自己是直接被车撞飞出去好几米,后脑着地,险些当场咽了气。
可在自己第一次清醒后,除了浑身上下缠满绷带插满管子,身体其他部位并没有明显问题,甚至按照医生的说法,好生休养一段时间,等到断骨基本愈合,就能够恢复如初了。
伤势如此沉重,却能恢复到这地步,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也不为过。
既然医生表示并没有采取什么特殊措施,他能够奇迹般恢复的原因,只能从自身寻找
那么,会与这场莫名的穿越有关系吗?
即使是灵体之身,也能感觉到夜风送来的阵阵凉意,陈茗立在风舟上远眺,很快望见远处隐匿在山林之间的一幢圆顶建筑。
和建立在山腹中的原址不同,未名教新址坐落在蜀离山脉一座陡崖之畔,不仅从山顶俯视莫辨其踪,它还利用周边的密林的遮掩,将建筑物和入口隐藏的严严实实。
越是靠近,越能看见山林间萦绕着的淡粉色雾气,他心知这是晋琰布置下的幻术法阵,若是有外人闯入便会立刻触发,立刻屏气凝神,小心避让。
维持灵体状态的效果,就是除了骆华卿和白锦漫之外无人能够察觉。陈茗在繁密的树丛之间辗转腾跃,借助枝叶的弹力来到了一扇尚未锁紧的窗前,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他乍一进屋就与一名未名教教徒撞个正着,心下大骇,随即意识到对方只怕根本看不到自己,这才悠悠松了口气。
这名教徒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人,身着未名教标配的青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素白腰带,正是教中制药一部的配置。
未名教发展至今已经有了数千人的规模,下辖炼器、制药、传讯、讲武四个部门,分别以红、白、蓝、黑四色腰带作为代表。
陈茗环视一周,见屋中陈列着好几列斗柜,似乎是个储藏室,少年从柜中取了些药材放到手中的托盘上,转身走出了房间。
既是制药一部,又取了药材,或许跟随着他,能够找到华尧等人也说不定。
虽说自己能感应到古剑所在的大致位置,但未名教总部内构造复杂,他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路痴,若是迷了路,耽误了寻找巨海留音就大事不妙了。
打定了主意,他趁着少年离开的刹那攀上对方的肩头,随后跟着他离开了储藏室。
离开房内,他才望见总部内部的整体结构,尽管从外界看来储藏室已位于半山腰的高度,在内部则仅仅位于底层。
其上楼层呈现出宝塔般的结构,中部的空间则由空中走廊联结,方便教众通行。少年沿着走廊行了几步,来到一间电梯结构的空间前,推开房门走入,随后拉下了门边的扳手。
肩头的陈茗只觉得身下一震,两人便乘着电梯迅速登上了主楼高层,推门而出,来到走廊尽头,一袭白衫青簪束发的华尧已经等候在那里。
华掌事,这是您要找的药材。少年微微躬身,将手中的托盘奉上。
华尧淡淡点头,面色显得有丝憔悴。
此次狼狈逃回,未名教的教徒受伤的人数不在少数,制药一部从傍晚一直忙活到深夜,才将伤员安置处理得七七八八。
而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则是依旧昏迷不醒的未名教主,骆华卿。
作者有话要说:诶嘿嘿卿卿小明马上又见面啦!会发生什么呢?保证不是刀哈哈哈哈~
亲爱的大家新年快乐哦!新的一年万事如意,顺心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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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剑灵的新用途
尽管陈茗的如烟绝已经剥离了骆华卿关于二人之间的记忆,之前情蛊的肆虐依然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更何况与此同时还有大量古剑灵力的侵入,使得他的元力修为不断攀升,不仅很快突破了八等瓶颈,甚至汹涌而上,一路逼近了九等大关。
元力修行讲究循序渐进,更何况骆华卿的经脉早已因为情蛊的侵蚀大大受损,这样一来无异于雪上加霜,体内原生的元力为了自保展开汹涌反扑,与新增的古剑之力形成了胶着的态势。
从傍晚到现在,不仅骆华卿没有任何清醒过来的迹象,甚至持续发着高热,不时按捺不住呛咳起来,唇边就有鲜血溢出。
他和檀鸳尝试了各种办法,至多也只能暂时稳固住经脉的伤势,却阻挡不了元力在他体内的肆虐。
若是能有某种力量暂时阻挡古剑灵力就好了
他眉宇微蹙,脑海中不由闪过陈茗的身影,心中酸涩,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小满,你将这药材用热水融化,半个时辰之位为教主送服。此物乃百年雪蚕,对于各类伤势具有大补之效,若是耽误了期限,药效便会有损。
是,属下这便前去煎药。唤作小满的少年轻轻应声,端着托盘来到一侧的膳房之中,取过一旁炉灶上的铜壶,将热水注入瓷碗中。
陈茗坐在他肩头望着他动作,随着包裹药材的纸张展开,才看清了这所谓百年雪蚕的真实模样。
它名为雪蚕,实际上并非动物,而是一种药草,只不过生得雪白莹润,形状又与蚕极为类似,这才得了这个名称。
小满两手拈着纸张,小心翼翼地将雪蚕抖落进瓷碗中,伴随着细微的滋滋声,药草在水中不断地飞旋缩小,最后归于一片澄清。
他又用汤勺搅拌了几下,确认雪蚕已经彻底溶于热水中,便端起瓷碗托盘,沿着走廊朝外走去。
陈茗的心几乎刹那间就揪了起来,心中对于古剑的感应越来越强,他却不仅不觉得喜悦,反而从心底生出强烈的紧张感。
就快要再次见到那个人了。
他的伤势恢复得如何,是否已经醒过来?
若是发现了自己,那曾经饱含柔情的狭眸之中,会不会只剩下一片彻骨的冰冷?
他轻轻咬着唇,手中灵力漫溢,几缕淡金色的光华悄然涌上了小满的太阳穴处,很快没入其中。
少年行走的步伐微微一顿,神情有刹那的怔忪,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一脉的温润宁静。
此刻站在这里的已经不是小满,而是暂时接管了他识海的陈茗。
为卿卿喂药这件事,即使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他也绝不愿轻易假手于人。
想来华尧已经提前知会了值守的未名教徒,他一路上畅行无阻,很快来到右侧一间客房中。
掀开门帘,房中的陈设映入视野,许是到来不久的缘故,房间布置得极为简单,除了一方圆桌与几张矮凳,便是靠着内侧墙壁的一席软榻。
榻上正悄无声息地躺着个人。
几乎是在接触到目光的一瞬间,陈茗就感觉到心脏剧烈地跳动,身子一晃,手中的托盘险些拿不住。
房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即使已经经过清理也抹之不去,他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柜上,撑着床沿坐下,默然凝视着身边的男人。
卿卿他启唇,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骆华卿双眸紧闭,面色霜白地沉睡着,一双墨眉皱得极紧,似乎正忍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双手无意识地紧攥着身下的锦被,浸出的冷汗打湿了被褥和衣衫。呼出的气息急促而灼热,滚烫的温度几乎能烫伤人的肌肤。
怎么依然发着高烧?
陈茗咬住嘴唇,抬手覆上骆华卿湿漉漉的前额,拧眉细细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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