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这还是白渐生第一次有事瞒着他,难道这女子身份特殊?比如是他现在接触不到的层次?传出去就有杀生之祸?曜百思不得其解。

顺利的离开了秘境,白渐生将曜带回了自己的洞府,他现在并不属于任何宗门,洞府所在也十分偏僻。

你就在此处休息,我去处理些事情。

白渐生要处理的事自然就是先前那个阴柔青年了,伤了曜的人,他绝不可能放过,敢收下自己的东西,真是嫌命长了。顺着留下的印记找到阴柔修士的落脚处,白渐生在周围布下阵法,然后直接击碎了洞口的结界。

花了半个时辰结束战斗,白渐生开始清点自己的战利品,阴柔修士是鬼修,他搜罗的东西多是和灵魂有关的,自己也许能从中找到治愈曜灵魂的办法。

白渐生也发现了,这一次见面曜的实力没有增加,停留在了化神期,多半与之前的雷劫有关,他必须要找到法子解决。

白渐生将阴柔青年收藏的典籍看了大半,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直到他将这卷《鬼奴祭炼之术》贴在额头上,玉简里记述了不少操纵魂体的方法,甚至有一门与魂体双修的法术。

大多数魂体都是虚无状态,活人无法碰触到,用了这种法术就能使魂体凝实,与活人无异,甚至于控制魂体思想,让魂体主动求欢,是为鬼奴。

也不知道阴柔青年怎么回事,玉简里包含的画面竟然是两个男子,白渐生能清晰看到他们的动作,连细节都无比明显,那样下流的姿态,那样的露骨的声音......

白渐生的心神一震,慌忙将玉简丢了开,这是什么邪术?竟然如此......如此荒唐!

白渐生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想要将脑子里的画面忘掉,可越是想忘,越是一遍遍回放,甚至还不自觉将主角的脸换成了自己和曜......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白渐生的心跳更快了,不行,不能这样想,这是不对的......许久之后,白渐生无力抚额,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还真是在自私虚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已经放弃反抗,白渐生将地上的玉简捡起来收好,又将洞府里其他东西处理干净就离开了这里。

回到洞府,曜正靠在软塌上看书,身形修长,头发披散在肩头,一副闲适的姿态。

白渐生又想起了玉简中的画面,喉头一紧,慌忙将目光移开,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灌进去才好些了。

怎么了?

曜发现了白渐生怪异的行为,白渐生不敢回头看他,只是有些艰涩的问了一句:

曜,你可有爱慕之人?

没有

那便好。

什么?

没什么,你休息。

白渐生起身去了练功室,接下来数年都相安无事,白渐生除了修炼就是带曜四处游玩,也算是曜难得轻松的一次梦境了,除了他始终不知道白渐生爱慕的人是谁这一点。

苏醒的时候曜总算没像前两天那样难受了,倒是白渐生失神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不解的地方,然后再次恢复冰冷,一句话也没跟曜说就离开了石室,态度比从前还冷淡。

第37章第六日

这已经是第六日了,完成任务还遥遥无期,曜叹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

这一次灵的传送没有出差错,直接将他送到了白渐生的洞府里,曜离开里这么多年,他住的这间石室还保留着当初的陈设。

走出石室是一条走廊,墙壁上镶嵌着照亮用的月光石,走廊尽头就是白渐生的修炼室,大多是时间白渐生都会待在修炼室里。

曜悄无声息的飘过走廊,走到修炼室,门口设有禁制,曜将手贴上去,禁制便打开了。

修炼室内,白渐生盘腿坐在正中央,着一身黑袍,容貌和先前没什么变化,结丹之后修士的衰老速度就会大大减缓,修为越高寿命越长,白渐生二十四结丹,经过千年,现在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岁。

曜以为白渐生在修炼,就没有打扰他,只在石室里转悠,等他修炼结束,可是过了一会儿,曜就发现了不对劲,白渐生的额头上竟然浸出了汗水,表情也有了些微扭曲。

这是心魔?

心魔乃是修士大劫,一个应对不好就可能走火入魔,变成失去理智只知道杀戮的疯子,更有甚者当场身死道消,一身修为化作虚无。

曜以为白渐生道心坚定,是绝对不会出现心魔的,至少现实那位的心境毫无破绽,怎么梦境里的白渐生竟然生出了心魔,这是何时的事?他竟然一点未察觉。

心魔的种类各种各样,不过大抵分为三类:爱别离,增怨会,求不得。白渐生天赋卓绝,倾慕者无数,遇到有仇的当场就报了,实在不像跟心魔扯的上关系的人。

曜站在白渐生面前,看见他面庞逐渐扭曲,周身的气息也有了暴走的势头,这便是心魔占了上风的预兆了,看来白渐生不仅有心魔,还很严重。

曜好不容易熬过了五天,白渐生要是现在死在了梦境里,他才是真的亏大发了,思索片刻之后,曜决定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顺便助白渐生一臂之力。

曜在白渐生的对面坐下,灵化成的小镜子悬浮在两人中间,镜面翻转,两道白光飞出,分别没入两人眉心,梦中梦开启!

昏暗的石室正中央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白衣男子,两条锁链从男子手腕延伸到两面的墙上,将男子困在方隅之地。

曜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手腕上的锁链,这熟悉的束缚方式让他愣了一下,他不是要帮白渐生除心魔吗?怎么突然醒了?

灵?这是怎么回事?

曜在心底唤了一声,以往随叫随到的灵却没有回应,石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仿佛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人存在。

不对劲!

曜神色凝重的打量的四周,因为光线昏暗,根本看不真切,等到曜目光落到身下柔软光滑的皮毛上,才确定了他并不是苏醒了,现实中可没有这样的东西。

难道白渐生的心魔就是这个?把他关起来?什么仇什么怨?他又不曾亏待过他!

曜现在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有种好心喂了狗的感觉,白渐生到底在搞什么?

不过曜并没有心累太久,走廊里响起来细微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像催命曲,随后石室里的月光石亮了起来,曜抬眼看去,白渐生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如今的白渐生已经和现实那位长得一模一样,曜分辨两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衣裳,梦境中的穿黑衣,而现实那位则穿白衣,现在站在曜面前的穿着黑衣,更让他确认了自己是在梦境中。

两人目光对视,谁都没有先说话,曜是摸不准白渐生现在对自己怀着怎样的恶意,要不然也不能把他关在这里,还是少说少错。

白渐生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都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无-耻!

片刻之后,白渐生勾了勾嘴角,笑容里有自嘲又有无奈,反正拒绝不了那就接受。

白渐生走进石室,在床边坐下,曜本来想跟他保持距离,锁链拉扯着他只能挨着白渐生,只见白渐生从身上取出一壶酒和两个酒杯,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端着喝了,剩下一杯递到曜面前。

曜没有接,只是用戒备的目光看着白渐生,不知道他整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白渐生看到他这个反应,脸色忽然一沉,一个赝品也敢给自己脸色看!抬手捏开曜的嘴,将剩下那杯酒灌进曜嘴里,曜被刺鼻的酒液呛的不行,连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这是什么坏习惯,一个二个都这么喜欢强灌?

然而事情还没完,等到曜将酒液咽下,白渐生才放开了曜,他捧起曜的脸,认真端详起曜被泪水浸湿的睫毛,由衷感叹了一声:

真美啊

曜瞪大了眼,这一刻的震惊足够推翻他之前所有阴谋论猜测,紧接着感受到白渐生伸出指腹擦掉他眼角浸出的泪水,凑到他耳边,意味深长的说到: