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我以后就不孤单了。李依依喃喃道。
这是你的优势啊依依,陆之穹拍拍她的背,有句老话说得好,精神病人思路广,脑残儿童欢乐多嘛。
有什么办法能不变疯吗?白渐潇无语地问。
有,方法很多,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进入游戏。呆在游戏里,理智就能慢慢恢复。此外,赢得游戏就能赚取积分,积分则可以兑换清醒药剂。
不可能像他说得那么简单,否则陆文豪不会那么惧怕进入游戏,白渐潇问:但是游戏并不是那么容易赢的对吧?
嗯,如果输了游戏就会扣积分,这也就罢了,更惨的是死在游戏里,虽然现实中的身体不会死,但精神会被极大地污染。很多人就是这样陷入了恶性循环,死了一次之后变得疯疯癫癫,拼命进游戏,进了游戏又死,变得更疯,没几天人就废了。
怪不得玩家们如此怕死,某种意义上陷入疯狂比死还要恐怖。
其他办法就更不用提了,陆之穹摆了摆手,比方说主动成为天使的眷族,以丧失理智为代价保全性命,从事一些基层的劳作,像韩世筠遇上的那个赛因,很可能就是天使的眷族,他们是一帮自称神侍的纯傻逼。
白渐潇听来听去,说到底只有赢得游戏这一条路可走。
我们被关入监狱后,现实世界的我们会怎么样?白渐潇又问。
好问题,大部分的玩家会死。陆之穹说,天使会制造一些意外事故,让他们的肉身死亡。
大部分?白渐潇的呼吸不由地急促起来,还有小部分人呢?
他们不会死,继续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陆之穹眯起了眼睛,你懂我的意思吧,这时候他们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原装的了,究竟是什么钻了进去,鬼才知道。
白渐潇也不知道究竟是干脆死了好,还是身体被鸠占鹊巢好,如果现实世界的自己死掉了,那该有多少人伤心呀。他无奈地笑了笑,那么,我们的存在也会被抹销吗?我在原来的世界,我也算是一个比较有名的人,可是我发现到这里来之后,好像没有人认识我了。
诶!我就说你长那么好看,肯定是个大明星!孟响得意洋洋地拿胳膊肘捅他,我的眼光可灵了。
你没有用真名吧?陆之穹问。
是的。
那就没有疑问了。在监狱中,名字是通向真实身份的唯一钥匙。也就是说,只有别人知道你的真实姓名时,才会回忆起关于你的一切假如现实中他认识你的话。
原来是这样白渐潇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哪怕是现实中再熟悉的人,只要互相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就无法在监狱中认出彼此?
没错。陆之穹点了点头。
这就可以解释一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为什么一开始他会认不出方源和周行之,而在他们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关于这两个人的记忆就一下子冒出来了。以他的记忆力,娱乐圈的绝大部分面孔都是牢牢地印在脑子里的,何况早先年周行之还和他合作过一部剧
接着一个更加恐怖的问题就浮上了水面:他从来没有介绍过自己叫白渐潇,周行之和方源是怎么认出他的?!他直接问道:很奇怪,我的室友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他们却认出我来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哦,那就很有意思了,陆之穹摸了摸下巴,我不在场也没法猜测原因,我只知道你得小心了,你的室友很可能不对劲啊。
陆文豪的不对劲是写在了脸上的,而方源和周行之白渐潇直冒冷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们想要聊到什么时候?燕燕在那里拉着攸兰说了好一会儿话,突然开始赶客,真以为我这里是茶话会呢?
时候不早了,陆之穹伸了个懒腰,我们走吧。
我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可以有个照应!孟响建议道,我住在临风路1900号。
我住在曲水流觞919号。李依依说。
白渐潇有点囧,我没注意我的监狱号。
没关系,你记住我的就行。孟响说,以后常联系。
攸兰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但没说出口。
陆之穹笑着和她说:是不是很有意思,让我回忆起了愚蠢的菜鸟时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依依不爱听了。
忘掉于建达的蠢话,让我来告诉你们三条真理吧。陆之穹竖起三根手指,永远不要告诉别人你的真名,永远不要告诉别人你的能力,永远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坐标。
三个新人都感到了不同程度的中枪,白渐潇突然问:陆之穹不是你的真名吗?
哦,我就叫陆之穹。陆之穹理直气壮。
你刚刚还说不要告诉别人真名!孟响控诉道。
那是告诫菜鸟的话,等你有本事了,想坐在我头上撒尿都行。陆之穹的大手去揉她脑袋,把她揉得东倒西歪。孟响像只咬不到骨头的狗狗一样嗷嗷叫起来。
白渐潇站在一边,心思飘到很远的地方。他说得对,名字是一把钥匙,知道他的真名后,白渐潇也好像与他形成了某种模糊的联系。
陆之穹,从陆地到苍穹,是大鹏扶摇而上九万里的轨迹,风起于青萍之末,飘举于高天之上,是建木生于都广之野,高塔起于示拿之原,是人类永远仰望苍穹的目光。
从这里出去后,他不知道陆之穹住在什么地方,以后大概率是碰不到了。想想还有些遗憾,他实在觉得陆之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燕燕随手打开了一扇门,门外闪烁着白光,从这儿出去。
很高兴认识你。白渐潇走在他的身后,对他说。
别说得像永别一样,陆之穹没有回头,只要你变得足够强大,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白渐潇忍不住笑起来,笑到一般就僵在了脸上,他听到陆之穹骚包地说:因为哥在高手界实在是太有名了哈哈。
我信你就有鬼了。
能读心似的,陆之穹的脚步突然一顿,白渐潇猝不及防撞在他背上,草草扎起来的一小揪发尾扫过他的脸颊,痒得厉害。
干什么?白渐潇揉了揉鼻子,不满地问道。
陆之穹本来半个身子都被白光吞没了,却往后退了一步,坚实的后背又一次撞上他的胸口。白渐潇不得不跟着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陆之穹笑眯眯地转身说道:我差点都忘了,女士优先。
你不走我走。白渐潇大概是被他气糊涂了,绕过他就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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