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乐还担心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中,会对萧弋云造成二次伤害。但萧弋云展现出惊人的坚毅与坚强,誓要将林泽送进监狱。
他曾对李乐说:那么多磨难我都已经熬过去,又怎么能在最后关头放过他?
李乐尊重萧弋云的一切决定,同时请乔语对萧弋云的状态多加关注。
取证的过程本就十分漫长,更麻烦的是,无数媒体闻风而动。
当红明星和国际公司董事抢男人这新闻,要爆点有爆点,要狗血有狗血,记者们绝不会放过。
李乐为了保护萧弋云,拒绝了所有采访。连熟人找上门来,他都没有留面子,一律拒之门外。
但记者们仍锲而不舍地跟过来,决不放弃这个大新闻。李乐和萧弋云换过无数次酒店,但无论哪一次,都会被闻讯而来的人查到行踪。
后来,是许如湳大手一挥,直接安排他们住她家控股的连锁酒店,并吩咐员工绝不能不放记者进大厅,更不能把客户资料卖给乱七八糟的自媒体。
由此,萧弋云和李乐才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
等到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萧弋云才有空和李乐回函北一趟。
从前的家一尘未变,萧弋云的一切用品都整整齐齐放在原位,就像它们的主人从没有离开过。
笔记本电脑仍放在茶几上,沙发上还躺着萧弋云常用的抱枕。似乎就在昨天,他还坐在这里备过课。
但这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萧弋云记不清具体的日子。
李乐自身后搂住他,亲吻他的耳后:欢迎回家。
萧弋云喃喃感慨:真好啊,我回来了。
他从噩梦中转醒,循着阳光的轨迹,从深渊之中挣扎出来。
本来应该办个欢迎派对的,但乔语说过,你还得多静养几天。
家里好几个月没开火,锅冷灶的,今晚咱们点餐吧。
你是知道的,我不会做饭。你想吃什么,酱爆大肘子怎么样?你太憔悴了,得补补。
李乐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话,生怕话一停,萧弋云就会再度被不愉快的回忆所包围。
萧弋云看穿他的小心思,却没戳破,反而顺着话题往下说:我想涮火锅。
李乐一听,眼睛雪亮:火锅简单,这就点个送上门的。
萧弋云却不这么想:不用了,我想去买菜顺带出门走走。
顿时,李乐明白了萧弋云的意思:好,一起出去走走。
在林泽的摧残下,萧弋云已经脱离正常生活轨迹很久了。经常出门走走,能更快地让他融入新的生活。
李乐收拾完行李,便戴上帽子和墨镜出门,大摇大摆的模样活像大尾巴狼。
萧弋云问他:跟着我去超市,你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李乐毫不在意地表示:我都半退圈了,还怕什么怕。
倏然之间,萧弋云眸光黯淡了几分:是这样吗
李乐自知说错了话,赶忙安慰他: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看透了名利场虚伪,实在太虚伪了。所以我在想,回来收租过日子也不错。
萧弋云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轻松:对不起,让你受牵连了,我最怕的就是
怕什么,封杀我的公司都开始道歉了。李乐搂着他往超市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林泽倒台在即,他们也急着撇清关系。
李乐和萧弋云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肥羊肥牛蟹柳虾棒各种肉食就几乎装满了购物车。
就在李乐还想把黑手伸向酥肉的时候,被萧弋云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败家子。
李乐揉揉被拍疼的手,那叫一个不服气:我能挣能花,能叫败家吗?
萧弋云回眼瞥了瞥他,继而推着购物车就转战蔬菜区。
李乐挠挠头,一路小跑着跟上去:这么会过日子,想跟我回家做媳妇儿啊?
萧弋云用手肘抵开身后黏人的家伙,顺手拿起一捆金针菇看了看,又因为不够新鲜而摇摇头,最终选择丢下。
在他走后,李乐拿起那捆金针菇,先是若有意思,继而微妙地挑眉。下一瞬,他攥紧了无辜的金针菇:这绝对是挑衅!挑衅!
哎哟喂,金针菇细溜溜的不禁抓的,小帅哥你要不要的啦?
李乐紧握金针菇的举动,引起蔬菜区管理员大妈的强烈不满:不要的话别乱皮,金针菇这么细,很容易蔫吧的嘞。
听着管理员大妈方言夹杂普通话的一通教育,李乐不禁看了看下面,再度挑眉。
晚饭时间,火锅大餐正式开始。
李乐顾及萧弋云曾洗过胃,只肯买清汤底料,连辣酱都不让进家门。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萧弋云抓起一把金针菇放进汤锅里。
蓦地,李乐脸色一变,粗眉微微拧着,陷入一阵沉思。
萧弋云将涮好的肥羊放进他的蘸碟里,狐疑地问:怎么,吃撑了?
李乐这才回过神,露齿一笑,默默有些土憨憨的意味:嘿嘿嘿,怎么会撑呢?
哎,年纪轻轻的小鲜肉,怎么就成了个傻子?
萧弋云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涮火锅。
萧弋云回家后的第一餐,就这么圆满地落下帷幕。
事实上,这才是他所向往的生活,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安稳与平静。
萧弋云还没有停药,睡前仍要吞服好几颗小药丸。
李乐裹着浴衣走进来时,萧弋云正在数药丸。他看见李乐进来,慌忙把药全都藏在掌心。
李乐从身后拥住他,下巴尖就搁在萧弋云肩窝:吃药还躲着我,怕什么呀?
萧弋云直白地说:怕你心疼。
李乐强行掰开他的手指,数了数小药丸,总共3颗:乔语说你恢复的很快,马上就能停药了。
自从离开林泽,萧弋云的病情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着。虽然不至于马上停药,但精神和身体都比从前好上10倍不止。
李乐吻了吻他的耳尖,温热的气息侵扰着敏感的耳后,令萧弋云后颈发麻。
别闹,我要吃药。萧弋云握紧了水杯,你别闹。
李乐却是置若罔闻,嘴唇沿着耳朵的轮廓下移,在耳后印下一记吻痕:你吃你的药,我亲我的人。
一瞬间,萧弋云连水杯都拿不稳了,顿时气结: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吃药?
李乐终于举手投降:我不闹了。
萧弋云这才能安安稳稳吞下小药丸,一仰脖子,喉结上下轻颤。下一刻,他的喉结就被李乐衔住,反复吮丿吻。
萧弋云被他吻的昏昏沉沉,一小撮电流从喉结流窜开,飞速爬满脖颈,直击心田。
萧弋云忍不住瑟缩,却被李乐堵死了退路。小年轻灼热的鼻息落在他的锁骨上,几乎迸溅出火花。
嗯萧弋云不禁轻哼,黏黏腻腻的,像夏日微醺的风。
或许是药物含有安定成分,或许是被暧昧冲昏了头脑,他只能攀着李乐的肩头,才勉强站稳。
可是李乐偏偏满肚子坏心思,发觉萧弋云并不抗拒,一手用力一推,一手托着萧弋云后腰,稳稳当当地将人推倒在床面。
李乐垂眸望着萧弋云,犹豫而又迟疑地伸出双手,解开那人身上居家服第一颗纽扣。
萧弋云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危机将至,却只象征性地挣了挣。当伏在身上的大型犬反复亲吻他肩颈处的红痣时,他便躺平了不再动作,就像被卸去全部力气。
gu903();李乐似乎对他肩颈处的这颗痣怀有某种执念,每次一有机会,就逮住了又亲又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