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她们跪在地上,挺直着上半身,姿态竟然犹如朝圣

江文洛看着他救命稻草到来,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回过头,嘴角向下地看着梁耀文,他眼睛里面仍然有惊慌在闪烁不止。

他和垂眸的梁耀文对视。

梁耀文没有第一时间走过来,这个空间堪称狼藉一片,被江文洛弄得一塌糊涂。

你怎么在这里?梁耀文问。

江文洛心中涌现的情绪,第一个就是心虚,他把事情搞砸之后,主动被抓了个正着。

江文洛也没有立刻站起来,他从梁耀文的问话之中,分离出了一种类似于责怪的情绪。

所以他没立刻回答梁耀文的话,反而向他伸出了一只脚。

脚踝上面覆盖着鲜红的握痕,隐隐泛着青紫。

疼。江文洛说。

那些章鱼球又像发了疯一样,齐齐要往江文洛的所在之处涌去,然而被玻璃挡住,只能一下下撞壁。

梁耀文这才伸出手,让江文洛拉住自己的手站起来。

江文洛便走上前一步,抱住了梁耀文的腰,把脸埋在梁耀文的颈窝蹭了蹭。

我想来看看你。江文洛半真半假地说道,你家里怎么这么多尸体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又要死了。

梁耀文弯下腰,将江文洛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收拾一下,你去洗澡。

江文洛乖巧地点头,在梁耀文背对着他的时候,他狐疑地看着那些地上的女尸。

这些女人好像都是梁耀文的信徒一样,即使死后,身体也仍然保留着,信仰梁耀文的记忆。而且那些章鱼球看上去是这些女尸的运动中枢?

章鱼球活跃,女尸活跃。

在江文洛看见章鱼球的时候,女尸也很快出现。

显而易见是有直接关系的。

这些章鱼球,有很大可能性是从属于梁耀文的。

江文洛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脚腕,决定不再多想,便抱着梁耀文给他的衣服,走进了浴室之中。

丞云轻而易举地跟白郑里恋爱了。

他已经情愿相信,自己遇到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在丞云生病之后,白郑里几乎每天都来看望他。这个人吃了丞云的冷脸也不在乎,还每天专程过来给丞云送自己做的饭,每天都叮嘱着丞云吃药,温柔体贴得无以复加。

每天都要变着法地,用质朴的语言夸奖丞云,讨他欢心。

丞云坐在沙发上,环抱着自己,看上去就像一只蜷缩的猫,这些天下来,他对待着白郑里的态度也明显软化了下来。

一起吃个饭再走吧。

丞云仰起脸,看着白郑里线条干净利落的侧脸,终于在面对他的时候,泄出了一口气,想要对自己认输了。

他的肩膀倏然放松,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侧倚在墙壁上对郑里说道。

丞云的眼角微微往上跳,脸上没有妆,却也带了几分女气,脸干干净净,气质又风情。

谙熟着挑逗的方法,他一句话,就让白郑里羞赧起来。

这样好么?

你不是就想要这个?丞云故作不解地问道。

白郑里无可奈何,只好将带来的菜装进盘子里面,又亲自去将它们加热。

丞云双腿交叠,矜持地坐在桌边等,看着白郑里忙来忙去,鬓角出流下一滴汗。

毫无理由的,丞云在他背后笑了一下,在他转身的时候又绷住脸。

白郑里做饭很好吃,只不过丞云的胃不太大,他吃几口就饱了,把筷子放到一边。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白郑里把米饭塞进嘴巴里。

白郑里察觉到他的目光,对他问道:小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白天都没见你上班。

丞云这些日子都在家里呆着,另外一个郑里给他卡里打了好大一笔钱,能够让他休息很久。

这句话突然就让丞云变了脸,他睁大了眼睛,对着白郑里问:你干嘛?追我还要查户口啊?

白郑里的脸红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丞云才安静下来,哼了一声。

你呢?桌子下面,丞云用脚蹭了蹭白郑里的小腿,对他问。

我画画。白郑里低声说道,他看起来对丞云这样的撩拨无所适从。

哦丞云拉长了声音调侃:还是艺术家啊。

白郑里笑了笑,好脾气地对丞云说,等着要是你愿意,我给你画像。

那我要收版权费的。丞云挑着眉对他说,可不便宜呢。

好。白郑里笑着对他应道,价格你开。

丞云也跟着笑起来,将头发别到耳后,很快又别扭地扭过脸。

外面天色已晚,月亮隐于云层之后。雨又淋淋洒洒地落下来,丞云家偏僻,车难走。白郑里将盘子和碗都刷得很干净,又给丞云整理了客厅餐桌,才要告辞离开。

他边走边对丞云嘱咐道:晚上的药记得吃,别喝凉的。

热水我已经给你灌进保温水壶了

早点睡,别熬夜。

丞云低低地应了两声,送郑里到门口,伸手为他拿外套。

白郑里回头看他一眼,才闷闷地将风衣穿好,直接要推门出去。

只是在门完全打开的瞬间,丞云突然闭上眼睛,把心一横就迈出了一步,从背后抱住了白郑里的腰。

晚上在我这吧,雨一会就下大了。丞云叹了一口气说。

白郑里的身体一僵,仿佛不知所措,红色一下子就染到了他的耳根。

这好么?他问。

好不好,是我说了算。

丞云主动低下头,牵住了白郑里的手。你陪陪我吧,好人做到底,我怕打雷的。他放软了声音。

说话的时候,丞云的心跳得很快,不敢去看郑里,再有把握也害怕这个人拒绝。

白郑里还要犹豫,就见丞云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将唇主动贴上去,手探进了郑里衣服下摆,堪称技巧高超

郑里思考片刻,便横抱起丞云,往屋里走去。

出乎丞云的意料白郑里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他自己引导。

中间,丞云的脸已经绯红一片,跪在床上小声教白郑里如何动作。

这简直是太让人觉得羞耻了。

丞云在看着郑里的脸的时候一直在想:我一定是疯了。

白郑里身上的气味干干净净,就像是丞云身上的阳光,让他全身暖起来,他的动作生涩至极,可是又温柔至极,生怕伤害到丞云一般。

阳光之下是大朵的云彩,在白郑里的温柔之下,丞云一下子躺进了云朵里面。

他浑身颤抖起来,感觉自己落入了陷阱之中。

但是这次却使他心甘情愿。

喜欢上白色的郑里好像是在不久之前就发生了的。从他被郑里第一次送回家开始,从郑里摸他的脚腕,问他痛不痛开始。

在丞云的记忆中,好像很久都没有人问过他,痛不痛了,还一个会这样真心关心他的人,是他的妈妈。后来就也没人会天天唠叨地叮嘱他吃药。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