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gu903();怎会如此。孙闻溪心疼极了,恨不能替夏景生承受这份痛楚。

夏景生心头疑惑更甚,原本对付那怪物,他是有胜算的,可在紧要关头,他竟犯了心悸晕眩的毛病,这才丢了先机。

不必担心,我的伤不碍事。夏景生仔细回想,许是今儿个太累了。

夏景生一说,孙闻溪便想起二人在包厢之内做的事,只当自己孟浪过了头,这才害得爱人受伤,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自责,险些要负荆请罪了。

夏景生制止了他的讨好卖乖,上前查看那怪物的尸身。

只见那怪物的躯体化成了一堆枯骨,没有半丝活气。

围观群众纷纷捂住口鼻,满脸惊骇厌恶之色。

这车次可是发生过意外?夏景生问列车长。

先生,不瞒您说,这趟车隔三差五就会有老人或小孩出事,要不然就是老人在睡梦中断了气,要不然就是小孩淹死在洗手池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命了。事到如今,列车长也不敢再隐瞒。

列车长曾将这样的怪事汇报给上级,得到的回复却是不要声张,以免引起群众的恐慌。

上级专门请了人,到列车上做法事,

可没有用,还是会有老人或小孩隔三差五地离世,就连车上的乘务员,对此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此番要不是涉及到宝汇银行东家的安危,恐怕他们也只会冷眼旁观。

夏景生思索了一阵,吩咐道:等到了地方,报警罢。

怪物死后,孙其满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夏景生再次看去,那满脸黑气的状态已不见了,折了的寿数也都补上了。

夏景生提着的一颗心放下了,只是他胸口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整个人都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火车又行了一日一夜,总算到了北地。

夏景生被孙闻溪用外套里三层外三层裹得极严实,连脸上都裹上了,只剩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夏景生原还觉得他小题大做,等出了车站,被那刺骨的寒风一吹,便明白了孙闻溪的良苦用心。

孙闻溪是习惯了的,他在江城时,说话的口音总不自觉地模仿南音,这会儿说的却是纯正的北地话。

驻守老宅的仆人听说他们要来,连夜开车到了车站。

见到孙闻溪,老仆声音嘶哑地唤了声:老爷,小少爷!

孙闻溪介绍:这是老管家,孙祥。

孙祥上了年纪,精神头却很不错,一双眼睛里隐隐透着精明。

他仔细打量着夏景生,乐呵呵地抚掌道:这位便是夏少爷吧,外头冷,赶紧上车吧。

轿车隔绝了室外的冷风,夏景生解下围脖,拿手捂着嘴低咳了两声。

孙闻溪听得真切,关切道:景生,你的身子

不碍事的,将养两日就好。夏景生笑笑。

孙祥抬手将车窗关严实了:北边的冬天是难熬,住不惯也是常有的事。夏少爷身子弱,这一点和傅少爷倒是很像。

傅少爷?夏景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是傅少爷?

你瞧我这脑子,傅少爷是小少爷的发小,从小和小少爷一块长大的,改日就能见到了。

孙祥这么一说,夏景生倒是有印象了,孙祥口中的傅少爷,是那个一直爱慕孙闻溪的傅枫。

夏景生抬手掐了把孙闻溪的腰:还真是缘分不浅啊。

唉哟,疼!疼!景生,你轻点儿掐,我对天发誓,我与他真没半分私情,若有违此誓,便叫我天打雷劈。孙闻溪竖着三根指头,一脸严肃。

孙祥满脸诧异地听着孙闻溪起誓,孙其满却笑眯眯的,一脸司空见惯的模样。

第一百一十八章

孙家在北地的住处,是一栋三层的老宅子。

老宅装了照明用的电灯,惨白的灯光打在木质家具上,看着有些渗人。

夏景生被簇拥着上楼,按规矩小两口该住在西厢。

房中透着一股久无人居住的气息,夏景生却不以为意,他打量着那满室的红木家具:此处的布置,倒与江城大不相同。

孙闻溪扶他坐下,顺手将炭盆烧得更旺些:这宅子旁的没有,只有古旧的东西最多。

你如今坐着的,就是宫里头的贵妃榻。孙闻溪指了指那雕花红木。

宫里头的物件?我不信,哪就有那么稀罕夏景生抬手摸了摸红木表面。

放在从前是不可能,可眼下都新时期了,那皇宫里的古旧之物啊,早就被人变着法儿贱卖了,就连北地破落户家里头,指不定都藏着宝贝呢。孙闻溪说着,放好了泡脚盆。

肉桂与花椒的香气熏得人暖洋洋的,夏景生靠在榻上,不多时便睡着了。

睁眼时,天已大亮。

身上是松软的被褥,夏景生浑身清爽,想来是孙闻溪替他收拾过了。

美中不足的是,夏景生胸口处的疼痛并没有缓解,反倒隐隐有加重之势。

却说孙闻溪起了个大早,在屋外晨练,瞧见孙祥抱了一叠报纸,便从他手中抽了一份。

报纸上的内容百无禁忌,时常会登些奇闻异事,孙闻溪向来一笑置之。

可今日,有一则奇闻却吸引了他的目光《千年苗寨遭重创,是天意还是人为?》

那报纸上头附有黑白照片,孙闻溪一眼便认出,那是黑苗寨

想起苗寨的天劫之说,孙闻溪直觉,夏景生受伤或许与此次事件有关。

夏景生的早饭是在房里用的,并不是他不懂礼数,初来乍到就摆架子,实在是孙闻溪太过紧张,听闻他不舒服,索性将人困在房里,连床都不许下。

夏景生闲来无事,靠在床上看书。

许是周遭的环境过分安静,门外仆人的议论声传到他耳中。

仆人甲:这位怎么一来就生病?

仆人乙:你是不是也想起这栋宅子的故事了?

仆人丙:小声些,当心被人听见。不过也真邪门,怎么一来就病了呢?

夏景生还没听出个所以然,仆人们的议论声却弱了下去。

让你们背后议论主子是非,一个个还想不想干了?!是孙祥的声音。

挨了训斥后,当班的仆人纷纷噤声,外头恢复了宁静。

过了一阵,敲门声响起,孙祥端着一个炖盅走进来:夏少爷,这是小厨房炖的汤,清热润肺的,您趁热喝了吧。

夏景生接过汤盅,汤匙缓缓地搅动着:祥叔,这宅子可有什么说法?

少爷的意思是孙祥迟疑地躬着腰,一双精明的眸子让人瞧不透。

譬如住进来的人忽然生病,可有什么说法?夏景生盯紧了孙祥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孙祥脸色骤变,一脸为难。

夏景生慢条斯理地喝着汤:说实话,我最讨厌旁人骗我。

孙祥只得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原来这孙家老宅,有一个北地人人皆知的说法。

人们说老宅有灵,若是孙家人领回来的伴侣不为老宅所接纳,在宅中住上一晚便会生病。

孙祥这话说得战战兢兢,生怕夏景生会生气。

可夏景生却只是轻声一笑,看来,我不是老宅满意的人选。

孙祥低垂着头,只言不发。

即便孙祥严令今日之事不可宣扬,孙闻溪还是知道了。

孙家的仆人从未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个个低头挨训。

夏景生听见动静,推开房门,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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