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严肆炒酱料的手顿了一下。
想抱抱你。
严肆无声地笑了笑,没拿锅铲那只手搭在谢执环抱住他的手上,一只一只地掰开他的指节,直到最后十指相扣。
酱汁已经完全热了,严肆一只手不方便把酱汁倒出去,干脆就端过意大利面直接倒进去,直接在锅中搅合。
开饭了。严肆的食指轻点谢执的手背,去餐桌上吗?
严肆今天为了迎接谢执回来,特意把客厅当餐桌的茶几收拾了一下,摆了餐盘撒了花瓣,只有蜡烛还放在厨房,没有拿过去。
在这里呢?谢执不想撒手,在这里吃也很好。
行。严肆笑,都听我家小朋友的。
严肆背后挂个树袋熊,带着谢执去把厨房灯关了。
整个厨房设立在楼梯下面,没有额外光源,关了就像晚上。
严肆把蜡烛拿到面前,点燃后,和谢执换了个姿势,严肆背后抱谢执,谢执在他怀中。
严肆从谢执背后伸手,拿刀叉,切一块羊排,借着蜡烛灯光,喂到谢执嘴边。
仍然是借着蜡烛灯光,严肆能看到谢执清晰的下颌线,凸起的那一块是尤为明显的棱角。
瘦了好多
严肆没说什么,只是把那块肉抵住谢执嘴唇,轻声哄他:啊
两个人在厨房里面你喂我,我喂你地吃了顿烛光晚餐,最后,肉和面都吃完了,碗丢进洗碗机,严肆换个外套,准备出门。
要出去吗?谢执正在按洗碗机的按钮,看见严肆拿车钥匙。
对。严肆笑,表演课,迫在眉睫。
谢执:哦哦。
严肆:你在家写影评吗?还是想出去玩?
谢执按好了洗碗机,想了一下,看了看挂钟时间下午五点过三分,其实也不算夜晚。
谢执:我想打个电话问问温编,他没事儿的话,我就去拜访他。
严肆点头:可以,买点水果给他。
再提水果来,你就不要进我家门
谢执刚刚一到温随心家,就差点被连人带水果地给扔出去紧接着,温随心也差点被连人带水果地给扔出去。
你凶什么凶?!温随心的媳妇儿叫池莉,非常漂亮,此时穿一条围裙,叉腰骂人,人家小执上次买来的重庆特产,我看你不是吃得欢得很。
温随心看着老婆,略略怂了:那是人家外公外婆买的。
池莉:不管是谁买的,那都是人家一番心意!凶没边儿了还,这臭脾气迟早给你管管。
温随心被骂得没面子,但重庆男人耙耳朵,他只能道:你这个婆娘,真的是
自己把水果拎进来。池莉理都不理他,伸手去拉谢执:来来来,小执,师娘给你找零食吃。
温随心正在捡水果,震惊抬头:他不是我徒弟!
我想给您当徒弟的。谢执连忙说。
谢执眼睛里面闪着渴求的光,温随心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灰溜溜地把水果提进去,嘀嘀咕咕:想也没用,我又不收徒弟
对头。池莉和谢执嘀嘀咕咕,技术撇(差),不要收徒弟,老坑别人。
温随心:你真的是
池莉吐吐舌头:走了,我做饭去了。
池莉扔下两个人离开了,剩下一个刚刚放完水果的温随心,和一个刚刚被拒绝的谢执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温随心开口:咳。
谢执抬头看他。
嗯。温随心向谢执摊手。
谢执:什么?
温随心额头上青筋一跳,又带着恐惧地看了眼厨房,最后,低声吼谢执:作业拿来我检查,笨死你算了。
谢执背了全套的影评和故事写作作业过来,跟着温随心到窗边检查。
依旧是那天那个位置,几乎没改变的灯光光线,整个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池莉切菜声。
大夏天晚上也没什么能吃的,谢执偷偷瞥饭厅,池莉切好卤菜放上去,又摆了一锅冰镇的稀饭,最后是山城啤酒,知心朋友。
温随心翻了一页,拿一根红笔,仔细勾画。
一本影评看完,温随心抬起头,放下红笔,关上本子。
温随心:这次是第二名?
谢执正在走神,听到这句话,腰背瞬间直了:您知道?
这难道是说明,温随心一直在关心自己的情况?
温随心:
温随心是不小心说漏嘴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第二名很好,说明有进步的空间。
谢执看着温随心。
温随心咳嗽了一声,似乎不太想说那种温情的话,最后还是道:这个水平考北电绰绰有余了,没什么可焦虑的。
说完这句,温随心又猛地抬头:不是让你放松努力的意思,懂?
谢执:懂!
谢执懂,温随心说的话,他心里也有数,可是
如果目标只是拿个北电合格证,现在应该是够了,但是现在的水平,并不能够实现谢执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