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什么?
陈渊的动作太粗暴,蹭到了K的伤,疼得他皱了皱眉,眼神向下瞥见自己青紫密布的胸口,心虚地抬手遮掩。
陈渊扫了眼手里的上衣,才买的;他凑到K颈边深深一嗅,洗过澡了,还擦过药,身上一股药味和着香皂味;他抓开K企图掩饰的手,沉着脸仔细打量那一身的伤。
K并不弱,架子比陈渊高大了一圈,肌肉不夸张,但紧实有力,只不过向来都是揍人的那一方,蓦地被人揍了一顿,样子就不那么好看了。
左肩有些肿,锁骨以下青了一大片,边缘开始发紫,光是看着就让陈渊火冒三丈。
他重重地喷了口气,眼神上移,捏住K的下巴让他稍稍张开嘴果然除了嘴角的破口,嘴唇也被牙齿磕得稀烂,里面肿得老高。
陈渊心疼得要命,语气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你这样,还能吃饭吗?
K再傻也明白陈渊知道了什么,脑子一转立刻自救,只要是哥哥做的,一定能吃嘶疼。
陈渊气得想咬人,要不是K的肩胸脖子脸没一块好肉,他真会扑上去下嘴。
疼你还去□□拳?
陈渊摁着K抵在墙上,太阳穴突突直跳,打别人也还好,你他妈的被被人打?那么多丧尸你白打了?你那些对手能有三期快?三期都打不到你他们怎么能打到你!
看来是全都知道了。
K暗自苦笑,这才不到24小时就被发现了,消息是怎么传开的?
他一手悄悄圈住陈渊,一手握住陈渊横在自己锁骨上的手臂,讨好地蹭了两下:那是为了效果才让他们打的,后来我都还回去了。
什么狗X的效果!要效果你不知道化妆吗?
陈渊气红了眼,拔高了声音质问道:就特么傻叉地站着,让人一拳一拳打到肉上!你这脸长来就是被人打的吗?!
他目眦尽裂地瞪着K,眼底全是血丝,全然没了往日懒散如流云的模样,像被激怒的公鸡,下一秒就要恶狠狠地啄人。
K怕把陈渊气得太狠,一边伸手抚着他的背,将人往怀里带,一边漾出浅笑:不是,是长来让你看的。
趁陈渊神色微怔,他赶紧凑过去亲了亲他嘴角,再扬起笑:看,伤口没那么疼,亲你一点问题都没有。
K微抬着下巴,嘴角拉出浅浅弧线,双目下视,卷翘的睫毛快要缠到了一起,细碎眼波在睫毛缝里流转,他带着讨好的神色,小口小口地吸气,似乎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连鼻梁都是肿的!
陈渊脑子绷得紧紧的那根弦,啪嗒一声断了。他心里本就簇了一团火,这个刻意讨好的吻像是往上浇了点汽油,激得火苗轰出几米高。
陈渊扑过去,狠狠吮住K的唇,强忍着用牙咬的冲动,把唇角的破口都含进嘴里,用力挤压,血腥味立刻在口腔中弥散开来,他带着泄愤的狠劲儿,毫不松力,还伸|舌|钻进去肆意搅动,咂出更多血水,被他通通咽了下去。
铁锈味滑过喉道时,让陈渊清醒了一瞬,先前施虐般的惩罚欲立刻消散,他意识到这是K的血,整颗心都疼得皱起来了,正想往后撤,这时K伸手按住他后脑,带着他腰转了半圈,轻松地让两人掉了个位置,瞬间夺回主动权,将陈渊压在墙上亲。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有点危险,男人的怒火很容易转化成另一种火,两人缠在一起啃噬了好半天,分开后都有些喘不上气。
别太用力。
陈渊顾及K的伤势,伸手想把他推开,哪知手心潮热,又被亲得卸了力,推变成了软绵绵地揉,再加上他带着喘|息的声音,让K的眼神又沉了下来,再次俯身撬开他的牙关。
这一回的亲吻,没了先前的撕扯,变得温情又粘稠,口腔里的温度在上升,像是在阳光下慢慢变软的巧克力,多舔几下就会融化在嘴里,满是甜蜜滋味。
一硬一软的两个吻,很快让这对气血旺盛的年轻情侣擦枪走了火。
陈渊的眸子里浸了一汪水,湿漉漉地盯着K,用半张开的嘴换气,一呼一吸全打在K的下巴上,
他脑子里还残了些怒气,却不怎么记得缘由,只能想起K沾血的脸,他的眼神擦过K青紫的胸膛,有冲动想在那些伤痕上落下一个个吻,标记自己的所有权。
这人是我的,谁都别想伤他!
K正憋得难受,被陈渊直白的眼神一烫,喉结滚了滚,手臂猛地收紧,箍着腰就把他抱了起来,急窜了两步,轰地扔进床里,
陈渊被甩得眼前一花,不自觉地啊了一声,撑着胳膊正想起身,K的身子随影随行地压了过来,一口咬上他的耳垂,用犬齿磨出急促的呼吸后,再放松力道舔噬。
感受到K火热的掌心一路朝下,方向越来越不对劲,陈渊有些慌了,憋出一声低喊:K,等等
偷摸着爬上三楼的几人正好听到一声闷响,接着是陈渊沉闷的阻止声,还以为两人在屋里打起来了,吓了一大跳,彼此对视了几眼,同时朝门板扑去
别打啊,渊哥你是打不过K的!
别生气别生气,我们马上就把终端退了,我们不再花钱了!
K受伤了,渊哥你别打他!
我们都出去工作,做什么都行,今晚就去!
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门外众人皆屏息等待,终于,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陈渊露出一双喷火的眼睛,怒号:全部滚下去!以后没我允许不准上三楼!!
像是道落地雷,轰隆隆在楼道里炸响,震得那几个听墙角的屁滚尿流地往楼下跑。
妈耶,渊哥发火了!
K你自求多福吧,我们尽力了!
等陈渊摔上门转过身来时,K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口还在快速起伏,但眼神已经逐渐清明,他无奈地勾了勾唇,拍拍床沿,又冲陈渊张开双臂:过来。
陈渊撮了撮牙,眼神到处乱瞟,我还在生气呢。
他嘴里嘟哝着,脚下却没停,踢踢踏踏地走回到床边,隔了半步歪头打量K身上的伤:你压着我不会疼吗?
不会。
K长手一捞将他抓进怀里抱了个严实,鼻子沿着耳后和脖颈嗅了一圈,贴着他肩膀落下个轻吻,满足地叹了口气。
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
高兴你个大头鬼!
提到这个陈渊就是气,把K推开了些,点着他鼻尖质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谁让你去打拳挣钱的?我的钱还不够你花吗?你一个大男人吃喝不愁还想花钱做什么?
K抓着陈渊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嘻嘻笑道:我不要钱,我挣的钱都是给你的。你不想开餐馆吗,我盘下那店就想让你高兴。
他刚才动了情,脸上的红晕还没褪,笑起来眼带桃花,面含春|情,勾得人心尖发痒,可仔细一瞧,那鼻梁是肿的,嘴角是破的,额角也有伤。
漂亮孩子落了一身的伤,还满不在乎地笑着说是为了让自己高兴,瞧得陈渊喉头蓦地一噎,他伸手把K的头发揉乱,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别用这种方式,你受伤了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K笑着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又想凑上去腻歪,被陈渊按着肩膀拦住了。
K,如果你想在E城长居,那可能需要找一份正经工作,你有什么想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