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慌里慌张地解释道:方才有个女人找上门来,说是要见少爷,这会儿晕倒了,在那边的屋里呢。
夏景生心下一沉,顾不得披衣裳,直接就往那房间走去。
一路上,好几个下人见了夏景生,都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夏景生一踏进房间,正好瞧见孙闻溪将人抱到床上的场景。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孙闻溪身后,看着他的动作。
孙闻溪似有所觉地回头,见是夏景生,讶异道:你还没睡?
跟在夏景生身后的丫鬟颇有眼力劲儿地将房门关上了。
夏景生那带着血丝的眼睛直视孙闻溪:我睡不着。
说着,他走上前去。
饶是夏景生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还是吃了一惊。
莫虹浑身的衣服没有一处完好,全是灰尘和污泥。
这是莫虹。孙闻溪说。
莫虹?!夏景生想了一阵,终于想起有这么个人。
可眼前的莫虹和记忆中的人完全对不上号。
她不是和陈强回去了吗?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夏景生替她把了脉,蹙眉道,她这是饿晕的。
坊间传闻莫虹已死,可她却活生生地出现在孙家,还弄成这副样子。
她怕是逃出来的一个猜想浮现在夏景生心中。
第五十一章
陈强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夏景生看着莫虹腕上那一截红绳。
那红绳脏兮兮的,早已失了往日的光泽。
陈强是被莫虹亲自招回来的,照理说会一直跟在她身边,可如今夏景生看了孙闻溪一眼。
此刻屋里除了昏倒的莫虹,就只有他们两人。
孙闻溪见夏景生身上只穿了里衣,蹙眉道:你回房休息吧。
那你呢?夏景生问。
我去看看爸。孙闻溪避开夏景生的眼神。
孙闻溪来到孙其满的房门前,见房里还亮着灯,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孙其满沉声道。
是我。
房里许久没人应声。
孙闻溪喊了声:爸?
你不去陪景生,还来这儿做什么?!孙其满拍桌道,给我进来!
孙闻溪一进门,孙其满就一直瞪着他:你过来,给我跪下!
爸?孙闻溪满脸诧异。
孙其满却一脸认真:跪下!
孙闻溪眼见着孙其满从箱子底下拿出一根老旧的藤条,震惊道:爸你这是
我叫你犯浑,叫你犯浑!孙其满抬手就把那藤条往孙闻溪背上招呼。
爸!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与莫虹没关系!孙闻溪闪开了。
孙其满怒气不减:没关系,没关系一个舞女会上门来?!没关系你和景生分床睡?!
爸!您息怒,息怒!孙闻溪抬手擒住那藤条。
方才他气势还很足,这会儿却怂了:您怎知我与景生分床睡的?
若是没被发现,你还打算瞒我到几时?孙其满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爸,我和景生分床睡的事与莫虹没关系,莫虹不过是求救而已。说完,孙闻溪又简洁地说了有关莫虹的事情。
孙其满狐疑地看着儿子:真不是你招惹舞女,被景生发现了?
爸,我的亲爸,您能不能对您亲儿子有点儿信心,我是那样的人吗?更何况,我不喜欢女人。孙闻溪扶额道。
不论如何,今晚是新婚夜,分床睡算怎么回事,你们必须同床!孙其满板着脸道。
孙闻溪点头应了。
爸,您真是,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藤条教训人,我这么大个儿,您也下得了手,为了景生,您可真舍得下手。孙闻溪扶孙其满坐下。
你不好好待景生,我定不会放过你。
哪能啊,景生也是我自己挑选的人,我怎么就会怠慢他呢?
新婚之夜,舞女闹上门来,真是不吉利,明天无论如何都得把她弄走,不能让她待家里,惹来闲话。
这事我得问问景生。
得了孙其满的同意,孙闻溪走出房门。
孙闻溪回到新房,见里头虽亮着灯,却静悄悄的。
他放轻脚步,踱到床边,掀开围帘瞧了瞧。
夏景生面朝外侧阖着眼,看样子是睡着了。
孙闻溪轻手轻脚地把被褥抱上床,刚准备脱外衣,却发现原本闭着眼的人,此刻正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孙闻溪被唬了一跳:你还没睡啊。
夏景生看了眼身侧的铺盖:不是分床吗?
爸不让分,我也不好拂他的意,先这么睡一晚吧,你放心,我不做什么。
夏景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孙闻溪宽衣解带。
景生,你往里躺躺。孙闻溪挽着衣袖说。
我习惯睡外侧。夏景生说。
那千工拔步床,只有一面可以上床。夏景生执意睡外侧,孙闻溪便只能从他身上跨过去。
哎哟!孙闻溪脚下一个不稳,正正好栽倒在夏景生身上。
你!夏景生被他压在身下,下意识地锤他的背,快起来!
哎哟!孙闻溪在躲闪藤条的时候闪了腰,没忍住又叫了一声。
夏景生听着那情真意切的叫声,越发羞恼,你快起来!
疼!孙闻溪可怜兮兮地说。
疼?夏景生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那下分明没使多大的劲儿。
真的疼。孙闻溪苦瓜着脸。
夏景生起身一瞧,脸色骤变:闪了腰?
孙闻溪总算进了床的里侧:没事儿,这不是怕压着你嘛。
帮你按一下吧。夏景生坐了起来。
别,不严重,睡一觉就好了,你这样按,小心对你使坏这么一说,夏景生硬生生地把手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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