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忙活了一小时,白渐潇正在前院扫地,忽然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响,陆之穹从电梯里走出来,从头到尾都湿透了,湿漉漉的头发全都捋到脑后,系成一个圆圆的小揪。

白渐潇上下打量他,在哪条阴沟里翻船了?

收拾了几间空房子陆之穹随手把湿衣服脱了丢在一边,沾满水痕的身体在阳关下闪闪发亮。

停停停白渐潇看得眼皮一跳,走过去把湿衣服捡起来,那边我刚扫过,脏东西别乱丢。站着别动,身上都是水!

像我哥一样,陆之穹小声嘟囔了一句,主动把湿裤子也脱了交给他,成天管着我。

不乐意?白渐潇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乐意至极。陆之穹嘿嘿笑着抱住他,揽着肩就把他往电梯里带,给你看看我的奋斗成果。

白渐潇不明就里地跟着他上了电梯,电梯刚窜起咯噔一下就停了,显示到了-32层。本来除了最底层,其余海底牢房都是透明的,但不知为何-32层也被白色的墙壁给挡住了。白渐潇出来一看,围绕电梯的一条环形走廊连接着四个门,里面分别是四个空空荡荡的长方形房间,大小和陆之穹的家差不多。

我把原来的住户请了出去,花了点积分把这四间房租下来了,陆之穹道,毕竟成立了新组织,总需要一块活动基地。现在除你我外一共10个成员,其中5个自己家里有矿不用管,另外五个,孟响和万钟一屋,方源和罗欢一屋,攸兰和她那两个冰冻棺材单独一屋,剩下一间空着可以作会议室一类的功能性场所。

白渐潇听得眼睛闪闪发光,他只是有了个建立公会的初步想法而已,没想到陆之穹已经想到了这么远。他兴致勃勃地在空房间里转了一圈,耳边响起了大国崛起的BGM,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的原来的住户,被你请哪里去了?

陆之穹心虚地别开了眼睛,那个啊,个别稍微有点不配合的,揍了一顿丢海里去了。

也就是说,原住民八成已经变成了外面飘着的尸体了,白渐潇回忆起下电梯时看到的景象,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关在这种监狱里的,往往都是罪大恶极的囚犯,死不足惜的那种,陆之穹赶忙解释,比如这个房间的原主人,奸杀了二十多个少女,那边那间关着的,往水源里下毒杀了上百人,层数越往下越坏。再说关在这里的人一辈子都出不去,就那个□□犯,看到我还求我杀了他来着

别说了。白渐潇道。

陆之穹委屈巴巴地闭了嘴。

白渐潇叹了口气,下次不用解释那么多。

嗯?陆之穹的眼睛刷的又亮了。

按照你想做的就好,不用对我负责,白渐潇抱着胳膊,怎么说呢,虽然你有时候会故意做一些讨人厌的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我若是不了解你的本性,也不会这样喜欢你。我也不是那种看到肌肉就走不动的恋爱脑,我相信你做事有自己的分寸。

哇,白白你太好了陆之穹开心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白渐潇的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手搂着他劲瘦的后腰,摸到了浅浅的腰窝,只要再往下一点,就是一看就很好捏的屁股,嗯

算了,当个看到肌肉就走不动的恋爱脑也不错

牵着手回到-33层的小屋,陆之穹还不肯放,捧起他的左手欣赏那个戒指。纯黑的指环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又轻又薄,有着墨玉一般温润的色泽,仿佛是测量一千次一般严丝合缝地贴合他的尺寸。这是自然,毕竟指环无时无刻不随着热胀冷缩以及他肌肉的状态进行细微的调整,搞得白渐潇经常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一天八百遍地抬起手来查看。

这个道具,叫RAW,陆之穹道,可以按照你的想法随意调整成任意形态,它既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原料,也是所有武器的终极形态。来你试试,用精神力控制,把它变成你最想要的样子。

嗯。白渐潇点了点头,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它半晌,黑色的指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怎么回事?只需要一丝精神力就能操作,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陆之穹皱起眉头,一颗心已经杀到剑阁揪起尹橙的衣领子了,剑阁给我假货?!

白渐潇一张严肃的脸终于绷不住,嘿嘿嘿地笑起来。

小混蛋,陆之穹猛然醒悟,指环就是你最想要的形态吧!

对啊,白渐潇笑眯眯地卷起手指,这么好的东西我干嘛要拿它打架,你见过有人拿婚戒打架的吗?碰坏了怎么办?

陆之穹被他笑得又是心软又是无奈,轻轻磕了下他的脑袋,不开玩笑,这东西很贵的。

第一次见陆之穹露出肉疼的表情,白渐潇也很惊奇,这道具很厉害吗?

对啊,有S级呢。陆之穹撇了撇嘴。

反正在我心里是S的S次方级。白渐潇当他开玩笑,压根没信,精神力很自然地与RAW连接在一起,戒指如水银一般在他手心里变幻着形态,变成了一座小喷泉,一朵玫瑰花,一把袖珍枪,灵活自如。最后他把RAW重新变回戒指的模样,塞到了陆之穹手里,快,重新给我一次。

陆之穹接过戒指,在手心把玩了一圈,在头脑里构建了千百次的话语突然在此刻化为灰烬了。他该怎样说,才配得上这个神圣的时刻,才会不辜负这个他挚爱的青年呢。任何真心经过语言的矫饰都变得不够诚恳,陆之穹在阳光下眯起眼睛注视着情人,半晌没有说话。

正午的阳光把眼前的青年晒得很暖很亮,皮肤都有了一种透明的质感,他戴着围裙,捋起了袖管,右手手套都没摘下来。可他仍然那么好看,像钻石一样,不需要任何浮夸的装饰,只需要一束光,就能散发出惊人的光亮。

自己呢,光着膀子,水还没干透,实在不是个求婚的合适场合。陆之穹祈祷光也能把他照得好看点,他单膝跪地,虔诚地献上指环,白渐潇先生,请给我一个机会,娶我回家吧。我爱你。

啊?白渐潇先是被他煞有其事的动作吓了一跳,而后又被他的话逗笑了,自己坐下来,手伏在他膝盖上,笑着问,娶不起,我是个穷小子怎么办?

陆之穹为他戴上指环,严肃道:谁说的,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你是划了火柴才能见到的神仙弟弟。你说过要娶我当会长夫人的,不会食言吧?

没忘,白渐潇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拉着人一起倒在暖烘烘的草坪上,等将来出去了,我要补你一个婚礼,随便在欧洲的哪个小国家找个教堂,只邀请熟悉的朋友参加。婚礼誓言怎么说的来着,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白渐潇枕着陆之穹的手臂,开始想入非非。

会有神父为我们主办婚礼吗?陆之穹问。

在你不在的这几年,文明世界可是发生了很多变化,同性恋婚姻在好几个国家都被接受了,白渐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色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说起来,男性也可以穿婚纱的哦。

陆之穹刚扬起的微笑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