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什么死。敖木皱眉。
杨芜动了动腰:我睡不着!安眠药,你该上钟了。
被迫上钟的敖木又跟杨芜折腾了两次。榨干了敖木的小妖精总算又有了睡意,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唇角还带着弥足的微笑。
敖木摸了摸被折腾到不清的老腰。
要是杨芜以后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怕是敖木真的要喝一点补肾壮阳的茶了。
这该死的小妖精。
事情弄清楚了,敖木就减少放在盒子上的注意力了。敖珍倒是有些好奇敖木为什么不追问敖玲小时候的事情了。问了一下敖玲,结果敖玲一个字也不肯说。
敖珍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她哪里知道,敖玲不说,只是单纯的因为这里头被敖木添进去了高中凤,她不想提罢了。
而自打知道了空间里面有敖玲的部分灵魂以后,敖木说什么也不肯再带着杨芜进空间里头洗澡了。就算不做什么,进里面洗澡也会有一种被监视的错觉。这感觉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诊所里头也不是不能洗。拿出来充气浴缸放上温水,二人洗完了以后直接再将这些收进空间里。有时候折腾狠了,最多是拖完了地再睡觉。麻烦是麻烦了一点,却也好过被人监视。
这几天,村里又陆续死了几个人。可能是长期窝在小地方不出去,身体素质变得越来越差。有的岁数大一点的,可能吃饭的时候忽然起身,脑供血不足就直接到地上休克了。
等家人按下求救,敖木找过去的时候,人都快凉了。
虽说有死人,不过好在基本都算是正常死亡。
诊所里头还在保温箱里的小婴儿已经两个多月了。可身体条件还是没达到可以出保温箱的程度。孩子父亲都被家里人劝说将孩子抱回去吧,能不能活全看孩子自己的命。现在这世道,孩子这么娇贵哪里是能养活的?
他们家比不上敖木家又这么好的条件,就算敖木给养好了送回去,说不定在家里因为什么磕磕绊绊就没了。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孩子自生自灭。免得养时间长了有了感情了,孩子一走更加受不了。
孩子的父亲自然难以接受。可孩子一直养在敖木家里,也确实不是那回事。
敖木将奶粉冲好递给孩子父亲,便听见他说想要将孩子接回去,先是一怔。又听他的理由,便道:没事。我看着孩子喜欢,多养活几天是我高兴。而且上面对孩子的待遇也不错。也不算吃我的。最多是在我这里住着。我家里孩子多,多这一个也不算多。
大人死也就算了,这小孩子的话,只要敖木有能力,都会竭尽全力的去救一救。更何况,这个小孩子,可以说是她母亲用命换来的。敖木有心好好养着,让他有一天能够自己踩一踩外面的土地。
敖木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但孩子多一个,未来后代们看见太阳的可能就多一分。
就算一百年、一千年都看不到。他们还有一万年、十万年!只要子子孙孙无穷尽的繁衍下去。愚公移山都可以做到,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听敖木这样说,孩子父亲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看着孩子用力的吸着奶瓶,一口一口的喝着奶粉。
这孩子到现在还没硬实。我也不知道还能养活多久。可既然孩子还喘着气,咱们就要养着。养到什么时候,都是咱们缘分。
父亲已经失去了妻子,未来还能不能再娶都是两说。现在这世道,女孩子最容易成为受害者,哪怕同等压力下女人的承受能力会强于男人,可现在幸存的男女比例来看女人依旧是一个十分少的数字。
现在的这个女儿,可以说是他父亲全部的希望了。
敖木没有回答。看了眼孩子,再想想张琳雅养的三个孩子。
张琳雅的婚姻显然是不幸的,可她眼下周围又三个儿女在身旁。虽说辛苦,却也充实。
孩子还是决定留在敖木这里。
敖木跟杨芜没事的时候回逗弄一下小女孩,随着小家伙一天比一天的大,已经可以跟人做一点互动了。
就在杨芜又开始撺掇敖木二人领养个小丫头的时候,敖木这边又接到了一个新的伤员。
这人还是敖木的老熟人。
刘三儿。
自打当初刘三儿试图讹诈敖木没成功后,二人就几乎不来往了。刘三儿也记得当初敖木说告就告的利索劲,知道敖木是个不好惹的。所以平时都躲着些。毒气来袭以后,没人愿意跟他住一起,刘三儿就住进了学校。原本还有些束手束脚的,可自打大年夜里遭遇了那场灭顶之灾以后,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除了老人,也就是些跟刘三儿一样无所事事的人。从那以后刘三儿算是彻底放松了。又因为学校里设备足够,他日子过得一日赛一日的好。
敖木只是在学校见过他两次,不知道他这是得罪谁了,被人把脑袋给打出血了。
一进诊所,敖木就看他脸上带着怒气。陪着一起来的还有村长周二。
在门口刘三儿还不愿意动,被周二用力推了一下:磨蹭什么?赶紧进去!
