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再咬着叶樱的唇肉了,但口舌之间的纠缠却更为难缠,至少对于毫无经验的叶同学来说,短暂的懵逼是必要的,随后的不知所措和无何奈何也是必要的,最终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更是必要的。
李文斯也没什么经验,但胜就胜在梦境里可以肆无忌惮,她几乎使尽了能想到的所有招数,打算拿着个梦境里的叶樱先练练嘴。
效果好像还不错。
至少怀里的人从最初的挣扎和暴躁渐渐的安定下来了,然后僵硬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慢慢融化了下来,开始配合起了她的胡闹。
叶樱从来没想过会被一个乱七八糟的接吻给麻痹了,虽然理智中叫嚣着推开她,再给她一巴掌,但等李文斯真的松懈下来了,她也真的可以挣脱出来的时候,本能却迫使着她继续下去。
继续这个她人生的第一个拥吻。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最明显的大概就是身体软的像是要化了一样,以至于明明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由脑子传达到肢体的时候,肢体却说做不到。
李文斯的吻技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毕竟叶樱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但不管好不好,至少她都得逞了。
叶樱被吻的头脑空白,身体的享受让她暂且忘掉了要将彼此分开的事情了,甚至宁愿就这么互相纠缠到天荒地老如果李文斯没有突然睡着的话。
一直扒拉着叶樱的力道突然消失了,面前的人往后一倒,仰头整个陷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李文斯的嘴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液体,脸上是猥|琐而满足的笑。
叶樱:
你大爷!!
短暂的放纵过后,叶同学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最后却陷入了无尽的迷茫和自我拷问当中。
刚刚什么情况?!
冷静下来的时候,理智迅速回拢,叶樱跑到洗手间冲了一把脸,尤其是多搓了两下自己已经红了一圈的嘴唇。
李文斯第一口咬下去的力道有点重,当时疼了一下,虽然没有破但好像还是稍稍有些受伤了,以至于微微红肿着,短时间内尽管是冰敷也没能让它彻底消下去。
叶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气的肝疼。
她怎么会&*%#??
事到如今,李文斯最好祷告,明天这片红肿能下去,否则她就要推掉明天所有外出的安排,在家里好好和她算算账!
李文斯在睡梦里打了个喷嚏,她翻身抱着沙发上软乎乎的靠枕,手掌像奶猫踩奶一样还用力的抓了几下。
她晚上并没有喝太多酒,会睡着酒精的作用只是其一,其二也是好不容易从高强度的工作中恢复到了放松的状态,整个人精神松弛下来了,就容易犯困。
所以第二天才不至于睡得太迟,正常上班的点就习惯性的睁开了眼睛,充其量是想到现在不用上班了,于是又闭了回去换了个姿势继续眯了一会儿。
再醒来的时候李文斯明显感觉面前多了个人影,她抬手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正准备顺便再伸个懒腰,却在抬眼看到对方模样的时候吓得从沙发上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叶,叶樱?李文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弄了个措手不及,本来早起脑子里还是一锅浆糊,这会儿却瞬间就透亮了。
她捂着摔疼了的屁股左右看了看,目前所处的位置还真是叶樱的家里,而她就睡在一楼客厅的沙发,衣服毯子落了一地。
我?李文斯费解的挠了挠头,我怎么会在你家?
叶樱紧抿着嘴唇一脸的不善,往下看还能看到她紧握的拳头,从而更加突出她一身危险的气息。
起床之后叶樱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嘴上的红肿依然□□,算是新的一天,也给了她新的力量源泉。
你的嘴?很快,李文斯也注意到了那抹红,或许放在别人的脸上,那么小一块的红肿并不是很清晰,但关键就在于叶樱的皮肤很白,不管是多小印子在她的脸上都会显得格外鲜明。
而且又是在那么一个尴尬的位置,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就比方说,李文斯几乎在一瞬间就陷入了深思。
她早起心情不错,主要原因是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
梦境里一切都很真实,叶樱很真实,她们彼此间的接触亦很真实。
但现在突然高兴不起来了也缘起于这个梦,因为过于真实的接触让她已经开始怀疑,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梦了。
话说她不是和室友们吃饭了么?然后喝了点酒,就睡着了,怎么会?
叶樱在李文斯提出质疑的一瞬间,脸色肉眼可见的更黑了。
李文斯无形中感受到了一股压力,这迫使着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试图躲避即将而来的不知名的灾难。
然后刚动了一下,胳膊就传来了痛觉。
她疑惑的撩起袖子一看,好家伙,好几块淤青。
叶樱这是趁她睡着,虐待她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
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么?接着,叶樱冷冷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李文斯欲言又止,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记得还是不记得。
于是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你,希望我记得不?
意料之中换来叶同学的一记眼刀,李文斯顿时改口,记,记不太清了
仍是一记眼刀。
那
其实也记得一点。
眼刀依旧。
得,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李文斯认命的低了低头,抬着酸痛的胳膊撑着沙发站了起来。
事到如今,梦境的说法已然是不成立了,种种迹象表明,她不但真实的出现在了叶樱的家里,也很真实的把人轻薄了。
她拍了拍屁股,脚步下意识的后挪,头一次不敢和叶樱靠的太近。
脑子越清醒,昨天晚上的记忆就越清楚的涌了进来。李文斯默默吞着口水,一方面懊恼自己贪图放纵,自我麻痹肆意妄为,一方面掂量着可能会有的最坏的结果。
如果没记错的话,抱了,也吻了,叶樱脸上的红肿就是最直接的证据,看起来还远不只是蜻蜓点水的那种。
忘掉。叶樱突然道。
啊?
不管你记得多少,全部忘掉。
我李文斯苦大仇深的,那我,努力努力。
然后拿上你的东西,现在,马上,出去!
李文斯:你是不是生气
出去!!
李文斯被人凶了个哆嗦,她原地僵硬了五秒钟,就在叶樱以为她应该已经做完思想斗争,该拿上东西走人的时候,李文斯却一屁股又坐了下来。
我不走!
这一下要是真走了,那还能回得来么?
她甚至还不甘心的强调道:我昨天喝醉了!
叶樱:那又怎么样?酒后吐真言!做真事!
李文斯:我不喝醉,我也承认,我就是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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