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哦你说营养剂啊,

陈渊出了牢笼,心情大好,也不再装了,我每袋都吃了的啊,吃了再往里加水,袋子就鼓起来跟没吃一样了。但那玩意儿真的太难吃,我只有饿狠了才去动,反正你很快就会放我出来了,只要不饿死就行。

他边说边比划,手舞足蹈的看起来还挺开心,巴旦木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哼了一声,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放你出来?如果我一直不放,你打算把自己饿个半死?

你不会不放的。

陈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瞥了巴旦木一眼,换了衣服改了口音,你还是巴旦木。

这话让巴旦木眼神一闪,他没再说什么,指着前面提醒陈渊:我们等下会穿过头等舱区,你把头低着点,别惹事。

陈渊眉峰一抬,比了个OK的手势,乖乖跟在巴旦木身后往船舱上层走。

不出所料,这的确是艘大型邮轮,光是从陈渊房间所在的那一层走到甲板上,他们就上了四层楼,期间经过了酒吧、舞厅、赌场等等一系列娱乐场所,往来的游客皆是光鲜亮丽,跟21世纪的名流没什么区别。

当陈渊上到甲板,几天来第一次沐浴在阳光下,不由得伸了个懒腰,深吸了口气浓浓的海腥味,和一望无垠的海水,都在提醒他,船已来到了大洋深处。

巴旦木见他贪婪呼吸新鲜空气的样子,隐隐动了恻隐之心,多解释了几句:当时时间紧迫,只有这艘邮轮能马上离港。船上人很多,你一个纯血容易引起骚乱,所以才不想你出来。

明白,了解。

陈渊笑嘻嘻地看了眼巴旦木,抬起胳膊挡住半张脸,小声问:走吧,咱们速战速决,你想吃啥,我顺带也给你做一份。咱们同屋一场,你虽不仁但我不能不义嘛。

巴旦木挤出个尴尬的笑,摇头:不用做我的,我吃营养剂就够了。

那哪儿行,我看这船上的饮食很传统,还有各种酒和饮料呢,

陈渊跟巴旦木顶着一头的阳光,朝船头走,陈渊这几天当真憋坏了,这会儿放出来,嘴里就没停过,从邮轮到核电站,从E城到联邦,叽叽喳喳连口气都不用换。

巴旦木被他吵得脑仁疼,好容易进到前舱,松了口大气:厨房就在里面,你等等,我去敲门。

跟他们说我只要一个灶台就行!不用特意给我准备用具,西式餐具我也能用!就是调料得备多一点,中餐的精髓就是调味

巴旦木逃命似的往前疾走了两步,抬起手敷衍地挥了挥,不想再多听一个字。

陈渊咧着嘴看着巴旦木的背影傻乐了半天,等他刚一走进厨房,立刻转身来到窗边

这里是船体右侧,十几艘逃生艇整齐地吊挂在甲板下方,陈渊仔细瞧了瞧,位置就在第三层船舱的窗户上。

无云的晴天,阳光肆意倾洒,船体和水面金光闪动,视野里是干净如明信片一样的美景。

还没跟K坐过船呢。

陈渊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转念想到自己消失了好几天,K不知会急成什么样,便在脑子里勾画出K一脸胡茬憔悴不堪的模样,那画面栩栩如生,把自己给逗笑了。

小K,再等等,渊哥马上就回来找你了,别担心。

而此时在地球的另一边,上万公里之外,K穿着病号服,摇摇晃晃地走出了病房。记忆锁解开后,他在床上躺了十几个小时,现在彻底清醒了过来。

沈放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注视着这个年轻的混血孙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有了完整的记忆后,K的脸上总算褪去了傻白甜的懵懂跟亲切,他眉心下压,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就算身子还有些站不稳,但行进中已有了几分肃杀之气。

这才是沈放孙子该有的气场。

沈放扬起下巴,看着K的眼神好似猎鹰盯着食物,K在这逼人的压迫感中抬起头,恶狠狠地瞪视回去。

他在哪儿?

睡了这么久,K的嗓音有些哑,但无损他的怒气。

沈放没回答,只稍稍抬了抬眉峰,是个疑惑的表情。

艾莲娜,她在哪儿。

K的嗓子在冒烟,他费力地咽了口口水,提高声音:我的妈妈,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嗨,我说的收尾是指不会再展开剧情哈,离完结还有我得把故事讲清楚那么久

哈,小透明写剧情流真是扑得哟~下本我写个穿成校草死对头这种热题材!哼!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松野家の伶盗龙20瓶;

第84章

听见艾莲娜三个字,沈放眉心微微一蹙,哼出声笑:你还能记得她的名字,看来锁是真解开了。

我不仅记得名字,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对我们母子的。

K才从混沌中醒来,脑子里像被丢了颗炸|弹,乱得不可开交,眼神是游移而错乱的。

混血的女人跟孩子不配待在上将府。

K的气息还有些不太稳,但语气森然,这是你的原话吧?我能记起的艾莲娜,几乎都是愁眉不展的模样,你既然那么恨我和她,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主城?

沈放保持着那个下巴微扬的姿态,神色平静地看着跟自己一样高的K,从他通红的眼眶里看到了愤怒、不解,和几分他自己都不能察觉的怯弱。

想在主城立足,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胆怯。

沈放深吸了口气,挑眉:想知道?跟我去个地方。

再次坐上沈放的车后,K开始留意窗外的街景。

错落有致的建筑群,整齐美观的绿化植物,衣着优雅的行人,这些跟K记忆里的画面重合了起来,让他愈发头疼脑胀。

解开记忆锁,就是把之前断开的神经元接上,大脑里陡然多出了五年的记忆,对任何人的身体都是巨大的挑战,承受力稍微差些的,能被直接逼成精神错乱,K目前还能保持意识清醒,已是极为难得了。

他看着那些似曾相识的景色,童年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流转。

晴日里的草地上,飘着被阳光晒过的青草气息,枝头偶尔响起一声鸟鸣,衬得这午后愈发宁静。

沈无倾坐在草地上,专心致志地搭积木,他被安置在树荫里,风过时,有星点金色光斑在手背上闪耀,暖烘烘的,让他很是受用。

沈无倾搭得很认真,因为他想搭一个新家给妈妈。在身后的那个家里,妈妈很不开心,虽然K看到的都是她的笑脸,但妈妈常常在她以为无倾看不到的时候流泪。

但其实无倾什么都知道,包括爸爸喜欢自己但爷爷喜欢姐姐,包括爷爷把妈妈骂哭让她滚出去。

如果无倾能造一个新房子,就能带妈妈去住了,在那房子里,妈妈不会流泪。

就当房子还差最后一个三角房顶时,一阵疾风刮过,无倾眼前闪了闪,快竣工的房子就被撞在地,摔得四分五裂了。

你、你赔我的房子!

沈无倾气得小脸通红,泪珠很快就挂到了睫毛上,怒气冲冲地盯住那个罪魁祸首,势必要找她要个说法。

沈如意在追一只小羊般大小的老虎,根本没留意自己撞倒了弟弟的积木,正兴奋地尖叫:沈小虎你站住!我命令你停下!再跑我就让爸爸开枪了!

你赔我房子!

gu903();沈无倾站了起来,小拳头攥得紧紧的,跟在沈如意身后跑,那是我要给妈妈住的新房子,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