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陈茗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天外,摇摇晃晃地扑倒骆华卿身前,见他双眸紧闭,呼吸微弱,竟然已经晕了过去,一下子慌乱起来,你给他吃了什么?
止痛和保护心脉的灵药,妙月用水元素将骆华卿唇角和身边的血迹清洗干净,托着他的后背平躺在软榻上,噬心毒对心脉损耗极大,若是不能及时解除,中毒者终将心脉衰竭而亡。
那神医有没有办法救救他?陈茗急得快要哭了出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他能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此毒虽然无药可解,排出体内却不难,只需要
妙月顿了顿,突然凑近陈茗耳边,放低了声音说话。陈茗的脸色随着她的话音变得愈发精彩,乍红乍白,手指痉挛似的攥紧了衣角,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言尽于此,你好好考虑吧,医者仁心,我也不愿看着他白白等死。妙月望着他复杂难辨的神色,悠悠叹了口气,简单收拾了一番散落的白绫,转身走出了房间。
心中慌乱不已,陈茗坐在床边,将骆华卿冰凉的手指握在掌心。
骆华卿这一昏迷便是好几个时辰,等到日头西沉,暮色降临,他才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抬眸就看见陈茗正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眼神湿漉漉的悲伤无助,他心中微微抽痛,忍不住抬起手,温柔摩挲那柔嫩的脸庞:别担心,我没事。
卿卿陈茗这才如梦初醒,无措地抓住他的手指贴在颊边,喃喃道,妙月大夫告诉了我解除噬心毒的办法。她说此毒无药可解,却只会对中毒者一人发生效力,若是要活命,只需将毒素引渡到他人身上即可。
而引渡的方法,便是寻一名女子,与其行欢好之事。
你可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本卷结束,下一卷我心明月~
卿卿究竟会不会答应这样非分的要求呢?啧啧啧,小明和四殿下又该如何自处?
长时间没有出场的萧将军他们又会有怎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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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就是这么任性
短暂的黄昏倏忽而逝,幽蓝的夜幕中,一轮明月湛然高悬。妙月一袭白衣如雪,正慵懒地倚靠在木窗边,朱唇有一搭没一搭地呷着烟嘴,望着升腾的烟雾出神。
妙妙,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喜欢吸二手烟。
甜软娇糯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有人御风靠近,系着鎏金铃铛的雪白脚掌悠然踏上窗棂,再轻捷跃下。
来人流动的火红衣袂拂袖如云,端正清爽地立在妙月眼前,身量娇小,气势却极盛:这样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得了,我亲爱的夜夜,记得您老人家不喜欢烟味,我已经换成了水果烟。而且怎么说我自己就是个大夫,养生之类的问题根本用不着你操心~
妙月随手将烟杆插回发髻中,凤眸中笑意盈盈,捧起来人的一缕发丝放在唇边轻吻:而且你每次来都不记得穿鞋,为了不让你着凉,我这广仁庵处处都铺设了地毯。若是想让我少操心些,还是多保重自己吧。
嘁,油嘴滑舌。
红衣少女显然是口嫌体正直的主,嘴上说着嫌弃,身子却已经软软地靠上了妙月的胸膛:我拜托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那个疑似剑主的青年中了你设下的噬心毒,而小青龙还没什么大碍。
妙月抱紧了怀里的人,温热的气息轻轻吹拂在她耳畔:按照你之前的安排,我没有将易血解毒之法告诉他,只透露了阴阳交合的可能性。
哎,君暮大人倒是看得开,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红衣少女悻悻地道,那好几年的陪伴都是假的吗?所谓的诺言真的这么重要?都说且行且珍惜,珍重眼前人,怎么大人的一片真心放在那人面前,就堪堪付诸东流了呢?
哈哈哈哈,别激动嘛,感情之事原本就深奥莫测,倘若按照相处的时日长短来衡量感情深浅,夜夜你又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呢?
红衣少女黛眉微颦,似乎被这句话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收起了面上的佯怒之色:这些儿女情长暂且不论,噬心毒乃我师门秘技,尽管利用那人承毒着实阴损了些,却不失为引蛇出洞的好方法。
你还在担心那个人?可十年前的动乱中,她不是早已
一根白皙的手指蓦地抵上了妙月的唇,红衣少女摇了摇头,止住了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不可声张。
夜夜你就是紧张过头了,妙月轻笑着捧起少女的面庞,呵气如兰,这广仁庵外被我施加了数层幻术禁制,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又能有谁听到你我的对话?
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却又偏生让我通行无阻,你说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思?
红衣少女莞尔一笑,粉白的面庞上是如玉回光的风致,偏头叼住妙月前襟上的按扣轻轻一带,那洁白柔软的衣袂就如同流云般散开:妙妙,我想你了。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医者不可自救,为你俯首称臣,我却甘之如饴。妙月缓缓闭上眼,放松身体,任由对方温暖覆盖。
罗裳轻解,玉带中分,猩红的纱帘垂落,掩去了满屋的暧昧旖旎。
一夜时间悄然过去,等到一缕曦光穿越重重纱幔的阻隔透入窗棂,陈茗长睫抖了抖,从睡梦中醒转。
他昨晚睡得并不好,自从将噬心毒的解法告诉了骆华卿,那人的态度就一瞬间变得极为强硬,说什么也不肯答应阴阳交合之法。即使他绞尽脑汁,苦口婆心地劝到深夜,对方也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视线投向身旁的骆华卿,只见他紧闭着眼靠在阁床里,面容霜白殊无血色。尽管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陈茗却知道他正咬牙忍耐着痛苦,白衫被冷汗濡湿,身子更因为剧痛而不可遏止地微微颤抖,可他愣是抿紧了唇,连一声吃痛的呻.吟也没有。
为什么这么倔呢?
陈茗取来床边的手帕,轻柔拭去他面颊上细密的汗珠。骆华卿原本也只是假寐,很快在他的触碰下睁开眼来,绽开一抹虚弱的笑意:早安。
这虚软苍白的笑容实在太过刺眼,陈茗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卿卿,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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