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受着伤的膝盖更痛了。

感觉到边上还有另一道沉重的呼吸,抬头一看,吕淮正直直看着他。

他一脸不耐:你怎么还没走,赶紧走。

吕淮犹豫着说:你下次别再跟这些人玩了,如果他们还来欺负你,你跟我说,我会保护你的。

神他妈保护我!

这他妈从哪儿出来的自带英雄主义的二货。

林远气急想笑:刚才站我面前身子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还保护我?是想黄泉路上保护我?

吕淮解释:我没有帕金森,我就是有点害怕,但我会尽我最大能力保护你的。嗯如果我们一起死的话,我黄泉路上也会保护你的。

那说好了,以后我保护你啊。

林远看傻逼一样地看着他: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吕淮这一刻笑得像是个刚被戴上红领巾的小学生,他拍拍自己的胸膛,铿锵有力地自我介绍:学弟你好,我是你的学长,高二四班的吕淮。你呢,你叫什么?

林远翻了个白眼:我姓林,单名一个霸,你可以叫我霸霸。

吕淮:你好,霸霸。

傻逼。

第41章

不过霸霸不好听,我以后叫你阿霸好了,可以吗?

你可以管自己离开了吗?

吕淮不放心地盯着他:不行,那些人可能还会找过来,我得保护你。

林远有些抓狂:谁要你保护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他的开心同林远的崩溃形成鲜明对比:我想保护你呀。以前都是别人保护我,现在我终于可以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别人了,如果谢安知道,他一定会高兴的。

说完,吕淮弯腰,在他脑袋上轻轻摸了一把: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虽然我不会打人,但是你别怕,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不让他们欺负你的。

摸头动作很快,不等林远反抗手就已经收了回去,林远脸色变差,嗤笑一声:保护这两字,你以为这么简单?

吕淮没听出他的嘲讽,他认真表明自己的态度:你是我第一个碰到的真正可以被我保护的人,我知道我现在做得还不够好,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给你看的。

林霸是他碰到的人中,唯一一个是被他需要的,他会永远记住自己刚才那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举动,这是他将会成为像谢安那样的人的第一步,而林霸,正是可以证明这一刻的人。

只有继续保护好他,自己才可以继续坚定地走这条路,因为对他来说,林霸既是他勇敢过的证明,也将成为他迈向成功的第一个起步点。

人总是对第一次有着复杂的感情,吕淮也不例外,林霸正是他的第一次。所以,保护好他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

林远明白自己和他是说不清了,干脆顺着他的话说:行行行,你爱咋地咋地,再不回去,你那个什么谢安是不是该着急了?所以,你可以麻溜地从我视线里离开了吗?

我送你回家。

吕淮最后没能送成,因为吕尧的电话正好打过来,问他怎么还没买好东西,他还不想把自己成了英雄的事告诉吕尧,最后只能把林远扔在这里。

尽管林远表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吕淮还是觉得很愧疚,他低头看见自己胸口别着的校牌,连忙取下来塞到林远怀中:你一个人如果坚持不下去了,就看着这个校牌,你不是孤独的,还有我陪着你,所以你千万别做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林远等人消失不见,终于吐出一口浊气,他碰到的是什么深井冰,还他妈是一个学校的?希望这傻逼过了今晚就能把这件事忘了,他可不想到时候在学校里当众行凶。

接着,他从口袋中摸出手机,铃声才响一声就被接通了。

他直截了当道:带点人过来,刘宇那小子死定了。

迟松很快就带着人来了,看见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远哥,你没事吧?

林远脸上挂起残忍的笑,他扶着墙站起身,冷声道:今晚把腿给他废了。

怀里的校牌掉到地上,林远低头看了眼,抬脚踩上去,校牌上笑着的人,从中间被踩裂开。

吕淮摸了摸隐隐发痛的后脑,若是以前,他估计已经叫了出来。

但是现在,他成了别人的保护使者,所以他一声未吭,就算遭了吕尧的又一顿骂,好心情也没消失过。

一直到家,上扬的嘴角都没放下。

吕尧把人抱进房,顺便催他:傻站着笑什么,去把澡给我洗了,下次你们再随便喝酒,我直接把你们赶马路上睡去!

吕淮很厚道,没有出卖兄弟:爸,是我的错,我下次不会让谢安喝酒了。

快去洗澡,一身酒气!

吕尧一将人放下,原本安分窝在他怀中的人,顺势往边上一卷,堆在一旁的被子被他卷成了团。

谢安第一次喝醉的时候,吕尧不耐烦地把人往吕淮床上一扔,就直接撇下走了。

这次他却没走,而是单膝跪到床上,将人从被子里释放出来,刚把外套的拉链拉下,床上红着脸的人不满地嘤喃:冷。

他重新帮人把拉链拉上,起身去把门关了,又将屋里的暖气打开,等室内温度稳定下来,才走回床边。

谢安重新将自己裹回了被子里,吕尧显得格外有耐心,将他再次和被子分开后,仔细小心地将衣服给他脱下。

沾着酒气和烧烤味的衣服,男人替他里里外外换了个遍。

吕尧凑下脑袋,在他身上闻了闻,是干净的味道。

刚要起身,谢安突然张嘴,一阵覆着酒气的呼吸,钻进头还埋在他胸前的吕尧鼻腔里。

吕尧蹙眉,望向来源地,随后,头靠了过去。

他喜欢干净的味道,现在,还有一个地方,味道还没散去。

一根细指按上少年毫无防备的唇瓣,细细碾压一阵,才舍得松开。

屋内响起一阵低低的叹息,男人终是什么也没做,帮人将被子盖好,关灯合上门离开。

吕尧睡得并不安稳,等一具身体已经颇为熟练地翻身爬上来躺到他身边时,他道:谢安?

自然没人回答。

来人安分没多久,开始不满足现状。

一边往他身边凑,一边将自己那边的被子压在自己屁股下,像个抢占领地的小野猫。

吕尧感受到他紧贴的身子传来的温度,他缓缓侧身,盯着黑暗中闭目的少年。

少年翻过身,一侧的手,顺势缠上他的腰侧。

紧绷的神经再也支撑不住,啪一声在脑中断开。

他伸手,探到少年柔软的脑后,按住了,自己往前凑,直到两人的鼻端毫无间隙地抵在一起。

他还在靠近,伴着一声似无奈似放纵的轻喃:本想放过你的。

音落,他轻柔地吻了上去。

那阵缥缈虚无的酒气,终于被他用该有的方式,吞咽得干干净净。

谢安醒来的时候只有脑子痛,上次全身阵痛的感觉,这一次倒是完全没体会到。

gu903();清醒的地点与上次无差,都是吕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