周二的语气不善,敖木就知道刘三儿怕是又干好事了。末世以前就算了,真不知道现在这情况刘三儿能作什么妖。
只有额头有伤口?敖木一边说着,一边整理手边的消毒用品打算给他包扎。
刘三儿气不过的过来,自己找凳子坐下:凭什么打我?他要是真好心生什么气?他就是心里有鬼!
就你他妈好心!周二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这人是他从小看大的,人皮实。也正因为从小看大,有一点亲戚关系,周二教训其他来不比教训儿子客气。
不过能让周二开口就爆粗,可见这事不简单。
敖木让他靠过来,仔细看了一下伤口。额头上的口子明显是重物击打出来的。虽说见血,但不算严重。消毒贴个敷料就可以了。
刘三儿一边让敖木给他消毒,一边嘴里还不认输道:我不也是好心吗?我不是看他养三个孩子不容易我带过来一个养吗?凭什么打我!哎呀!疼,你轻点!
刘三儿一肚子气,敖木刚一伸手,他就喊疼。结果他一瞪敖木,发现敖木一双眼睛阴沉的看着他,顿时吓一跳。
敖木道:闭嘴。
敖木倒是想直接扔下手里东西不管他了。可身为医生又有些做不出来。这刘三儿显然没干好事。竟然还敢在他面前逞威风。
刘三儿大敖木好几年,可此时被敖木说这么一句,他就真的不敢再说什么了。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事情。刘三儿心里明明不待见敖木,巴不得给敖木找上十个八个的麻烦。可就看了敖木一眼,心里就开始犯怵。可二人说到底也没见过几次,更没说过几句话。
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一样,有时候一个人怕另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敖木三两下给他处理还伤口,贴了敷料。
刘三儿还以为自己会被包成粽子,没想到就是贴了个敷料。顿时有些不满的说到:你是不是糊弄了?
周二抬腿又是一脚:糊弄什么?你给钱了吗?真要是不服气,拿钱过来弄来!惯死你了。
被两个人怼了,刘三儿也不敢再都说话。敖木将东西收拾一下,走流程告知一下:这几天别碰水,结痂就好了。小伤。不过来有几天自己也好了。
看着出血吓人,其实就是额头毛细血管多一点。不过就算脑袋有什么损伤,敖木这里也检查不了。他只负责外伤消毒就行了。
听敖木这么说,刘三儿还有些不服气,嘟囔着要说什么。周二直接让他拿着呼吸机自己滚回学校。
看着周二这么大的气性,敖木只觉得好笑:到底怎么了?谁打的?
周二想想这事都闹心。见敖木好奇询问,叹口气,才开口道:是他哥,刘老大!
提起刘老大,敖木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当初刘月的那个事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现在刘月虽说已经被治好了,不光人回来了,还得到了政府一大笔资助。可那当初发生的那是哪里是那么容易就烟消云散的?
怎么了?敖木正色了些问道。
周二整理了一下语言,才道:你知道,刘老大家里本来就一儿一女,后来他兄弟刘老二死了以后,两个侄女也被他接过去一起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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