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况且,如果皇上是真心要派我出征,我又是怎么恰巧病的?
那人一惊,只瞪大了眼珠子,瞬间没了言语。
江声看见那人的表情,在心里比了个耶,暗道一声计划通。
他乘胜追击,鼓动道:我还得接着装病,所以等会儿你出了这个门,就可以代我转告那些糊涂虫,可别让他们站错了边,减少了咱们的胜率。
话里话外都俨然一副哥俩好的意思。
那人点头应下了,直起身来,向阮玉告辞之后就走了。也按照和江声说好的那样,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了,只是没有没有提及消息来源。
他只说是自己用道具卡得来的消息,说服人的理由则原版照搬江声的那套说辞。
他在太阳底下敲某高门大户的门时,江声正在家里喝百合莲子粥,乐得清闲地继续装他的NPC。
与江声遇到的那个傻子不同,那些站在朝堂上的人可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倘若不是周川的战略储备够丰富,秦争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们接二连三的发难。
虽然从结果上来看,他们似乎是和平解决了那些问题,但是秦争却知道,这不过是风雨欲来之前的闷雷罢了,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而在风雨来临之前,他要做的就只能是静观其变。
只是还没等到正午,都城的风向就变了。
秦争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总之大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小到城墙脚下摆摊卖薄皮混沌的小贩,全都在传老皇帝改遗诏的时候,徐大将军是在场的。
在宫里有个一官半职的人脸色皆变,有些人是在慨叹自己站对了人,有些人则大呼这是痴儿的妄言。
丞相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气地摔了手边的瓷器,旁边的女眷面色都忧惧地看他,却不敢上前劝阻。
他怒不可遏地大喊: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老皇帝改遗诏的时候,他徐常怎么会在场!在场的人分明是
他气地浑身发抖,但终究是止住了话口。他的夫人是知情人,着急地走出来拍他的背,免得他喘不顺气。
几个下人唯唯诺诺地看着,在心里却并不把他的话当真。
毕竟他是宣王的舅舅,所以自然比谁都希望宣王当皇上。况且他这一两年明里暗里中伤当今皇上的事也没少干。
最常说的话就是当今皇上身体里流着一半域外的血,以及他弑父篡位改诏书实为不孝。
如今后半段谣言不攻而破,前半段根本称不上是一个强有力的反对理由,他自然就气急败坏了。因此他的这番暴怒,反倒像是坐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至于平头百姓之间就更简单,他们可不知道朝中每天的明争暗斗。
他们只知道徐常是保卫国土二十余年的大功臣,而现今的那个皇上也是个减税拨地的好皇上,不管消息是真还是假,他们反正都当成真的听。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京都。只是消息传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变了形。
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女人小步跑到树荫下,跟旁边正在补衣服的女人小声说道:我听人说老皇帝饮食里的毒是宣王下的,所以他才临时把皇位传给了如今这位。
和周勉久居宫中不同,周川自年少时就跟着军队几度出征。每每他骑着骏马凯旋归来的时候,总有一群待字闺中的少女远远地看着,偷偷羞红了脸颊。
那些少女或许现在已经嫁做人妇,又或为人母,但当时的那份悸动还没忘,于是传播起这些消息来更任劳任怨。就像是主动给自己爱豆洗黑料的粉丝。
只是这传闻飘进皇宫的时候,连秦争本人都沉默了一瞬。那太监主管的脸上则闪过一丝怔愣。
秦争沉声问他: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太监主管低着头回答:老奴不是说了,先帝当时改遗诏的时候边上站着的是丞相。只是丞相站在宣王那边,矢口否认了。
他尖着嗓子说:不过不管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总归是对我们有利的。
丞相当时不愿意承认,现在再承认也迟了。再者说,徐将军在百姓心中的分量比丞相还重些,更有利于增加可信性。
秦争不置可否,只问:那倘若徐将军凯旋归来之后否认了该怎么办?
那太监总管的眼中闪过一抹阴光,说:那就让他光荣殉国吧。
第78章谣言
秦争听了他这话之后无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觉得他这话说得未免有些太过于阴毒。
只是说这话的人却浑然不觉,仿佛自己的话里并没有什么错处:好似所有的人都是可以拿来为周川坐稳皇位铺路的。
说来也奇怪,似乎从周川有记忆起,这太监总管对他就挺好的。
周川虽然不算什么被冷落的皇子,但是也远远算不上是被宠爱的。甚至在他听到那张遗诏宣读之前,他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上那个位置。
可这位太监总管对他的态度却意外地算是一直都挺热情的。
小的时候见到他,他总是提醒周川哪儿哪儿又有新运送来的水果,哪儿哪儿又有外域进贡的小玩具,还让他跑快些,不然就没了。
到了学文习武的年纪,他又会笑呵呵地让周川要劳逸结合,别把自己累坏了。
再之后周川上了战场,他又劝周川要保重好自己,战功随时都可以立,命却只有一条。
当了皇上之后,他又无所不用其极地在教他该如何稳固权势。
如果他不是一个阉人,并且年纪大得都快可以做周川爷爷了,秦争大概会怀疑是狸猫换皇子。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问我吗?江声靠在床头问,他手边放着一碗刚磨好的豆浆,还冒着热气。
秦争迟疑了一瞬,叹气:算了,当我没说过。
江声的心思原地转了几个弯。他拍拍床边,诱导:这样,你先把门和窗关上。拴好之后再坐到这儿来,我给你仔细分析分析。
秦争以为他的意思是隔墙有耳,于是照做了,只是屁股刚沾上床沿,一个脑袋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江声有些飞扬的细发蹭到了他的脖子,挠的他有些心痒。
秦争的身体有些僵硬,但是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而后江声的手挽上秦争的胳膊。即使是隔着薄衫,秦争都魔怔地觉得自己感觉到了他指尖的薄茧。他哑声问:你这是在干嘛?
江声续上了昨晚的冷笑话:你看不出来吗?生病男同学在和纯情小男生撒娇啊。
秦争有些无奈,拙劣地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分析那件事吗?
江声反问:你很在意这件事?
秦争点头,面色有些凝重:一想到就觉得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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