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gu903();爷爷的小金库里没钱,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看见儿媳妇儿给孙儿递银行卡还有点不高兴。

母亲说:妈妈手上钱不多,只当鼓励你创业,若是不够,我还有不少首饰。

咳!老爷子不高兴了,卖什么首饰,让人知道了不笑话吗?拍戏要多少钱啊?回头我给保全打个电话

首饰买那么多,我也戴不上,放那里接灰不如支持儿子事业,相信儿子赚钱后,会给妈买更好的。

老爷子生气,高声:我还有股票呢!你那点儿钱算什么!给我放好了不准卖!叱喝完儿媳妇儿,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尧,一脸宠溺,语气轻柔地说,当制片人要开公司吧?开了公司我们就努力上市,上市了记得给爷爷一点原始股啊。

周尧被两位长辈争着送钱的孩子气给逗笑,开口说道:不需要你们钱,我有。

周尧可是网文大神,新文旧文的收益一年近千万,虽然说早几年没有危机意识,动不动就全世界采风,吃最好的,住最好的,玩最好的,没能攒下一份厚厚的身家。但这几年他也自己买了车,买了房,做了些零碎的投资,将不动产变现后,再加上手里的存款,以他对影视圈的了解,应该是够了。

母亲好奇问了一句:拍部戏需要多少钱啊?

八位数。周尧也不清楚,只知道网文改编电视剧多了后,大平台的网站只挑选千万投资的电视剧,换句话说,这个价位的投资才能够打造出好品质的剧。

这钱,不算多。

但也不少。

哦,门槛倒也不算高母亲对这钱数的反应很淡,周家做房地产,动不动就是上亿的项目,千万以她的价值观确实不算多,便以为周尧能够轻松拿出来。

周尧笑着,自然不会提他要拍戏,估计要卖房。

祖孙三代在一起聊了一天,等到晚上周尧父亲回来,倒是难得出现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周尧的父亲周保全文化并不算高,能力也很一般,但上位者的气势很足,勉强也算懂得知人善用的道理。母亲去世后,周尧在心里埋怨过父亲的傻,要不是他被人骗去买下那块烂地,何至于让自己妻离子散,但看着眼前还气度十足的父亲,周尧心里的那点儿火苗又都散了去,做生意本就起起伏伏,更何况有人针对,刻意下套。

怪只怪那些恶意围剿的人。那些个丑陋的嘴脸,他一个个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说起来,何瑜的同伙还有一个也是娱乐圈里的,老牌的影业公司,这个年代还是娱乐圈的擎天巨柱,这些债早晚要讨回来!

回过神来,母亲已经说完,周保全蹙眉摇头:那圈子乱的很,你自闭我也就由着你了,但娱乐圈我不同意,你以为自己能写就能出剧,到时候亏了钱,难道又要让家里帮你填那窟窿?再说写文赚钱又能赚多久,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职业,早晚都要消失,既然想出来做事,不如回家里跟着我,你今年28岁,还以为自己小吗?

咳。周老爷子咳嗽一声,打断了周保全的训斥,深深看了他一眼,对孙儿的维护简直溢于言表。

周保全抿了抿嘴,被爹管着,只能去瞪儿子,最后警告地看他一眼,意思明确,绝不会支持他。

晚上回家,元素兰将周尧送出门外,偷偷拿出一张卡来,说:里面有些钱,你先拿着,别气你爸,他也只是责任太重,压力大了些。

周尧点头:我知道。

他并不怪父亲,也不是二十来岁没有忧愁的年纪,父亲的顾虑他懂,周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人懂那圈子,再谨慎一点也不过分。

这钱我不要。周尧将手里的卡往回推。

谁知道素来温柔的母亲这次却坚定地将卡放在他手里,低声:你有多少钱以为我当真不知道吗?万事开头难,记住妈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事,咱家不缺钱,你也不会缺钱,所以,要做,就做到最好。

周尧绷紧的脊背骤然松缓下来,他压下心里那酸甜苦辣难以形容的滋味儿,最后将母亲抱在怀里,难以自禁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母亲被逗笑,理了理周尧的衣领,月下眉眼柔和温软。

开车慢点。

嗯,您也注意身体。

这次回来懂事不少,我儿好像终于长大了。

周尧笑而不语。

与母亲分别,周尧离开祖宅,往停车场走去,路灯下,迎面走来一个脚步虚浮的男人,灯光照在他被酒色财气侵染过度的脸,周尧瞳孔微微收缩。

那人隔着十来米就站住,夸张地探着头眯眼看他,继而大着舌头喊:尧儿,回来了?

周尧却走到他面前才停下,然后嗯了一声。

好久没见你。

嗯。

找你出来玩没一次答应我,躲我远远的,行吧,我知道你不爱玩我那套,但我也有纯喝茶聊天儿的消遣,回头喊你喝茶来吗?

来。

这人微愣:一段时间不见,好像有点变了,懂人语了啊。行吧,我今天有点喝大了,睡醒给你电话。

好。周尧顿了顿,叮嘱,少喝,伤肝。

呵呵呵,好好好。

寒暄一番,两人擦肩而过,周尧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微软。

这人叫刁点,是他的儿时玩伴,却远算不上发小儿,因为刁点就是典型的纨绔,声色犬马,五毒俱全。

和周尧不是一路人。

但上一世,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找上了刁点,刁点那时候收心工作,在自家公司当个小职员,零花钱全靠自己挣,但第二天却拿了六十万给他,那卡沉甸甸的放在手心上,刁点眷恋地看了好几眼,说:这是我全部的私房钱了,也只能给你拿这么多,不用急着还,我现在还记得阿姨亲手做的曲奇饼的味道,唉,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虽然那时候母亲已经病重,再多的钱都回天乏术,但刁点千里送来暖手宝,在那个冬天焐热了周尧的手。

有些人表面称兄道弟,背地里阴谋算计。有些人玩世不恭,却纯善热心。而有些人长了双眼睛,却是个瞎子。

周尧抿嘴轻笑,是真的希望刁点酒醒后给他打电话。

不过第二天,刁点没打电话,第三天也没有。

周尧连续三天作息正常,脸色恢复了不少,再次出门。一路上手机叮叮咚咚地跳个不停,何瑜换着号地给他发短信,被他拉黑一个换一个,脸皮其厚无比。

有这脸皮,也难怪能够干出背后插刀的恶劣事情。

之前约定的时间太早,恰逢工作日的上班高峰期,周尧的车被堵在路上走走停停,很是消耗耐心。

路过天达广场,周尧将手撑在窗户上支着下巴,往外看了一眼,便看见广场中间不知何时搭起了一个简陋的露天舞台,大红的背景喜庆却有点土俗,几个穿着白色舞台服的男生在一群大爷大妈的围观下,在台上又唱又跳。

周尧多看了两眼,视线最后落在了中间C位的男生脸上,长得什么样看不太清楚,但非常卖力,比起其他人懒洋洋的应付姿态,他却好像站在灯光耀眼的舞台上,很醒目,也特别尴尬。

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周尧并没有轻视对方的意思,甚至钦佩。他也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前半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然而后半生命运急转直下,活着,其实就已经很难了。

终于赶在约定的时间前到达了茶餐厅,两位老人已经喝下半壶茶,周尧恭敬地招呼两人,爷爷更是骄傲地说:这是我孙子周尧,是个很有名的作家,殷商你听过吗?年收入是我在他那个年纪时候的千万倍,今天喊你出来就是谈一下影视投资这件事。

刘爷爷摇头:我就知道,你这老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能有什么好事叫上我?

爷爷哈哈地笑:让你帮我孙儿带进门,这还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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