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大侠别急,没那么快的。
秋大夫将自己的药箱,放在一旁,才才慢悠悠的走到床前。
公子大概疼了多久了?
易寒之虽被疼痛折得烦躁不已,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秋大夫的问题。
昨天晚上开始的,一直到现在。
秋大夫伸手捋了捋胡子,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肚子,随即皱了皱眉头。
白大侠,你扶他起来走走,孩子下来的太慢了。这要是等他自己下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辰去。
白君皱眉看了看易寒之。
你现在能走么?
易寒之脸色苍白,他躺着都疼的要死,让他起来走走?那不是要他的命么?但这种近乎凌迟的痛,他自然是想越早结束越好了。于是他咬咬牙,点了点头。
白君将他从床上扶起,才刚站起来易寒之就差点跪倒下去,幸好有白君搀扶着。易寒之整个人都靠在白君身上,整个人就像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他靠在白君身上,尝试着走了几步。但他现在疼得要命,实在是走不动了。孩子的位置倒是下来了不少,但秋大夫却说还不够,需要再走两圈。
易寒之简直就是被白君拖着外房里走了两圈,白君才将他又放回床上。
秋大夫又给他看了几次,却还是摇了摇头。
男人产子与女子不同,可能要更慢些。此时还不到时候,羊水也未破。公子不妨先吃点东西,攒着点力气,等到破了水之后好生?
易寒之一听,整个人都有些抓狂了,他疼了这么久了,居然连水都还没破,他还要再疼多久才能脱离这场凌迟?然而再看看白君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立刻爬起来撕了他,奈何身体实在疼痛,并没有力气去做这种事了。
白君一直抱着他也走不开,秋大夫是个聪明人,自己去厨房的位置熬粥去了。
易寒之抓着白君的手,紧紧的拽着,就连指甲陷入了对方的皮肉中也一无所知。
白君,我疼我好疼
白君拿了手帕为他擦拭着头上的汗珠,也不知要如何安慰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我在这里,别怕
不知过了多久,秋大夫才端了一碗粥上来,递给白君。
你让公子多多少少吃一点,这样待会才有力气生产。
白君接过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喂给易寒之吃。
易寒之偏了偏头将,表示不吃。他此刻手正紧紧的抓着床单来抵制疼痛,哪还有心思喝粥?
白君看他那样子,心烦意乱。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快点生么?
秋大夫摇了摇头。
头胎都是这样的,没办法。
白君恼怒,却也不好对着大夫发火,只得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易寒之。
虽然他总是说快了快了,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心里真的没底。
他总是帮着易寒之揉肚子,想以此来减轻他的痛楚但几乎没什么效果。反倒每次肚子发硬之时,他都能感受到手底下的胎儿在肚子里剧烈的挣扎着,十分的有力。每当这时易寒之都是憋着一口气,忍不住的向下试着劲。等到这一阵过去,易寒之就会靠在他怀中,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第24章恭喜大侠,喜得贵子!
白君是第一次见到易寒之这样子,表情明明痛苦的如同快要死掉一般,却还是坚持咬着牙,一声不吭。
疼极了,也只是两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挺起腰部,如同一只频死的鱼一般,如此反复。
秋大夫见易寒之总是忍不住的想使劲,有些担心。
公子,现在还没到用力的时候。公子还是省着点力气的好,趁阵痛间余,最好是吃点东西,不然等会没了力气,那就不妙了。
易寒之刚忍过一波阵痛,整个人感觉都已经脱力了,怏怏的躺在白君身上休息,连秋大夫的话都不想回了。每次阵痛,身体就会忍不住的向下使力,这又哪是他控制得住的?
此时胎儿其实已经很靠下了,以至于他的双腿呈大字型大开着,压根就已经合不拢了。腰间已然痛得麻木,好像不是他的了。
也许是老天可怜易寒之了,就在他们两都有心烦意乱之际。只听得易寒之体内发出了一声砰的声响,声音非常小,但他们三人却都听到了。
易寒之有些尴尬了,难道他居然忍不住在白君面前拉稀了么?他这几天也没吃啥东西,以至于现在拉肚子啊
他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温热的,他想伸手去摸,却被白君抓住了手。
破水了!秋大夫
白君显得比他还要兴奋。
然后易寒之还没来得及消化白君的话是何意时,那种痛感又来了。这次的疼痛与之前相比要来的更猛烈一些,现在看来之前的简直就是小试牛刀了,现在才是真正的凌迟,也比之前疼的时间更久了,易寒之一度认为自己要就此被疼死了,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公子破水了,现在可以用力了,但公子一定要听我,切勿做无用功的发力。
易寒之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未将双腿张这么大过,他能感觉得到,他现在只要随着阵痛用力,体内就有更多那种温热的液体流出,腹中孩子也会因此而向下走几分。
易寒之都疼得死去活来的,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白君紧紧的将他困在自己怀里,怕他太疼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公子现在听我的,下一阵疼一来,就使力,将孩子往外推。
易寒之咬紧了牙关才未让自己痛呼出声,却在用力之时还是会偶尔有两句□□从口中溢出。
秋大夫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他使力,他一次又一次的汇聚起全身的力气向下使力,但腹中的孩子似乎是个慢性子,一点不着急似得,终是前进缓慢,最后居然卡在出口那里不动了。
时间缓缓流逝,体内的羊水也随之越来越少,易寒之也渐渐开始脱力,精神涣散了起来。难道他真的这么没用,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么?他连个女人都不如么?他今天这是要折在孩子这里了么?
白君还在耳旁说着什么,易寒之已经听不清楚了,他只觉得肚子很疼,腰很疼,腿也麻木了,他有些自暴自弃了。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那孩子就是再也不肯下移半分。
此刻他只要一用力,胯骨那里就撕裂一般的疼痛。他也能感觉到孩子的头卡在了那里,但他只要一用力,胎头便会往外冒几分。但一脱力,胎头又缩回去。他太疼了,不敢用力了,感觉孩子要把那里撑爆了一般。明显那里不够大,容不了孩子通过。这种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他是受够了。
我不生了,我生不下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碰到你!
易寒之眼角的泪,终是没忍住,滑落了下来。真的是太疼了,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种罪?他宁可现在立马有人给他一刀让他立马死去,也不愿再受罪了。
白君愣了下,才知道他在骂他,但此刻他又哪里能和他计较这些?
寒之别哭,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放弃,孩子也在努力着。
秋大夫见情况不太妙,忙给他灌了一碗药,随即对白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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