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先前在船上,陈渊只知道不依不饶地闹着要来,现在人是进来了,可K在哪儿,怎么联系怎么找,毫无头绪。
这末世的等级制度如此森严,早该想到主城没那么好混啊!
蛇头边开车边瞄着陈渊,见他皱着眉好半天没有动静,用食指敲了敲方向盘,开口:你要是真想去也不是没办法。
陈渊嗖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住那蛇头,就见他嘿嘿一笑,伸手比了个数钱的动作,我能让你进到这儿来,别的地方自然也可以,就看你给不给得起价钱了。
陈渊秒懂,他这是坐地起价,等人进网了,再狮子大开口!
主城的钱,陈渊还真有,就在他手心攥着的终端里天目小说得到的打赏,全都贡献了出来,但这些货币无法提现,得要有主城的银行账户。
陈渊用天目的账号上到小说的网站上,数了数打赏金的位数,转头问那蛇头:收网站上的虚拟币吗?
什么网站?
蛇头瞥了眼陈渊递过去的终端屏幕,双眼极快地闪了下,随即若无其事抬起头,这网站的可以,服务费8个点啊,反正你这么有钱!
坐在人家车里,陈渊哪有讨价还价的底气,他爽快地答应,低头看了看八位数的打赏金,因不知道兑换比例和主城物价,实在无法判断这笔钱的价值。
很有钱吗?能值多少钱?
蛇头见陈渊点了头,在中控台上按了个键,直接拨号:是我,今晚有人要进上城。
今晚?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现在都8点了,人在哪儿?10点落闸后就不能进了。
陈渊正在看天目的打赏记录,听见这话赶紧抬头看了眼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一定要今晚进去,飞也要飞过去!
蛇头耸耸肩,哼笑出声:人在南部港口,10点一定送到!
他挂断电话的同时,脚下一踩,车身猛地往前冲了出去。
坐稳!
蛇头调整了下坐姿,朝陈渊伸出五个手指:这趟送过去,得这个数啊,包你今晚就进去!上城有没有人接你?没有的话,我还能给你安排。
陈渊在心里暗自抽了口冷气,小心翼翼地问:大哥,我乡下来的不懂规矩,您看我这点儿钱,够吗?
蛇头见他那战战兢兢的模样,乐了,够。你那些钱,足够在下城生活一年了。
这么多!
陈渊喜上眉梢,立刻招手道:那赶紧安排,进了上城直接送我去军事大学!
行。
蛇头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陈渊坐不住了,开始给天目发信息:你知道自己赚了多少钱吗?
天目的回信很快过来了:
渊哥你进到主城了?我们怕暴露你,都不敢给你发信息!
什么钱?你说小说的赏金?我也不知道啊。
陈渊:就是赏金。我记得之前看过一次,那时候没这么多啊,你最近写什么了?是不是写小黄文了!
天目:没有!大哥,写小黄文会被网站封号的!最近来了个土豪读者,一出手就是千金,还每天都来。
陈渊回到小说网站看了看,果然有个ID名为扁桃的读者每天都来打赏,撑起了一半以上的收益。
扁桃?
陈渊皱了皱眉,翻到评论页面,看到扁桃的评论大多是没什么营养的大大神仙写文,撒花好看之类,陈渊把评论页面滑到底,才看到扁桃在文下的第一条评论:
写得非常棒,我的居里夫人。
陈渊脑子一嗡,飞速给天目发信息:你不知道扁桃是谁吗?
天目:谁?不认识啊,可能是B圈的有钱人。
陈渊吸了口气:扁桃是巴旦木的学名,他给你的第一条留言,叫你居里夫人。
天目:不可能吧,巴旦木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说不定他还真有。
陈渊想了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陈渊:我现在去军事大学。联系上K了吗?
自从上次K跟天目通过话以后,天目一直试图用那个号码再找到他,之前他们飘在海上信号不稳定,现在船进了主城区域,或许会有新进展。
天目:没有,还是联系不上。你现在去?大晚上的他会在大学里吗?
会不会的,陈渊也无法得知,但他总不能直接去沈放家敲门吧!他只能叫天目继续想办法,找到K以后让他马上联系自己。
这时,蛇头的车一路风驰电掣地进了下城,窗外陡然明亮了起来,陈渊不禁转过头,睁大了眼观察这个传说中的联邦主城。
虽说是下城,但跟E城的下城区截然不同,宽敞的街道,明亮的路灯,马路两旁错落有致的街区,看着跟21世纪的一线城市差不多。
陈渊仔细看了看,路面画着清晰整齐的车道,红绿灯运作完好,前后左右的车辆也都遵纪守法,整个城区洋溢着富足安定的氛围。
那蛇头当真有本事,到了城门口,直接让人把陈渊带了过去,进城后又有车在路边等着,算得上五星服务了。
不过这一趟,他从天目的账上划走了好几万,陈渊这会儿也顾不得心疼钱,催着司机直往军事大学赶。
上城跟下城的街景并没多大差别,只是路上的行人更少,街道更宽,眼看K就在前方,陈渊根本没心思再看别的,紧紧盯着前方,手心直冒汗。
K,你在哪儿?
抱歉,隔了这么久,我才来找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冲陈渊抬了抬下巴,他怔怔地转过头,看到了身边高耸的铁门,联邦军事大学,到了。
仲秋的晚上,夜凉如水。
陈渊就穿了件长袖,从车上一下来,就被晚风吹得打了个喷嚏,他搓着手臂朝铁门走去。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军事大学的门禁不同其他,两位持枪士兵一左一右地护在门口,见陈渊靠近,子弹都上了膛。
最可怕的是,他们还只说英文。
陈渊用他的破烂英文,跟人家鸡同鸭讲了半天,败下阵来,颓然转身,走到了百米开外的街道上,缩着脖子吹冷风。
靠,还真进不去!
语言也不通,没法向对方打听K的下落,自己这一趟,看来是要白跑了!
陈渊吸着鼻子打开终端,没有看到天目的新信息,也就是说她依然没联系到K。
又一阵风过,陈渊身子禁不住地发抖,寒气从心底往上升,冲散了他憋了一路的那口气,使他颓丧了下来。
自己到底在折腾什么呢?
小半个月没说上过话,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看了点新闻,自己就贸贸然地跑来,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不都是自找的吗?
陈渊吸了吸鼻子,想笑,嘴唇抖了抖,却往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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