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许柳看着她,却不为所动的继续说着,我这个人还是很念旧情的。
恼羞成怒的叶董事长实在不想再听这个女人聒噪些有的没的,她抬手去拉车门,几乎是同一时间,许柳关上了车门锁。
叶清涵忍无可忍的回头瞪他,干什么?
我的话还没说完。许柳一板一眼道。
我记得当年我和你道过歉,但是你不接受。
叶清涵:我不可能接受。
如果我跟你说,我是有苦衷的呢?
不得不说苦衷这两个字确实让叶清涵几不可见的动容了,十几年前她就等着许柳告诉她,她是有苦衷的,但是许柳却始终保持缄默。
所以时隔了这么久,事情的真相始末早就从记忆里风化殆尽了,现在才说苦衷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还有意义么?
所以她用那标志性凉薄的口吻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事已至此,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了,她单纯就是讨厌许柳这个人,不想见到她,不想和她产生任何瓜葛。
仅此而已。
四目相对,车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先躲避的人注定是输家,而这个输家总是许柳。
但这次她不想输的太惨,所以她再次看向叶清涵,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有了些变化。
你好像一点没变。
叶清涵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的性子。
没成想许柳的下一句却是,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光鲜靓丽。
同样的话如果不是因为针锋相对的立场,叶清涵一定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被夸奖的叶董事长没有感到任何的喜悦,她依然冷冷的看着许柳,开口道,开门!
许柳:我想和你多呆一会。
叶清涵:
你是不是有病?
想想更有病的是,她为什么会上许柳的车??
叶清涵虽然脾气不好,但也鲜少会骂人,同样不是什么好话,许柳听到这里却真正是笑了起来。
曾几何时,叶清涵也是三天两头这么骂她的。
你是不是有病?
你不就喜欢我有病的样子么?
叶清涵这种木疙瘩,追上她可不容易,不能用常规的手段,凡事都得反其道而行,才能勉强引起她的注意。
死缠烂打,撒泼无赖威|逼利|诱许柳都干过,她追到叶清涵大概是她这辈子最不容易也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了。
可还是被她轻易的就放弃了。
确实,分开之后病状好像更严重了。许柳坦然道。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麻烦你立刻把车门打开!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话题,我们可以换一个。
你
我跟她说了她父亲的事情。
叶清涵:
许柳要是不提,她差点就把这茬给忘了。本来确实是要来质问的,兜了一大圈,结果应该被质问的人却这么不痛不痒的自己提了。
叶清涵成功忘记了自己要走的事情,追讨道,这件事你总承诺过,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可她是你的女儿,她有权知道自己父亲的事情。许柳说,你不觉得你对她的保护,有点扭曲么?
那是我自己家的事。
你没发现么,她有多像你?连性格上的缺陷都一模一样
你有完没完?
许柳不服气的抿了抿嘴,没完。我现在是干妈,也有点义务。
干妈?
嗯哼。
叶清涵:谁承认的?
两个孩子都承认啊。
我不同意!
许柳扯扯嘴,不需要你同意,她们都是成年人了,有独立分辨能力。
你别太过分了!叶清涵咬牙切齿道。
我过分么?你敢不敢承认,我带出来的孩子绝对各方面比你好得多。
不
许柳撇着嘴抢话,再说了,秦言先做的干爸
秦言都能做干爸,她做干妈怎么了?
叶清涵:??
什么?!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错过了多少东西?这两个孩子是有多缺爱,又认爹又认妈?唯独把她这个亲妈蒙在国外。
开门!!
叶董上了火气,那模样着实吓人,许柳本来还打算再赖一会儿,实在是不敢再过界试探了。
她不情不愿的打开车门锁,然后目送着气急败坏的人下了车,心里默默猜测着下一个倒霉蛋是谁。
这事儿算秦言先不仁的,所以也不能怪她不义。
叶清涵下了车就打了个电话,备注赫然就是秦言两个字。
因为长辈住进了别墅,所以李文斯和叶樱想了想还是把那张巨幅的相框拿了下来,翻了个面放在了沙发后面,免得老人家看到了受不了刺激,再一顿批评教育。
本来好好的婚礼,办的乱七八糟,于是吃过饭没多久就都散了。送完宾客,下午一家人回到别墅,冷清清的面对面坐着,显然都掖着话要说。
小辈们瑟瑟发抖,当然是不敢先开口的,僵了好一会儿还是老刘先清了一下嗓子。
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们问?
李文斯低着头,叶樱垂着眼,都是一副错误认识很到位的样子。
是我的主意。叶樱说。
刚说完李文斯就抬起了头,本来说好一起周旋的,结果没想到叶樱承认的这么直接,我,我也参与了,我也
行了!老刘训了她一句,李文斯一哆嗦又把本来就没啥组织的话又全弄乱了。
叶樱,那是你的母亲,你说吧。
叶樱抿了一下嘴唇,在李文斯惴惴不安的目光下慢慢开口,我真的很爱文斯。
老刘:我知道你们是真的相爱,但也不能这么胡来啊。她毕竟是你的妈妈,你怎么能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她一声?
我怕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