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儿,过来,洗手吃饭了。”宁秀秀走了过去说着,被越荀拉住了胳膊。
“他愿意站就站。推人还有委屈了,连句道歉都不会说。”越荀看着站在屋檐下墙根的毛蛋儿说道。
“越荀,小静那一下没事的,她就爱扯着嗓子哭。小静你闭嘴,再哭,你去罚站。”宁秀秀说。
妹妹看着宁秀秀瘪了瘪嘴哭的更大声了。有越荀在,她跟有依仗了一样。
“你说她干嘛?我是看着毛蛋儿推她的,这不能惯着。当哥哥的一点不懂得谦让,怎么当?”越荀坚决道,亲了下妹妹安抚,将宁秀秀拉了回去。
“舅妈,我也看到他推妹妹了,他做的不对还不道歉。”狗蛋儿搬了板凳来说。
宁秀秀看了眼垂眼一脸委屈的毛蛋儿有些不忍。
“别看了,让他自己想想。他五岁了,不是一岁了。这次能上手推,下次上手打人了,反了天了他。先吃饭,等会儿我去问他知不知道错,能饿着他不成?”越荀将宁秀秀按在座位上,最后一句低声说。
宁秀秀这才坐下来一起吃饭。
毛蛋儿在一边越发的委屈,也确定了一件事,他真的不是亲生的。
爸爸妈妈都不是亲的。
毛蛋儿想着,掉了眼泪,用手背抹着眼泪,听到里面传来的说笑声,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吃过饭,越荀走过去蹲在毛蛋儿眼前看他。
小孩眼眶红着,鼻涕都出来了。
“知道错了吗?该不该对妹妹动手?”越荀问毛蛋儿。
毛蛋儿不说话。
“还犟起来了?不承认错误就继续站!”越荀看小孩这样说道。
毛蛋儿耸动着肩膀开始哭起来,声音慢慢变大。
“越荀,怎么哭着了?你去看着孩子,我来。”宁秀秀听到声音过来看。
“你不用管。哭什么,有什么委屈的?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让你道个歉,你就这样?你给我站好,再哭就扔出去!”毛蛋儿一哭,越荀生起气来。
宁秀秀拉了下越荀,毛蛋儿撒腿往外跑去。
“这孩子,唉!”宁秀秀赶紧要去追。
“不用追,我看他能跑到哪里去!能跑出去一次就能跑出去第二次,就让他知道,一旦跑出去了,没人追他。下次还敢跑?”越荀没想到毛蛋儿还真的跑出去了。这孩子大了,气性不小,胆子也不小,这是要离家出走了?!
越荀不让宁秀秀追,已经让小全监控了毛蛋儿跑出去的方向。
宁秀秀不知道越荀监控了,听越荀这么说,生气了,一把推开了越荀追了出去。
宁秀秀跑出去,家里还有几个小的,越葶回辰山沟那边收拾自留地还没回来,越荀只能两个都监控了,在家里看孩子。
宁秀秀也没花多长时间,也就两三分钟,毛蛋儿就哭着被宁秀秀带回来了。
宁秀秀给毛蛋儿洗手洗脸,盛饭吃饭。
越荀脸色很不好,他自己宝贝的女儿,这臭小子说动手就动手,让他道歉都一句话不说,不承认错误,这会儿还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越荀,他才五岁,有什么可以好好教,你跟他生什么气?”宁秀秀在毛蛋儿吃饭时,过来拧了下越荀。
“我不是正在教他吗?人家说教育要有一致性。我这硬气没硬气起来,都被你给破了。到时候他可好了,犯错了找你做依靠!”越荀说。
“这件事,你别插手了,我说说他。”宁秀秀白了一眼越荀。她不太懂越荀说的,只是觉得这件事还是柔和一点好,毕竟还小。
毛蛋儿吃过饭,宁秀秀跟他说了几句,将妹妹拉去给毛蛋儿道歉,不该不说话就抢他的东西,妹妹说的不情不愿,到底还是说了,毛蛋儿心里依旧不舒服,闷不吭声,还是不道歉,宁秀秀也没逼他。
越荀气的想打人了。
毛蛋儿不认错,越荀就不跟毛蛋儿说话。
他有气性,他也有啊。
第二天早上,越荀收拾好,毛蛋儿和狗蛋儿也收拾好了,要去上学了。
越荀也没牵手了,让狗蛋儿牵好毛蛋儿,送了两人上学。
“小全,你怎么没任务提示?这会儿应该让我打一顿才是!”越荀跟小全说。
“不属于任务范畴。毛蛋儿目前的任务是吃饱穿暖,学会二十首儿歌,外加两百个学前生字。”小全说道。
“我算是知道了,你这所谓的未来高科技产品只能也有限,太机械了。”越荀没好气的说道。
另一边毛蛋儿到了学校上课没多久出来活动时,外面又出现了王改菊和程二柱。
程二柱有时间那是因为他母亲在这里看病,需要人照顾,他大哥他们都要干活,也就他懒的很,所以要求来这边照看,其实也没照看什么,就每天为晚上去病房睡一觉,天亮就不见影子了。
王改菊这些天和大队上的拖拉机手搞上关系,每次拖拉机来县城都能蹭着来一趟。
王改菊这次用蜻蜓没吸引来毛蛋儿,找了一圈儿找到了在一边角落的毛蛋儿。
“唉,儿子,怎么回事儿,被欺负了?你跟爸爸回家好吗?爸会对你好。我可是你亲爸。只有你一个儿子,保证对你好。你现在在的地方是别人家,对你不会好的。”程二柱看到毛蛋儿说道。
毛蛋儿看向程二柱。
晚上的时候他特意去了姐姐的房间照了下镜子,他的样子的确和这个人有些像。
王改菊是他的妈,这件事他早就知道的。王改菊应该不会骗他。
他的确不是越荀亲生的。
爸爸不和他亲,对他不好,他呆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